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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是为了柳家

    凤念念和祁衡没有多留,此时已经坐在马车上看着彼此,凤念念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太子哥哥,会不会有一些心痛,其实柳桥桥可以说也算是无辜吧。”

    祁衡摇头。“可是前太子又是罪大恶极吗?他们没有犹豫,甚至可以说是早就预谋的将他下毒害死,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

    凤念念点头。“没想到太子哥哥竟然想的这么通透,我都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做的太绝了。”

    “所以说你还是太善良。”

    凤念念笑了笑,随后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太子哥哥需要做的事儿,可能有些无奈,但是这件事完事儿以后,太子哥哥可以休息一阵子。”

    祁衡接过信封看了看,眉头微皱眉,“确实有失我的体面,但是为了能让那个人放弃柳河洛,还是值得的。”

    “希望能从柳河洛口中能知道一些那个人的信息,我真的很想见一见那个人。”

    “好了,念念,如今咱们身在局中,谁又能如何,只有拼命的挣扎了,母后那边我会去安抚的。”

    凤念念沉默一下,随后看向窗外。“如果皇后娘娘想要亲自问一下结果,我可以安排。”

    祁衡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好。”

    柳河洛被锁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他的双手和双脚被长长的镣铐锁在墙上,头发凌乱散开,原本应该意气风发的脸却变得无比沧桑,这几天他没有说一句话,他一直在等着那个人来救自己,可是除了张十维没有任何人来过,他的心态越来越接近崩溃,随后听见锁链被打开的声音,柳河洛低着头说着。“张十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皇后摘下披风的兜帽,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狈的柳河洛,轻轻开口。“大哥,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柳河洛听见声音一愣,随后抬起头看着皇后,眼神微微闪烁,可是随之想到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赶紧说着。“皇后娘娘,这都是误会,不……这是陷害!我怎么会对自己家的孩子出手?”

    皇后慢慢走近说道。“是啊,大哥,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问着同样的话,你怎么能对自己家的孩子出手?可是我得不到答案,所以我才想亲自来问问你,大哥,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妹妹,我没有做过,你怎么能不信我呢?咱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啊!我害谁也不能害你啊!”

    “是么……”皇后显然已经失望了,随后摆手,一个已经满头花白的老嬷嬷被人架着走了进来。“大哥,你可认识这个人?”

    柳河洛看到那个嬷嬷后整个人都凉了,这个人为什么还活着?“她……她……”

    老嬷嬷跪在地上磕头。“柳大人不记得老奴了?当初就是柳大人命老奴将毒蘑菇的汁水放进前太子的辅食里面的,您当初跟老奴说的那东西只是让前太子病几日,却没想到,您竟然让老奴犯下如此大错!”

    柳河洛瞪着眼睛。“你血口喷人!你这是妖奴!是谁把你给搜罗来的!怎么敢随便的攀咬我!”

    “老奴怎么敢攀咬您?您可是皇后的哥哥,是皇亲国戚,老奴被您胁迫着做了那件事以后每日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妹妹,妹妹,你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啊!”

    “皇后娘娘,老奴已经苟延残喘这么久,现在您就是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不眨眼,但是在这之前,请让老奴证明清白,当初真的是柳大人说只是让前太子病上几日的东西,而且……而且前太子病逝以后,柳夫人进宫陪伴日日给您送的参汤,其实是红花汤,所以您才会失了根本,永远不能再有孩子。”

    柳河洛站起身往前迈了几步,可是锁链的束缚让他也没有走出多远,就这样停在皇后的面前,面目狰狞的对着那个老奴喊着。“你这该死的狗东西!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如今转过身来攀咬我!你这个狗东西!!”

    老嬷嬷对着皇后跪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柳大人说的没错,当初若不是凤大人的妾室救了老奴,恐怕老奴现在已经下了地狱赎罪了。”

    柳河洛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抿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她们,随后猛地吐出一口血,瘫跪在地上,两只手被吊着,一副惨状,他轻轻抬头看着皇后,却对上了皇后冰冷的眼神,无奈说着。“妹妹,柳家应该世代被传颂,柳家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的之家。”

    皇后摆手让人将老嬷嬷带下去,走到柳河洛跟前,抬起手冲着柳河洛就是几个嘴巴。

    “啪!!啪!啪!啪!”

    柳河洛被抽的嘴角流血,却也看着皇后,脸上没有一丝悔过。“我……呃……我没错,我是为了柳家!”

    皇后抽的手疼,停下动作看着柳河洛。“柳河洛,你的心好狠,如果你只想要裕贵妃的孩子做太子,只管去摆布她一人即可,又精心送我进宫做什么?不如当初当我离去,也不会落得现在如此下场。”

    “裕贵妃毕竟是祺镇海的情人,柳家很难掌控,所以必须要柳家的人来做皇后,祺家的孩子当太子,冯家的孩子做太子妃,这是我和其他两家一起商讨的结果,妹妹,你多幸福,我为你争取到了最高的地位,远比那两家的地位高。”

    皇后听完一脸震惊,随后像是看淡了一般抬头看了看房顶。“原来你们都是冷血的,呵……”

    “妹妹,你要保住柳家啊!那是父亲的心血!”

    “柳河洛,你还记得那日你将我抓回来塞进皇轿时,我说的话吗?”

    柳河洛随即低下头,无奈说着。“记得……”

    “那便好,今日我还是那句话,我从那日起,便跟柳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断我生路,送我进宫,如同杀我一般。”皇后冷冷笑了一下,随后看向柳河洛。“柳河洛,当初我还能跟你讲上几分亲情,如今……我只想你死,柳家都死!即便这样,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柳河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顾不上锁链的禁锢带来的疼痛,努力想要再往前一点,“妹妹……你不能这样,纵然父亲有错,我有错,可是桥桥没有错啊!那时候还没有她,柳家又有几人知道这些事?你这样是想让整个柳家给那个孩子陪葬吗?妹妹!你要清醒啊!!”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了看柳河洛,随后转身戴上兜帽离开了,柳河洛大声的喊着,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想起了祺镇海的结局,和他的夫人一起在牢里死了,当初自己还笑话了祺镇海死的活该,可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是比他好在哪里?冯家!好狠!那个人也好狠!不行,不可以让柳家没落,他挣扎着站起身喊着。“来人,我要见张十维!我要见凤念念!来人!!”

    “喊什么!那两位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给我老实待着!”

    “你们这些狗腿子!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呵!当初祺镇海也是这么喊的,还不是直接死在了牢里,连判刑都没等到,你就踏实待着吧!”

    柳河洛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哆嗦的呼喊……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