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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看着眼前才半天不见的人,却看起来疲惫了不少。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景珩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低头给桑榆解开被绑着的手。

    桑榆活动活动刚松开的手,然后把头凑到萧景珩面前继续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景珩转过身,一句话都没说,脸色依旧很难看。

    桑榆瘪了瘪嘴。

    萧景珩拉过桑榆,带着她离开这里。

    刚走出房门,桑榆惊奇地发现,原来看守自己的门前居然没有一个人。这个陇国的太子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结果在转角处,桑榆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脸吃惊地看向萧景珩。

    她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桑榆指着地上的人在指向萧景珩。

    萧景珩看向她的举动,微微点头,然后弯腰将桑榆抱起。

    “你干嘛?我有腿!”

    桑榆不明白萧景珩这突然的举动,她固执地挣扎着,想要从萧景珩的怀里下来。

    手在慌乱之前却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反应过来的桑榆,脸蹭的一下红了。

    萧景珩低头哑着声音打趣道:

    “怎么?不动了?”

    桑榆捂住脸,羞红的脸,莫名让萧景珩看起来很是愉悦。

    萧景珩将桑榆往上颠了颠,然后宽大的手掌握在桑榆的腰上。

    桑榆一咯噔一下,抬眸瞪向萧景珩。

    萧景珩轻笑一声,将头埋进桑榆的肩膀上,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夫君带你回家。”

    桑榆此刻的脸像极了苹果树上的红苹果,反驳的话硬是一句都想不出来。

    桑榆将头埋进萧景珩宽大的胸膛里,闭上眼睛,偷偷地从秘境空间里搬着“货”。

    凭借萧景珩自己的能力,可以进出棉城,可是再带上一个拖油瓶,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萧景珩施展轻功,很快就将桑榆带到棉城最后一道防线。只要翻过这座墙他们就能活着出去。

    “哈哈哈,果然会有人来救你。”

    拢国太子背着手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手看着眼前的场景。

    萧景珩转过身,他早就知道今日不会这么简单地救出桑榆。

    “叶炽文,好久不见。”

    拢国太子笑着拍了拍手: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在燕国这十几年的质子生活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认识他?”

    桑榆眸光微微抬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萧景珩不语,微微点头,然后抬眸看向叶炽文。

    叶炽文将手背到身后,上下打量着萧景珩。

    “传闻说你和燕国的公主感情不和,如今我看到是传闻作假了。”

    萧景珩紧紧抱住桑榆,他不知道叶炽文是敌是友,但是总感觉他不怀好心。

    “今日若炽文兄愿意放我们走,我来日必将加倍偿还。”

    叶炽文玩弄地打量着萧景珩,随即语气阴冷道:

    “你不过是一个质子,有何颜面和我谈条件。”

    果然,叶炽文根本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萧景珩看了一眼怀中的桑榆,而后抬起头看向叶炽文。

    桑榆知道,萧景珩从来都不会和别人称兄道弟?今日为了自己……

    桑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毒药。

    “放我下来吧!”

    桑榆沉声说道。

    萧景珩摩挲着桑榆背后的秀发,而后缓缓将桑榆放到地上。

    刚刚摸过桑榆秀发的手,此时却紧紧地握住腰间的佩剑。

    而站在萧景珩身后的桑榆,此时双手满满的毒药。

    叶炽文缓缓转过身,抬起手。

    “抓住他们,要活的。”

    一声命令下,黑暗处涌现出越来越多的士兵。

    桑榆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怪不得刚刚一路上那么容易,原来都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萧景珩最后回过头看了一眼桑榆,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冲向人群。

    桑榆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毒药,身体因为过度紧张害怕,而有些微微发抖。

    都怪她,把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而萧景珩压根不敢距离桑榆太远,他只敢在桑榆的不远处与士兵们缠斗着。

    由于要不断分神,去看桑榆是否受到了伤害,萧景珩的身上很快挂了彩。

    “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桑榆看着身上受伤的萧景珩,极力劝阻着,总归她手上还有很多毒药,还有假死药,情况不会太糟的。

    而萧景珩却在听到后,微微转过脸看向桑榆微笑着,他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谁豁出命去。

    是桑榆将自己唯一一颗保命药,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地塞进他的嘴里,也是桑榆总会在情况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冲向她。

    所以,萧景珩觉得自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即便这次豁出命去,他也不会后悔。

    寡不敌众,萧景珩很快体力不支,而桑榆也被两个婢女擒住,在两个婢女碰到桑榆的时候,桑榆便将毒药下到她们身上。

    萧景珩体力不支,一群士兵们举着长矛,团团围住他。

    叶炽文转过身,看向二人,笑着道:

    “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你说错了,鸳鸯滥情得很!”

    桑榆虽然被擒住,但是眼神依旧紧紧地盯着叶炽文。

    叶炽文倒也不恼,他微挑眉头,看向瘫倒在地的萧景珩道:

    “既然鸳鸯滥情得很,那我就杀了他,你觉得如何?”

    桑榆奋力挣扎着,她死死地盯着叶炽文。

    “你疯了吗?他是魏国的皇子,你杀他便是在挑衅魏国,你就不怕届时燕国和魏国联手,踏平你们拢国。”

    桑榆的话击中了叶炽文的痛楚,拢国的皇子众多,而他偏偏又是最没有背景的一个。

    他恨他的母妃只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所以在夺嫡这条路上,他只能靠自己去杀出一条路。

    叶炽文明显被激怒了,他快步走向桑榆,用力地捏住桑榆的下巴。

    桑榆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但依旧表现出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

    叶炽文最痛恨这幅表情,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副这种表情,他手上加了些力道。

    没错,桑榆是故意激怒叶炽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