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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俩吵架的时候,管家和厨子都躲到角落去了,抱着电话准备告诉老爷老夫人。

    管家看到傅柏舟一巴掌把林景打进沙发里,就要准备拨出号码了,厨子一把抢过电话机,摁下挂断。

    “先生一打起人来没轻没重的!等一下把少爷打死了怎么办!”管家压低声音着急的说。

    厨子摁下120但没拨出,他也压低声音说:“所以要打急救电话啊!老爷老夫人又不是医生!”

    “你真要看少爷被先生打死吗!把电话给我,赶紧叫老爷老夫人来劝架!”管家刚想上手抢,就看到客厅里的傅柏舟抱住了林景。

    “这120还要打吗,先生是要把少爷闷死在怀里?”厨子挠挠额头。

    “蠢货,这是吵完了,快去准备冰袋。”管家抢过电话放到一边,拎着厨子进了厨房。

    过了半分钟,傅柏舟满脸愧疚的进了厨房:“李叔,拿一个冰袋给我。”

    李厨子递上冰袋,说:“少爷上午过来做了甜品。”

    傅柏舟步子一顿,想起茶几上那几个漂亮的小蛋糕,心里更愧疚了:“等一下拿到冰箱里放好,我晚上吃。”

    “先生,少爷可能需要出去散散心。”管家提议道,“少爷之前就总被限制外出。”

    “知道了。”傅柏舟走出厨房。

    客厅里头,林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惨兮兮的,半边脸肿的厉害,眼眶也是红红的,看到傅柏舟过来,狠狠的剐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傅柏舟小心翼翼的绕过去,面对着林景坐下:“我们以后,都好好说话,不要再吵架了。”

    他拿着手里冰袋贴在林景的脸上,“我真的听不了你说那种话……非常抱歉。”

    “道歉能有用吗?”林景抿着唇,鼓着脸,手攥得紧紧的,“把脸拿过来。”

    傅柏舟赶紧俯下身,把脸“拿”了过去,然后结结实实的挨了林景一拳。

    “嘶——”

    “痛吧?痛就对了,我也痛。”林景见傅柏舟的脸上也肿起一块,心情好了些许。

    傅柏舟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抬眼看到林景面容舒缓了不少,在心里松了口气:“你手痛不痛?”

    “痛啊。”林景说着甩甩手,“你们Alpha都是鳄鱼,皮硬的要死。”

    “那你挑软的地方打。”傅柏舟一本正经的说。

    “你身上能有一块软肉?”林景嫌弃的看着傅柏舟,“看看都硌眼睛。”

    傅柏舟仔细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哪里算软肉。”

    “是,你能知道些什么。”林景嗤笑一声,扯到了肿着的侧脸,一下子痛得龇牙咧嘴。

    傅柏舟连忙拿开冰袋,见林景表情收敛,又要贴回去。

    “行了行了,我脸都要没知觉了。”林景躲开冰袋,“这边肿的地方,消下去了没?”

    傅柏舟端着林景的脸,左右对比着看了看,摇摇头:“还没,还要再冰敷。”

    林景拿起冰袋放进傅柏舟手里,然后把脸凑了过去:“冰袋这么冷,我才不要一直拿着。”

    傅柏舟拿起冰袋,又轻轻的挨上林景的侧脸。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傅柏舟和林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那个……”

    “你……”

    二人同时开口,空气凝固了一瞬,两双眼对望,能看到对方的情绪都是乱七八糟的。

    “我先说。”林景挪开傅柏舟拿着冰袋的手,“不许再用信息素恐吓我。虽然我是Beta,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感觉到你们的信息素……每次被你吓到以后都很难受,难受得要死。”

    “知道了。”傅柏舟点点头。

    “你要说什么,快说。”林景半靠在沙发上,故作疲惫的闭上眼。

    “你觉得我闻起来怎么样?”傅柏舟微微抬起一点点眼皮子,小心的看向林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林景斜了他一眼,看到傅柏舟这副略显娇俏的委屈样,眼睛有点痛。

    傅柏舟见林景都不正眼瞧自己,内心受挫:“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贴阻隔贴片。”

    “你就不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吗。”林景抬手盖上脑门,“Omega才会问别人自己好不好闻吧。”

    傅柏舟垂下眼,他不想再被林景说恶心了。

    “没闻过正常的,只被吓过。”林景说完,就闻到一阵柔和清冽的香味,像是个沉稳儒雅的读书人会有的味道,但这味儿是从傅柏舟身上散发出来的,多少是有点格不相入了。

    沉稳、儒雅、读书人,这三个词也就“沉稳”跟傅柏舟搭点边了,只搭半边,傅柏舟这么大只,肯定很“沉”。

    “你可以接受吗?”傅柏舟低声问。

    “还行。”林景觉得还是要欺骗一下,其实他觉得很好闻,好闻死了,但是如果告诉傅柏舟的话,这人肯定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散发出信息素,到时候要是闻多了闻不出这个味道,可就亏死了。

    傅柏舟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没再散发信息素了:“我平常也注意点,尽量不让你闻到。”

    “噢,随你。”林景表面无动于衷,心里猛扇傅柏舟巴掌,注意什么不好要注意这个!?平常谁管味儿不味儿啊!!

    “你生气的话,就直接打我,不要说我了,我说不过你。”傅柏舟也怕林景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样子,他真的分不太清林景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不生气。

    “哟哟哟哟,刚刚不声音大得很,很能说的嘛。”林景笑着凑过去,捏了一下傅柏舟被他打肿的脸颊,“傅家大少爷读过书的吧,君子动口不动手总知道吧,你呢说不过就动手,可急死你啦。”

    傅柏舟抓住林景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少动口,不会再动手了。”

    林景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出来,直接撤到沙发扶手上:“神经病啊你!”

    傅柏舟呆呆的看着他:“那我该怎么做?”

    “你不喜欢我,就不用装了,跟我保持一点距离。”林景用食指和拇指掐出一个小缺口,“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好吧。”傅柏舟余光瞥到茶几上的小蛋糕,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怎么就谈着谈着吵起来了,还把林景给打了。

    傅柏舟沉默了几秒,又说:“你再打我一拳吧。”

    “干嘛啊?你又犯什么病?!”林景看傅柏舟又把脸“拿”了过来,“你脸不痛我手还痛呢!滚远点呐!”

    傅柏舟又听话的滚开了,他说:“我的脸还是会痛的。”

    “我还以为你脸皮厚到刀枪不入呢。”林景戏谑道。

    “没有,你之前打我,也痛的。”傅柏舟摸摸侧脸,又看了看林景的侧脸,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想了想说:“你咬我的时候也痛。”

    林景:“活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