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四十章 第一意识

    波沦舟行驶至一片虚空,进行穿梭入了一层世界隔膜之中,那一层空间之中,四处闪耀的群星,上下无垠,似是用光芒构铸了道路。

    宛渠人打开了一条空间虫洞,飞船降落在一颗科技十分发达的星球上,各种水晶与能源组成的建筑。

    刚一下飞船,便见两队身着正装,容貌俊俏的外星人,浮空来到此处迎接。分不清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什么面容上的区分。

    “欢迎诸位宾客,这位是?”一个像是长官的外星人上前和宛渠人伍长握手,打了声招呼,似有疑惑。

    “路上遇见的一位主神,也算是一个盟友,所以就带过来了。放心,没有任何存在,能破坏这一次的会议。”宛渠人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着。

    “那欢迎阁下,我们的会议,将会决定以后的走向,正确的选择,是生存与廷续的唯一选择。”海奥华人伸手和洛德握手,瞳孔闪烁了一下奇异的光芒,顿时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焰灼烧。

    走在光晕凝实的道路上瞬息千里,来至一间圆顶房间,高大的有十几层楼这么高,门户从墙上闪光出现,晶体像是光体一样消散。

    走进去,看见温和的蓝光包裹着整个空间,高空中的圆桌形成浮空的位置,会议的对应人员,一到里面就完全浮空接引到上面。

    几人刚一进入其中,光景不断迷离变化,不出一会儿,便见窗边浮现高窗之景,议会开始之前,各有一个量子人引路观赏。

    洛德和众宛渠人走散,他们不担心会反悔,引路的海奥华人最终都会回到大会议室厅,而现在的情况,更像是科技力量的展览。

    灵魂的飞升仪式,困于间隙间的灵魂,久久不得解脱,维度的夹缝之中,享受无尽的折腾,不知何日能够解脱。

    “灵魂的飞升是达到高级维度的手段,适当的强度,完全可以理解高强度的认知……”

    “行了,行了,我又不需要什么灵魂飞升,意识升维。搞得故弄玄虚……”洛德听的一脸生烦,毫不在意。

    “你们的会议,讲得究竟是什么?我看着,几乎有着关联的都到了。”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科技生命形态,有的是血肉之躯,有的是机械,或能量生命,随口一问。

    “意识形态下的存在,无有任何存在能够违背其意愿。无论是人或是神,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海奥华人说道。

    “你这么说,就已经是在告诉我,是有人在反对你们的意愿,让我猜猜,是那些不愿意让出地位的古神们?类神话的神正们?”洛德戏谑的笑道。

    “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他的意志,也没有任何神只敢阻拦他的意志。”海奥华人再次强调,他们的认知当中,一切的伟力都科学技术的下一步发展。

    “并不是哦,想想你们的存在,在某些程度上‘他’也认为是一种意志的违背。”这时一位长满络腮胡须,上身披露,穿着叠浪衣裤,手里拿着水瓶摇晃,睿智的眼神古朴苍老。

    “恩基冕下,水与文明、工艺、智慧以及创造之神,鱼与山羊是你的象征,我在此……”

    “咕噜咕噜……”那瓶中的水流响个不停,鱼儿在里面游动跳跃,溅起的水花似乎是包含了日月星辰。

    “我在用文明的推演,议会的进行,会影响到什么样的地步。你并不信仰与神,也不必向我礼赞。”恩基摆摆手,十分不屑的说道。

    “哦,冕下是推测到了什么吗?”洛德问道。

    “阁下的见识,足以推断出谎言般的美好,你会相信谎言会是真实的吗?如那火中的画像,片刻之后只会剩下余烬。”恩基摇摇头,瓶中浮出一个气泡,其中尽现万物皆灭的场景,少数文明的立于顶端,以待着天地重开。

    海奥华人见两人并无其他之意,纯粹的为参加会议而来,也不多做招呼,直接带去了中心大厅。

    一身虚无的量子之躯,看着样子就像是一个全息投影,可以凝实也可以化做实体,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入会议室。

    他们当中形态各异,生命形态各异在这里聚集,在过三十分钟时,席位满坐。

    “这次会议,大张旗鼓,知道也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席位上有人颇为不满的说道,看着样子是一个身披长袍的蜥蜴人。

    这时那个身体虚无的量子身躯就开口道:“来者皆是客,不是客的,也来不了这儿。”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都对,那些个家伙找不到这里,就像是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们。”那个蜥蜴人不禁怼道,看起来很是不满这个家伙。

    那个人影也没有在意什么,手中浮现光影,其中呈现出一片星河灿烂,遥遥光年不知几载兆亿。神圣的光辉与纯臻的佛光交相辉映,纯粹物质的能量,仿若启点混沌之爆炸,天地万物而热寂,融于一体,详和无声。

    “我用天使与佛,构铸了科技的世界,无尽虚空为限,堪破生死际线,达成神话体型。”

    一个宛渠人闻言大笑,说道:“古之今往者,自称媲肩神者,比比皆是,但尚未热寂便是消声无际。”

    “唯有灵魂与意识的升华,思维与意志的飞升,才能达到宇宙的神级存在。”海奥华人也是说道,这时,一个全身机械的家伙:“纯粹的能量与物质的调换,粒子的作用,才是基础的宇宙法则。”

    “所以我在试验,用科技追寻,用基础的物理,追寻并超越已存的伟岸。天方葬于吾手,东方净土皆毁与意识的乱流……”那个身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生存于深海环境的亚特兰蒂斯人打断:“诸神曾经毁灭于我,否则现在的地盘,哪儿有你们的位置。”

    “弱者有弱者的处境,不要拿过去的事情,争辨现在。”

    “那你又是什么?躲在于地下,见不得人的玩意儿!要不要吹几个泡泡供你们生存的空间?现在是个存在级文明,都想借着我们上位吗?”亚特兰蒂斯人愤怒的指责,在场的其他文明的人也无不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发生争吵。

    “冕下这么说,是因为你有把握掌控将来的局势?”恩基开口问,随既环视四周:“混沌王庭,他们那些家伙怎么没来?”

    “没来?哼,没来才算是好的,用一些通俗的话说,他们来了哪儿还有我们什么事儿?”一位全身镶嵌未知装甲的机械类生物冷笑道。

    “火人,我劝你说话,留有余地,第五太阳纪的类神话存在。或多或少,都有不小的地位与威能。”修月仙人看着那些宛渠人不由得心生戒备,听到有人这么一说,也不禁得反驳道,毕竟在某些时候,他们的存在,更多的是警示作用。

    “不仅混沌王庭的人没来,太阳之母国度的七头蛇娜拉亚娜冕下,羽蛇神冕下也没有来。混沌王庭我倒是听说是耶和华某个时空的存在影响而生,按照道理来讲,我们与他们应该是敌人。”一位量子之躯,看不清实体的高维度生命指了下场中央的意识投影说道。

    “毕竟,人家成就创世混沌的时候,那耶和华(雅威)几个,可是没有施行灭杀,怎么着,在这个时候,你反而要制造天使?也对,算是一脉相承的。”恩基在一旁似是有些暗讽,摇晃着瓶中水不像是在理会。

    那个量子人却是思索了一会儿:“没有灭杀一说,并非承其一脉,你制造过天使,在战神雅威前,你们也制造过天使,没有永恒的敌人或是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价格的衡定也并非长存。”

    “这个我知道,当初那个先知摩西远行时你出过,天方天堂争战时你受天方主之邀出现过,罗斯国建立时你也出现过,华盛顿建国时你出现过,那个恶魔肆虐天下,寻找香格拉底时你出现过。”

    “在更早一些时山海与达格达(Dagda)所率领的异世界诸神、拉维特及德莫瓦达所率诸神、彝神所及部众、宙斯所统子嗣、因陀罗及部众、朱庇特所有诸神、邦迪精灵、耶和华及诸天使被动争杀时,天神帝释之孙,桓雄之子,帝释天所领八部天龙被因陀罗天庭所镇散身形,檀君被耶和华与达格达分裂身体所殒,长生天部众被维列斯(Велес)和斯文托维所诱惑叛变,重伤而不能显化,那时你是知生氏麾下兵卒,在圣人及真人存在援助天寪氏(檀君)时被能天使卫尔特斯(Virtues)与力天使帕瓦斯(Powers)所及部众轰杀于方土之山。”这时一位古老神只存在说道,祂身披朴衣,看似是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老者,手里捧着一个葫芦,双眼如钧似是阳光。

    “你又没有参与,鸿蒙圣人的徒孙,你的师尊当时在那里也只不过比肩智天使级别,我当时亦是能天使级别的显化,在女娲氏传承文明时显化,聆听真言,身行力竭,你们应该是我的盟友。”那个量子之躯的意识声音平缓,秩序的像是机械。

    “我宛渠人可以与他同出一系,同于一源,可以是朋友,可以敌人,生死一脉的道统。但是正如阁下之言,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未必是合格的盟友。”宛渠人冷哼一声,对着那道人点头。

    “然也,贫道亦在盘古真人开天前,虽是弱小,但眼见却还是有的,若冕下能消弥宛渠天神前辈的天谴,吾可与地仙之祖、玄门都统领,助尔之一力。”道人扯开话题直接点明了说,反正那三位(唐虞文明体系)至高显化山海帝天帝夋,神道楚元东皇太一,浩然之苍、苍之元炁昊天,三代人祖、三皇五帝们都未定下结论,自己是昊天治下的太极混沌生灵,也可以禀程上天,虽不能知其天意,但亦可和两个道人一边。

    “我一直以为你是至高,玉皇大道君也就是至高上玉帝,祂是上合虚皇道君(应号元始天尊)治下的存在,而你应该是玉皇大道君治下的存在。”宛渠人和洛德闻言,微微愣住,毕竟玉帝现在是承以元始天尊继昊天之后的至高。

    “然而就算是命云以东皇太一、与应龙氏之子盘古氏分开混沌氏--开天辟地的玉清神母,主宰“无极”的浮黎元始天尊也是昊天治下的一方,显以无名显以无为。”道人缓缓道。

    第一意识的显化,看了一眼宛渠巨人身上的光晕,叹息一声道:“你应该寻求你们天尊,三位无为高深于我,早成于我,不是我一时间就可以破除的。”

    “龙伯沉溺仙岛而罚以天谴,求于鬼姑,寻于神鬼神帝,觅于太极神处,奉以三祖伏羲氏女娲氏前世主尊,尚有妄解脱于帝夋之天谴,吾族仅是屠戮真人,而受东方太昊祖神,神皇氏、阳神帝君炎帝所降天谴,求于四灵之父风伏羲,四灵之母娲皇,寻与虚皇五老,觅于五方老君,而得所兆,此处亦是机缘所至,如今看来非是你也。”宛渠众人直接起身,离了席位,又看了一眼洛德:“别忘了你的承诺,天神会找到你的。”

    众人见状也不说什么,可不是那些传记里的会怒斥什么,本来就是利益绑定或是兴趣有感,再者,就算是怒斥,人家也会是说:“本来就不是一个体系的。”

    “无量天尊,如此,若非有敕令于身,老道亦是去也。”道人心中不住的想道。

    “还有人要离开的吗?”海奥华人高层对视一眼,纷纷开口问道。

    “他们会给予你一定的尊重,不会早早的离开。祂们想来就存在,想离开就消失不存,你的利益绑定,也拦不住会过早的离开。”机械文明的代表,一个精致的仿生机械发出声音。

    “尊重你的至高,在会议结束前我不会过早的离开,与你的理念封存水滴,将永远只存于瓶中。”恩基摇晃手中的水瓶,毫不在意的说道。

    “……啧,你的文明理念,众生升维,皆为永恒,文明固稳,永盛之国……万生唯一,一皆万灵,文明为躯生命为魂,意志归一,思维唯一……万物热寂……唯有物质永恒,不有些这么奇怪吗?”洛德看着光线悬念凝练成的文字,大致看了一眼也就明白了这个家伙要搞得是什么理念。

    “有的人争是为真理而争,有的人争是纯粹为了利益而争,有的人争却是打着真理的幌子为利益而争,而有的人争是因为根本承受不起不争的代价!而文明的升维归合,能够很好的大多数无关紧要的内耗斗争。”那个量子躯壳的显化缓缓的说道。

    “送你句话,你拿的起屠刀,却未必能放得下那柄屠刀!”恩基闻言嗤笑一声回应着。

    在场众多文明代表,看着那份资料也是各有所思,有人反对将意识思维形态全部同流,这极大的限制了文明可能性的发展,有人赞同这些理论,认为这样能极大的促进文明技术的攀爬。

    “文明意识形态归于一体,那和造一个机械统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那机械生命形态的稳固。”一个灰色皮肤的外星人当即反驳道。

    “并不完全认可,但如果能借此躲避热寂和一些更高级文明的打击,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手段,但是枢纽的筛选,相当于把整个文明生存与否交给了一个不知深浅的陌生人物。”一个披着长袍的蜥蜴人说道。

    “可是更高级的文明,往往趋向于独裁者的统治,个体利益在之整体面前,根本算不得了是什么。”一个灰色肌肤,脸似章鱼的外星人,也出声反驳。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是‘神’所有人都是‘神’的一部份,这样的共生关系,才是生命形态的至终进化,至于有能力独善齐身者,必定是最后的独裁者。”那个身躯出声解释道。

    “无知,这只是更大浩劫的开始!人心思淫欲,更大的集合,强行的提拔,错误时代的机遇,若不及时改变,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道人和一些生性平和的文明种族直接驳回。

    “浩劫才能磨励,灾厄方能锻炼,任何事情都有着最纯粹的代价。”

    “但是未必能完成合格的磨难,行于极端,游于极端,一昧的追求平衡,却是只能让人看到极端极致的疯狂!”洛德想趁机激怒那个身躯,原因无他,身上的气息极像是造成火焰巨人身上的伤势的原因。

    “极端才能得知平衡,行于极端,方可得知平衡的点处。旧时代的必要抹除,新时代的必定崭新!”显化身躯平静道,只是落入众生的耳中,下意识的认为会是在强调什么。

    “新的?旧的?你把旧的信仰骨骸换了一层新皮,又用最原始的恐惧与危险凝聚,真是不知道,阁下的谎言,才真正是谎言之神。”洛德冷哼一声,鼻中渗火。

    “无尽时空,无穷纬度,我的谎言未定是某个真实存在的显化。当我睁开眼睛,宇宙因此而而存,当我闭上眼睛,热寂因此而归化,启点混沌无中化衍。”

    “谎言的本质是弱者面对强者的自我保护,强者对于弱者施加无有的恐喝或以慰藉,而非达成某个手段目的地诡计。冕下的阳谋,趋于大势而让众位不得不信,我的谎话真假虚实,我认可你的理念,但并不认同你的行为。无为的誓约,一切终将落幕,而你只存此刻。”洛德起身,右手掌心向胸口合毕,微微鞠躬,随既便是转身欲要离去。

    “真实只存于刹那间的清静,过去沉淀的记忆,未来才是虚假的幻想。存于过去的你,不应该出现在现实。”量子之躯缓缓道。

    “我的故事,叙述永恒,万劫之存世,你的理念,未来虚无,永恒无妄的幻想,纵使谎言屏蔽了真实,也终是谎言,再真实的谎言,也终归于谎言。”洛德回道。

    两道极光化做粒子不断的从虚空中凝实,随既便被火焰包裹,那意识道:“诚于历史的记载,记忆也是谎言的一种,欺骗于意识而做出指引。”

    “人各有命,各赴天途。不见。”洛德大手一挥,像是魔术师那般,火花溅起,随既便是失去了身形。

    “阁下的理念?”

    “两个海神邀我聚会,而我依旧存真,你的理念,文明的化衍,时间中的芬芳,空间里的花朵。”恩基放下手中的瓶子回应道。

    “在场的都是志同道合的盟友。”躯壳道。

    “在场的都只是你一人的独乐。”恩基道。

    “我们恪守过去,实行现在,远望未来。”躯壳道。

    “你的过去混沌无序,你的现在刹那间记忆的虚实,你的未来充斥谎言而无可改变。”恩基道。

    “群体的力量不可阻挡,生命的传承永久循环。”

    “少数人的私心,往往是呃制与湮灭的毒药!”

    在离开这处星际时,火焰化做流光,停留在了亚特兰蒂斯的一艘行舟上,几个长像华丽,身穿黄金甲衣的士官围上前来。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洛德心中暗讽,但表面却是道:“有什么事情?会让你们来召唤我?”

    “洛基冕下,神举行了会议,也邀请你来进行参加盛宴。”其中一个祭司职业的人物说道。

    “他们也举行了一个会议?怕是连个像样的内容,都只是覆于汪洋之中。”

    眼见着这洛基对之不感兴趣,祭司又拿出了一枚棱形水晶,缓缓道:“神说,这些东西,能够交之与你。”

    “没有其他的事情,不要召唤我,你神的名诨,我也不会惧怕。”火焰焚烧晶石,获得了一个世界的位置,星系之中,星空维度的类分身体系。

    “有趣,给我这个,你的神知道些什么?”

    “神说,你的东西,将会隐藏于那里,操纵空气的女巫,将会成为你的盟友。”祭司恭敬的回答。

    火焰灼散了身形,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连最高科技的结晶,都无法查觉消失时的踪迹。

    一处未知的宇宙蓝星上,一处深林的小木屋里,七八个男男女女正在进行着暑假时的探险。

    “……我将世界献于死与罪的恶魔,众生归于死,众生皆行罪责,愿意生命与鲜血的洗涤,超脱的人间……”

    有人好奇念动了房中笔记上的咒语,天空中顿时乌云大做,在晶湖旁嬉戏的两对男女,忽见得水中浮现白色浪滔,一具近乎两米多高,全身僵硬,脸带中世纪骑士的铁面具尸体,漂泊上案。

    “乔治!你快看,那里来了个人影。”金发美女米?娅,指着向岸边飘来的尸体。

    两人好奇的拿着手机过去拍照,在咔咔的闪光声后,照片里出现的却是一男一女的尸体,断了脖子倒在地上。

    两人仔细一看,那照片里草层的血渍,似乎是组成了一句单词:“The gate of war”,再仔细看那头颅,却是吓得手机丢地。

    “战争之门……”话未落完,两人只觉脖子一凉,跌在地上,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鲜血从骑士的剑刃下流出。

    “……为主……地狱……供献亡灵……”骑士拖着残尸,双目闪烁地狱火光,拿着半残的骑士长剑,化做黑风沙砾,飘向木屋。

    “杰普林特,你在读些什么?”辛瑞玛丽娜问着那个胖子。

    “嘿,玛丽,这是一本十分有趣的女巫笔记,嗯……类似于《死亡之书》的。”杰普林特高兴的举着那本书籍,他是美利邦国的军二代,一直对着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抱有幻想。

    辛瑞玛丽娜闻言似是有些无语:“哦,亲爱的,那只是一个小说中虚构的。”

    “不!玛丽小姐,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着那些不被人类所理解的存在。”杰普林特一脸认真的说着。

    “啊……”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烈的惨叫声,血花飞溅,人首分离,尸体支体破碎,残缺的剑刃,割破每一条鲜活生命的血管。

    “砰!砰!砰!”队伍中的麦克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拿着半个人高的残剑,一手拎着同伴,一手残忍活剥,忍受不住,拔枪就射。

    子弹或是掉落在地,或是穿透身体,却是伤不了分毫,仅一阵黑雾弥漫,便是恢复了原样。

    “啊!”随手甩剑,直接削掉麦克一条肩膀,不过多时,那两人闻声赶来,杰普林特拿起一杆木桩便是扔了过去。

    骑士单手一挥,随既便将那木桩分裂,长剑有灵重新归于手中,缓步朝着三人过来。

    脚脖子还缠着另外几人的肚肠,双目血红,每走一步都铮铮作响,血丝形成迷雾在身上凝实,聚现出一具完整皮囊。

    “那……那是什么?怎么有这么一个怪物?”辛瑞玛丽娜惊怕,抱着杰普林特的胳膊。

    杰普林特也是被那空洞的身躯吓了一跳,哪儿还有之前的胆量,双腿发软差些跪在了地上。

    “这怪物杀了我们好多人!你也是联邦的军人后代,拿出你的枪!”麦克不顾断臂流血,一手持枪与骑士对立。

    “我……我我……我没有带枪啊,谁特么敢伤害我……”杰普林特颤巍巍道。

    “你除了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处?”辛瑞玛丽娜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口破骂。

    “砰!砰!”

    “我是管不了这么多了,枪给你们防身,我先跑了!”麦克见到枪中子弹已经用完,丢下枪矢,提着自己的断臂往林中走去。

    “杰普林特!你快起来!那家伙过来了!”辛瑞玛丽娜也是拖着杰普林特往后退去,杰普林特一听急忙翻阅女巫笔记,念动一个名叫欺诈恶作剧的咒语。

    “命运的三女神在上,愿让我与火焰之中长出绿色的脸庞,以恶作剧之神名义,我必将身体投置火焰。”

    一枚黑色的十字架,平空出现,燃烧着通红的火焰,骑士被那吸引,走上前去,一手握住,只是听见一阵滑稽的声音。

    绿色的人皮面具,戴在了杰普林特的脸上,他的身体一阵抽搐,不断的扭曲变成了一个全身长满尖刺的怪物。

    辛瑞玛丽娜差些被刺穿身体,趁着那怪物发狂,拿起笔记就往后面跑去。

    “吼!”杰普林特扑杀向骑士,双臂刹时间化做刀刃,与那残剑挥砍,迸溅出火花。

    骑士一脚踢开,挥剑砍伐,确是溅出绿色的火焰,洛基的类分身存在从火焰中显形,狞笑着看着那个战争之门的骑士。

    全身燃起诡异绿火,骨刺突出体表,迅猛频繁的攻势,反而将那战争之门的骑士招架不住,身躯被支裂破碎。愤怒的嘶吼,黑色的十字架燃烧全身,一尊条顿武士的巨人从中显化。

    绿皮面具不断的使出各种诡异的攻势,绿色的火焰化为刀刃或是长鞭,不断的击打着那张巨盾。

    终结武士吐出烈焰,挥砍巨剑却不敌那细弱的骨刺,一踉跄往后倒去,绿面具手中的骨刃刺穿巨盾,双手十指化骨刃,不断的拆卸终结武士。

    “啪啪啪……”这时洛德出现,拍掌说道:“哦?神序基因的重生?”

    “世界的印象?火焰与诡计的结合。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基因,或者说,你的造物者又是谁?”

    “呃呃……吼!”那绿皮怪物身上的火焰发出狞笑,本体沙哑嘶鸣,扑杀向身前。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并不存在,你只是面具中寄托的幻想。”洛德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绽放火光,瞬时间便将绿皮全身焚烧,那崎岖的幻影不断的咆哮,直至落化一张人皮面具。

    “不错的藏身符。”拾起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一阵火焰的融合,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从今往后,杰普林特,为火焰而效忠欺诈,将我的信仰,布传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