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上，许念盯着花色的内裤，如痴如醉。
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许队，凶手杀害梁小龙之后，也有时间下手。”
我在一旁提醒着，看到桌子上的啤酒，有几瓶都只喝了一半，还不少没打开。
我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想象成杀手，会不会拿起其中一瓶，喝上一口？
啤酒是易拉罐样式的，我仔细观察拉环的位置。
其中，大部分的拉环，都是竖着的，只有一瓶，拉环被压了下去。
这可能是一个不经意的小习惯，“许队，你看这瓶啤酒！”
许念听了我的分析，“你是说，这瓶啤酒，是凶手留下的。”
“还不能确定，但它肯定不是梁小龙打开的。”
许念手里拿着两条内裤，若有所思，“凶手把头发放在内衣里，肯定是一种暗示！”
“暗示什么？”
“至少，凶手觉得，梁小龙是个色魔。”
“等等！”
我制止了许念，一个念头闪入脑中。
凶手杀害梁小龙的时候，只有郑若苒的人头在场。凶手的身上，怎么会有田芳的头发呢？
一种可能，是凶手提前准备了一切。
另一种可能，梁小龙和田芳，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
我拉着许念，快速赶往技术科。
我必须对梁小龙再一次入梦，确定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田芳给梁小龙那个了？”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小茹那里，应该做个检测。”
到了技术科，许念马上给林小茹安排新任务。
我走到梁小龙的尸体前，把手按了上去。
天旋地转，入梦成功。
梁小龙耸了耸肩，看着旁边的田芳，“说实话，你的长相，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不容易。”
“龙哥，合同的事，能不能和老板再谈谈，提成再高点？”田芳用手拉着对方的胳膊，轻轻摇了摇。
周围很空旷，这里，就是十里坪。
梁小龙被对方的亲昵举动，摇得脸色红润，“不用和老板谈，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龙哥，谢谢！”
田芳的手，搭在小腹处，恭敬鞠了一躬。
梁小龙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那得看看，你的诚意了！”
田芳轻咬着嘴唇，慢慢凑了上去。
她朝着手，哈了一口热气，朝着对方的身体摸去，“龙哥，诚意绝对够！”
“跟我混，你一个月的收入，就能破百万！”梁小龙很享受，色眯眯盯着对方的眼睛。
田芳把手伸进了对方衣服里，“龙哥，就在这里吗？”
“这里？这么冷的天，很刺激吧？”
梁小龙敞开了双臂，把一根手指，塞进了对方的嘴巴里。
田芳的手，鼓弄了半天，打开了梁小龙的小卖部。
她低下身子，用湿润的口腔，温暖着对方。
画面错乱，退出梦境。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没想到，梁小龙和田芳，一起去过十里坪。
我继续按着，尝试再次入梦，可是失败了。
杀害田芳的凶手，不是梁小龙。
我无法确定梦境的时间，但是田芳的衣服，和遇害时是相同的。
如果是同一时间，凶手很可能就在场，而且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是巧合，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我的脑中，又想起了姚浩然。
这个前任男友，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林小茹，把我和许念推了出去，开始检测。
“谢凡，你的意思，他们真的那个了？那么冷的天？不怕冻坏了吗？”
对于我提供的线索，许念觉得很难接受。
我没有提起姚浩然，“许队，葛军人呢？有没有线索？”
“还没找到人，再等等吧！”
柳燕和陆璐并肩而行，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许队，陆记者，正在指导我，怎么能成为网红！”
“陆璐，你不要带坏燕子！”
陆璐和柳燕靠在一起，白了我一眼，“谢凡，我们这是在赚钱！而且，女孩子，非常享受被人关注。”
许念推了推我，“燕子这长相，绝对有市场！”
陆璐笑着回应，“对，现在正是最好的机遇。一些直播机构，都在整顿。如果燕子能加把劲，很可能一跃成为A城最火的网红！”
“除了这些专业机构，A城还有多少网红？”
“许队，没多少了，这种美女主播，更是少得可怜。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燕子，我命令你，今天把直播的事情搞明白！咱们，也过一把网红的瘾！”
柳燕吃惊看着许念，随即喜笑颜开，“许队，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赶紧去吧！记住，不能用真实身份！”
“啊？那你的意思是？”
“打开美颜，再变得更美一点！”
等两人离开后，我把许念拉到了一边，“你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
“没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
我摊了摊手，“许队，这种事，不需要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吗？”
“谢凡，我有预感，葛军可能是凶手，但不是唯一的凶手！”
“现在风头这么紧，他们还会作案？”
“既然都开始了，没什么理由停下吧？可能，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大笨蛋。”
柳燕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我不知道。
但是，许念的计划，是有些疯狂的。
凶手的目标，真的是网红吗？
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的头绪，我觉得还是应该再看看网红的资料。
陆璐的资料，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谢凡，你说，凶手和死者，认识不认识？”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是认识的，但咱们不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那是因为，线索不多。田芳的线索多一些，可是郑若苒根本没什么线索！”
“这也不奇怪，这个人，毕竟之前属于失踪人口。”
“就算是失踪了，她的身边，也一定有人，有人就有线索。”
“你的意思，咱们顺着这条线，再查查？”
“查，当然要查！”
许念点了一支烟，仰在椅子里，“咱们不是有她的手机吗？”
通过手机，确实会有很多线索，但是凶手会不会早有预备呢？
相比郑若苒来说，梁小龙，更像是案件中间的关联。
“许队，咱们，也许应该先查查梁小龙的风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