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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十章 留下

    当所有人目光落在剩下之人身上时,那对中年凝气期夫妇不由浑身颤抖不止。

    他们修为最低,被这么多人筑基修士直视,早已让他们胆战心惊,就连说话也是不敢了。

    那紫衫青年却被驼背老者挡在身后,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承受到压力,李言则是表现出脸色苍白之色。

    那对中年夫妇心神颤抖中,男修将女修悄悄拉向身后一些,他虽然面无血色,但还是勉强开口。

    “晚……晚辈‘松月派’张……张鹏,这是拙荆,也是晚辈师妹,昨日来坊市替师傅购药,今日便是借传送阵返回过宗门的。

    之……之前因拙荆身体不适,所以,我二人一直都是待在侧房休息的,真的未……未曾离开过房间的。

    还请前辈开恩,放我二人回去,师傅他老人家……还还在等此药疗伤呢,就是诸位前辈检查晚辈二人的储物袋,也是可以的。”

    说罢,那男修急急忙忙中,已从储物袋中拿出两只青色瓷瓶,又解下了身上的储物袋。

    在他示意下,那妇人也是神色慌乱的解下腰中储物袋,只是脸上却带上了红晕,显然储物袋中有妇人常用之物,不想被别人知晓。

    他二人也是无奈,他们过来之时全凭灵器飞行,也因此耽误了时间,昨日购得所需药品后,思索这般回去却是时间急了。

    “罗师弟,你一会去挑选几个机灵点的弟子出来,刘师弟此处院东,在师尊回来之前便是由你看守了,任何东西都不可移动,以免失了线索。

    当宫道人目光掠过李言身上时,他记得此人在玉简中记录应是“血叶宗”弟子,血叶上人他是知道此人的,却是未曾谋面,所以自是不能放李言随意离去了。

    “此子修为倒也不差,虽然在威压下也是有些害怕,但总体还算不错。”

    出了庭院后,李言则看见那罗三胖正带着几名凝气弟子迎面过来,罗三胖无奈地对秦成义挥挥手,与他们擦肩而过。

    秦成义听了后连忙应是,他知道自己入门迟,修为低,这些跑腿的活,自是要勤快些的,而且这可比罗师兄的境况要好了许多。

    血手飞镰儒生等人站在李言他们五人的对面,中间似有一道隔阂。见状也是纷纷向宫道人拱了拱手,然后便跟着孔南太向院外走去。

    李言他们则是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这边道士们的安排,都没有出声。

    其实之前若真是检查储物袋无问题后,便可放行,他夫妇也是可以的,反正他们储物袋中的东西,想来别人也看不上眼。

    中年夫妇二人一听,不由喜出望外,连连恭身称谢,随即面带喜色的也站了一边,与李言等人拉开了距离。

    “正是在下师傅,原来前辈认识他老人家。”

    可他知道归知道,却哪里敢反驳,只得应了一声,苦着脸去挑选人手了,不过他也非善良之辈,心中已打算好了,就去挑选几个平日里早就看不顺眼的弟子,锅,他也会甩。

    “哦,他受伤了?”宫道人淡淡问道。

    李言听了后,脸上露出不安神情,更是有些胆怯模样的说道。

    说罢,他又转向血手飞镰儒生等人说道。

    说罢,已是转身向院外走去。

    宫道人却不管男修所想,他听了后再次点了点头,其实他是知道那闽松子受伤之事的。

    “好吧,你二人也可以走了,我与令师尊还是相识的,他的功法我也知晓,此事与你二人无关。”

    “修仙者冷漠无情者有,落井下石者也皆有之,似那对中年夫妇可能一直生活在修士底层,倒没失了同情之心。看来随着修为的增长,很多修仙者会斩断更多的东西,越来越薄情寡义了。”

    四年前,就是他与闽松子和另外几人外出寻宝的,那闽松子的修为已到了筑基后期,很是不弱,此刻只是他故意询问罢了。

    只是夫妇二人一人有木灵根,一人有水灵根,却都是在嫌疑之内了,所以也不敢张嘴了。

    “众位道友,在下就不耽误诸位了,请!”

    宫道人这次只是神识一扫,便点了点头。

    “你带着林道友、岳掌门他们几人前去传送阵吧,灵石一概由宗门支出了。”

    秦成义则是一指后面一排房舍。

    不过那闽松子也当真了得,在那次寻宝中,最后几人遇到了一只三阶初期白玉蜘蛛追杀,他们虽然最后得到了一些东西,却是死了两人。

    “因为这里改成了接待客人使用,所以,每个房间里也单独布置了一个小型防护阵法,启动阵法的灵石已安置好,只需要各位自行启动便可。

    可是真到了最后,若无法找出凶手,需要有人承受师尊怒火发泄时,他相信宫道人随便找个线索丢失的理由,再加上白天自己

    就在众人还在看向那主仆二人时,一个阴阴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两名黑袍人中的一人。

    但见只是这一会,就有不少人撇清了是非,那紫衫青年顿时脸上有些焦急,他可是不能久留的,急忙开口。

    宫道人正招呼几位师弟师妹相商,头也不回的传音说道。

    在这守着凶杀现场,往小了说只是看守这里,凶手人也杀了,哪有再回头的道理。

    他正欲迈步,忽地又顿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宫道人,这次却是改用了传音。

    他心中虽急,却也是无奈,知道光凭自己主仆二人的话,又能证明给谁听,这般着急要走,反而让人生疑了。

    咬牙后,便决定今日一早用了传送阵,谁知竟卷入这趟混水之中,当真祸不单行。

    宫道人却是不再看向血手飞镰儒生等人,他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到傍晚时分。

    “我……我也无法证明没有离开侧房……”

    说话间,他已带着李言等人进了庭院,这庭院中有着四棵参天古树,后面有一排六间房舍,随着夜幕的降临,房内亦有白芒亮起。

    但他二人根本不敢开口,只有唯唯诺诺的看着宫道人,宫道人打开瓶塞神识稍微一探,便又把两只青色瓷瓶盖好,手一挥青色瓷瓶又飞了回去。

    “也是,估计他们若是胡乱走出,走不了多远便是会直接落入阵法攻击之中了。”

    “少爷,我们并无证据证明自己当时是否离开了侧房,一切且凭那位金丹前辈回来调查吧。”

    “秦师弟,你便去安排这些道友的居住之地吧,我与其他几位师弟、师妹还有事情需要商谈。”

    他伸手直接推开了院门,然后回头对众人说道。

    李言、紫衫青年二人互望了一眼,而那两名黑袍斗篷修士根本不看他们,便已率先跟上了秦成义。

    “各位道友,今日变故都是大家不想的,只能委屈各位道友在这里屈尊一宿了,请各位道友随我来。”

    宫道人缓缓说道。

    “掌门师兄,他们几人居住之所,是否要安排弟子把守?”

    宫道人闻言,却没有接过两人的储物袋,只是一招手,那两只青色瓷瓶却从那男修手中脱手而出,下一刻就到了他的手中。

    秦成义带着李言一行五人并没有走得太远,只是顺着这排房舍向里又走了数十丈后,便在一处庭院门口停了下来。

    “你二人将宗门令牌拿出,让我一观。”

    紫衫青年听后,目光却看了看院门之外,更有焦急之色。可一时间,也知道是找不出理由离开了,最后只得悻悻低下了头,只是口中不断低语。

    中年夫妇二人一听宫道人这般说话,竟似与他师傅相识,不由心中惊喜,那男修连忙说道。

    刘师兄的身份很是不同,虽然他也是曾有高祖余荫,却是如何能与有着血脉关系的刘师兄相比,现在刘师兄出了事,师尊回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发落他们几个呢。

    “呵呵呵,我二人也是来后便到了侧房,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是否离开过。”

    他又转头看向身后的秦成义和罗三胖二人。

    秦成义这时走了过来,对他们几人微微一笑。

    近几年一直在调养,此番便是到了紧要关头,因此需要一些丹药辅助,所以才差我二人前来坊市采购丹药的。”

    他们竟然也是直接承认了,丝毫没有去辩解的意思,也似根本不怕那位金丹前辈回来调查似的,倒也干脆。

    中年夫妇就是一惊,这可是他们辛苦才买来的丹药,本想特意拿出后,让对方单独检查储物袋的,不想对方却是直接拿了丹药。

    毕竟一位令人看不透修为的驼背老者,以及两名筑基修士才是让人注意,罗三胖和秦成义更是目光中透着冷意,他们虽暂时无碍,却仍是嫌疑最大之人。

    罗三胖听了宫道人此话,不由脸上肥肉抖了几抖,他也不傻,知道这是师兄在甩锅了。

    此番对于他们虽然有惊吓,但按之前宫道人所言,一会却也是省了不少灵石了,这对于其宗门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有的则是冷漠,一如血手飞镰儒生、桂六刚等;

    有的竟隐有兴奋之意,大有幸灾乐祸的样子,如岳掌门的那一男一女徒弟,之前还是一副诚惶诚恐,心惊胆战的模样,此刻再看向李言等人时,目光中竟透露着兴奋之色了。

    此处庭院便是其中一处了,虽然有一个大阵法笼罩整个院落,平时没客人时,却也是不开启的,毕竟阵法运转后,时刻是需要灵石的。”

    而他脸上的神色,却也是缓和了许多。

    李言这一开口,最终所有人便分成了两个区域,虽也有人将目光盯向了李言,但都只是扫了一眼后,最终还是将重点放在了紫衫青年和黑袍人那里了。

    “现在宗门所有大阵都已开启,不允许进出,他们,能走出几道阵法?警告他们一声就行了,我会让巡逻之人多留意他们那里的。”

    只是他们在走出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言等人,有的目光中带着同情,如那对中年夫妇;

    “我观中弟子虽多,但已不如以前鼎盛时期,所以空闲的屋舍还是有不少的,这些屋舍有不少已被改成了接待客人所用。

    “是松月派的令牌无疑了,闽松子是你们师尊?”

    闽松子却生生抗了下来,就连宫道人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可是二流宗门的掌门,又有金丹师尊,伤势自是早就好了。

    宫道人在心中给了李言一个评价。

    如果到时再出了纰漏,一切由你自行向师尊解释吧。”

    那闽松子早年间却只是一散修,自己多年前才创立了一个小门派,背后可是无依无靠,一切只能凭借自身了。

    “启禀前辈,家师在四年前与几位友人探寻一处秘洞时,受了一些伤。

    中年夫妇二人听了后,心中忐忑,见别人也没有拿出令牌,不知宫道人是何意思。但瞧得宫道人脸色缓和,心中稍松,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两枚雕刻似松树的小巧令牌。

    秦成义心中一松,想到。

    宫道人见罗三胖已去挑选人手,又转脸对着秦成义说道。

    清玄观众修士见状,则是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分警惕,尤其是那驼背老者,一直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让别人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

    “我主仆二人虽然身居侧房,可……”

    只是不待他说完,那驼背老者却是一拉他衣袖,一道苍老声音传出。

    同时,还目光不善的在李言等人身上狠狠瞪了一眼,这才面带凶色中,去安排看守此地事宜去了。

    于是,李言三人则也随后跟上,只是几人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事已至此,宫道人转头向孔南太说道。

    “早知便在大厅了,早知……”

    七月的傍晚,星空早现,已与夕日相映,即便是在夏日中,这院中却显得十分阴冷。

    那男修回答道,只是说到后来时,神色已是有些黯然,想到自己一个不入流宗门,本来弟子只有二十几人,师傅这一受伤,几年下来,门派都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李言见此情景,心道。

    不过,这种阵法也就是普通的防护禁制,主要是起到隔音和预警作用。

    观内夜间也是有弟子巡逻的,这里只要出现任何动静,很快便会有人赶来,所以这阵法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当然如果各位道友不放心,自可在房间内自行再布置一套阵法防护,那样是更好的了。”

    秦成义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