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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有几个脑袋等着被砍?

    感觉到她的不自在,使臣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过语气依旧温柔,“云公主不必拘谨,臣也不是那种喜欢为难别人的人。”

    “…我没有拘谨。”云槿莜沉默片刻,这才开口回复。

    使臣看着她收得更紧的手,眉稍微挑,终究没戳穿她,“臣不过是对公主一见钟情罢了,这是臣的事,公主不用觉得有负担。”

    “不过…公主如今还不是人妇,臣想,臣还有竞争的可能。”使臣继续说着,像是想争取她的意见,说这话时顿了一会儿。

    云槿莜一愣,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使臣不必如此,或许您对我的感情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我们东陵人最看中的就是第一眼印象,不会错的。”使臣转眸,眼里闪过抹失落,随后又道:“至少…朋友是能当的吧?”

    云槿莜皱了下眉,有些为难,这种关系做朋友是不是有些勉强了。

    见她不说话,使臣也没再问,他收回视线,给足了面子。

    池砚清坐在对面,眸子黝黑,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庭内的花开得确实好,五彩缤纷的,直让人觉得安宜。

    “听闻公子通读诗书,今日可否为这赏花宴献上两句。”突然有人开了口。

    她身旁的男子愣了下,随后得体地笑着,“鄙人的荣幸。”

    听着那人作曲,使臣眼里带了些钦佩,像是已经将自己作为云槿莜的朋友了,自然地朝她这边靠了些,“公主,月弛的人都是如此吗?出口便成章?”

    云槿莜撇了撇嘴,尴尬地笑了下,“也不是人人都如此,我就不太行。”

    听着她的回复,使臣脸上的笑容更甚,“公主不用这些点缀。”

    云槿莜顿了下,转眸看向他,开玩笑道:“使臣想说我是个花瓶么?”

    使臣眼里闪过错落,“公主千万不要误会,臣绝非此意。”

    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模样,云槿莜笑了下,“你别紧张,我开玩笑的,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着,全然忘记了身旁这人是东陵使臣,只觉得聊起天来有些亲切。

    只不过转过头时,她兀地对上池砚清幽深的眸子,心脏不由得猛颤了下。

    “公主还真是受欢迎。”刚出虞府,身后就传来池砚清讽刺的声音。

    云槿莜被吓得抖了下,眉头微蹙,转眸看向他。

    “池御史。”她喊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公主已经被许配给臣了,在嫁进御史府之前,臣希望公主最好安分守己些。”池砚清俯身,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语气里带着威胁。

    说完,他便起身,越过她离开。

    云槿莜愣在原地,眉头紧锁,直觉告诉她,嫁进御史府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但愿池砚知能识相些,早点把玄灵钥匙交出来。

    “公主,摄政王让你过去一趟。”刚回府,影三便过来了。

    云槿莜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后点头,“嗯,我知道了。”

    “兄长。”推门进去,只见云裴璟正坐在书桌前,听到声音,他抬眸看过来,脸上的疲惫消失大半。

    “槿莜,坐。”他开口喊着。

    “今日参加宴会觉得如何?”云裴璟放下手里的笔,转眸看向她。

    “…大家都很和善。”云槿莜绞尽脑汁,道了一句。

    云裴璟顿了下,突然有些懊恼,“兄长应该多带你去参加这些的,也不至于遇到后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应该早些明白的,你终究会出嫁。”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有些低沉。

    云槿莜微怔,缓缓垂下眸子,没有开口。

    “昨日在宫中,池御史和臣就你们的婚事谈论了一下,大抵在这个月月底成婚是最好的。”云裴璟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这个月底,这么快吗?”云槿莜低喃一句,这样算来,只有十日了,她有些疑惑,为何今日在赏花宴时,池砚清不和她说。

    “嗯。”云裴璟点头。

    云槿莜从书房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摄政王,你为何松口了?”影三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他很好奇,今日池御史究竟说了些什么,让摄政王态度大转变。

    云裴璟顿了下,半晌才道:“池御史会对槿莜好的。”

    说着,他看向柜子里的那个盒子,眸子忽闪。

    ……

    御史府。

    暗卫转眸看到池砚清还盯着手里的许配发呆,没忍住开了口,“主子,那玉佩上…有玄机?”

    话音刚落,他便遭了池砚清一记白眼。

    “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池砚清问着,这才收起那玉佩。

    听言,暗卫将他收集到的信息递给池砚清,破有些疑惑,“主子,你什么时候对池砚知的事这么上心了?”

    “…闭嘴。”池砚清睨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夺过那信纸,眉头越皱越深。

    “…噢…”暗卫沉默片刻,应了声。

    “御史,皇上让你进宫一趟。”话音刚落,书房门便再次被推开,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暗卫愣了下,眉头微蹙,皇上这个时候找主子是要干嘛。

    池砚清掀眸瞥了那人一眼,“不会敲门?手留着当摆设?”

    那侍卫愣了下,脸色微变,半晌才道:“属下知错。”

    “那还不滚出去敲门!”池砚清吼了一声,看着他的眸子里带着寒意。

    暗卫看着,头皮有些发麻,脑袋里疯狂回忆着刚才他进来时有没有敲门。

    那侍卫是池砚知他爹的人,或多或少得防着些。

    那侍卫顿住,拿着剑的手逐渐收紧,良久才转身出去重新敲门进来。

    “御史,皇上让你进宫一趟。”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有些沉重。

    “主子,我们要去么?”待那侍卫走掉,暗卫才开口问道。

    “违抗皇命?我有几个脑袋等着被砍?”池砚清轻瞥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来。

    暗卫哑言,往后退了两步,没再出声。

    “不去备马?我走着进宫?”见他直接杵在那,池砚清皱了下眉。

    暗卫顿了下,瞟了眼他的神情,随后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