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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这只狗,我差点被人掐死。

    我趴在地上咳嗽的脸红脖子粗,差点背过气去,心底咒骂着面前这个疯子。

    库洛洛一出现,掐着我脖子的男人就卸了力气,我听见他闷闷的喊着团长。

    团长?奇怪的旅行团?

    我这个破关注点,不过还好缓过气了,这个叫飞坦的家伙真的想掐死我。

    “真是可怜啊,伊南娜。”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面含笑意,俯身将我的下巴抬起,轻柔的擦去眼角含着的眼泪。

    …更难受了,我的喉咙。

    下意识推开他,捂着嘴巴继续颤抖着咳嗽。

    库洛洛安抚完飞坦的情绪,示意他把我带着,结果飞坦暴力揽着我的腰提着上了二楼。

    书房里的气氛诡异,库洛洛坐在书桌前,低垂着眼翻阅着手中的书。

    而我坐在地上,头皮发麻的承受着飞坦诡异的视线。

    敌不动,我不动。

    !!敌人伸手试图扒拉我的脸!

    “你冷静!”我惊吓的后仰,下意识爬到库洛洛的脚边抱上他的小腿。

    我想起来这个人为什么那么面熟了,藏蓝色的短发,金色幽深的眼睛,是那个让我有童年阴影的噩梦!

    那个疯狂掉san值的,诡异恶心的梦境。

    他最后绝对是把我的尸体吃了,不不不,吃了我还能接受,那种情形是把我整个人放进他的肉体了吧?

    惊悚!

    “库库…库洛洛!!救救救…他,他要吃了我!”高度紧张,一直紧盯着飞坦的举动,被吓得结结巴巴。

    “伊南娜…”青年的声音低沉,干燥温暖的手掌盖住了我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困倦,意识逐渐下沉,身子软了下去滑在地上睡去。

    ——好的,我为什么相信狗男人会救我。

    ……

    ——“团长…是的。”

    ——“我做了一个梦。”

    ……

    ?

    穿着白色大褂的高挑男人在开门的瞬间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偏着头,背对着门穿着衣服。

    “?”注意到灼热的视线,我扭头对上了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啊啊啊啊!出去!”

    顺手扔了一双鞋子!

    ——被他关上的门挡住了攻击。

    “咳咳,所以你的实验出了问题?”

    “我的实验不会有任何问题。”好听的声音短促的反驳。

    “我是你的小白鼠?”坐在男人身后,我下意识闻了闻手腕,不知道睡了多久没有洗澡会不会臭掉。

    好在没有什么,唔…身上好像有陌生的沐浴露的香味。

    打量着这个几乎被十几台电脑占据的空间,白昼一般亮堂,甚至墙壁上也悬挂了几个屏幕。

    安之鱼沉默。

    安之鱼有点脸热。

    安之鱼耳垂潮红,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敲着三四个键盘。

    ——他刚给面前的人洗完澡,洗澡的过程他可以蒙眼睛,他一遍遍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个植物人,不用羞恼,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他只是怕她臭掉又有什么错!

    把她抱到床上后,他太热了急匆匆去客厅喝了杯冷水。

    一回来就发现这个女人,居然…

    “你个蠢货…你!”咬牙切齿,无论怎么骂都于事无补,实验体中途醒来。

    但是这次的数据还没录入资料库。

    我讶异的挑眉,他的实验失败了?不然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沉思着捂上嘴唇,梦境的记忆现在都在脑子里,不去想脑袋就不会痛。

    没什么可在意的点,那些人或事都是眼前人编织的程序,即使是失败也只能怪他把里面的人物设定的超强?

    “哎呀~我想起来家里的煤气没关!”恍然大悟状右手摊开,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心。

    面色诚恳的准备溜之大吉,转了个身还没抬脚就被紧紧抓住了手臂。

    “你还敢走?”通红的双眸里满是怒火,男人本就柔美的脸更加…诱人了。

    摸着鼻子,尴尬的轻咳。

    认命的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这场梦境的后续,并没有因为实验体中途醒来中断。

    ——改造的系统被投入梦境中实验体的躯壳里。

    摊手,我这次终于可以上帝视角了,准备好瓜子饮料矿泉水,我倒要看看这个库洛洛还能狗成什么样。

    “说起来真不会有问题么?”试探。

    “她录入的是你的数据库,你都未必比她更像你。”安之鱼冷着脸,膝盖上的笔记本正在以主人飞快的手速记录着文字实验。

    漫不经心的态度有点让我心梗,恨恨的咬了一口薯片,继续盯着屏幕。

    感觉就像是在看剧,真是有点诡异。

    “这个实验成功的话,会怎么样?”滑着老板椅,我狗腿的笑着凑近正在工作的安之鱼。

    他瞥了一眼,嗤笑,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当然是公布于众,梦境会成为现实,应该会让世界瞩目的吧。”他的眉眼温婉,唇角的笑意不似作假,似乎真的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呆了一秒,眼神游移,掩饰般又多吃了两口薯片。

    “可是大家都做梦的话,不会乱套么?”

    白色的冷光让男人散发着圣洁的气息,何况他有一张好颜色。

    “怎么可能,入梦需要的‘钥匙’在我手里。”他像是听够了我白痴的问题,直接食指与拇指贴起,在空中划直线。

    哦…是让我闭嘴,这种幼稚的拉链手势。

    ‘钥匙’…在哪里呢?

    我咬着薯片,面无表情的看着电子屏幕里的“我”夸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