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傅阳没料到这一出，人被摁在了桌子上才反应过来，“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泄密失职的又不是我！”
“失职的是我，”傅然微微颔首，“但泄密的，是你。”
他的目光从傅阳的身上移到老钱身上：“半个月之前，公司曾停电三分钟，那个时间段，进入档案室，调取了和封臣的合作企划书的人，是你吧？”
老钱本做好了说什么都不承认的准备，这话一出，他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那个时间段，公司的电源彻底切断，进入档案室本该是神不知鬼不觉才对，但傅然怎么会知道这些？！不，不对，就算知道，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抓人！
到底，哪儿出了意外？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是怎么知道的？”傅然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觉得，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个黑客，能比得上有洛言坐镇的封臣科技？”
老钱恍然大悟，面如死灰，洛言这个名字的含金量，他比谁都清楚。
苏若若在旁边却听得莫名其妙，洛言什么时候坐镇封臣科技了？她怎么不知道？
下意识，她抬头去看了一眼傅然，却正对上了男人的眼神，讳莫如深，似乎，带着些许的试探意味。
飞快地收回眼神……苏若若只感觉心头怦怦得跳，傅然这是什么意思？她掉马了？
老钱被带走时已经听天由命不再挣扎，倒是傅阳，从最开始挣脱不了，就开始求助。
一直端坐不动的傅老太太，到底是忍不住了。
“偷企划书的是老钱，和傅阳有什么关系？”老太太开口，眼神却落在了傅然的身上，“都是一家人，事情没谈妥之前，还是不要着急定罪名比较好。”
“不太巧，”傅然轻嗤一声，“半个月前发现企划书被盗之后，我们就报了警，申请了合法合规的监视，官方拍下的监视证据里，傅阳和老钱来往十分密切，最早一次接触是在凌晨两点，两人分开之后不到半小时，傅阳宅子里就发出了一道远渡重洋的邮件。”
“邮件的收件人，疑似国际通缉犯。”
傅然的话略微一顿，他微微倾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的奶奶：“泄密与包庇，奶奶，您选哪个？”
泄密，不过是公司内部的事情，即便罪名成真，最后起诉与否，也是公司做主导，更不用说，傅氏里，傅老太太的余威仍在，她想保，多少能说得上话。
可若是包庇，那可就不是公司能够做主的范围了，移交到更高一级，傅老太太的人脉，也不一定管用，到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上天无门，下地无洞。
他的意思很明显，求助？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傅老太太不是傻子，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知道，她根本没有做选择的权利，两项权衡，只能选其一。
为了保住傅阳，只有那一条路可以选。
她抿了抿唇，再开口语气已是软化不少：“既然是涉及到泄密，还是好好调查一下比较好。”
随即，她看向傅阳，老而浑浊的眼里带上一抹暗示，“好好配合调查，大家都是守规矩的人，不会对你做什么。”
傅阳听懂了话外之音，忙不迭地点头。
官方押着两人离开，傅然满意偏头，得到指使的私卫连忙上前，疏散了会议室内的大部分人，连大一也跟着出去了，唯有傅老太太仍坐在原地岿然不动。
疏散过人群后，私卫也跟着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室内便只剩下苏若若和傅然，还有一个站在最后面当柱子的肖柒。
几乎是门关上的一瞬间，傅老太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