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胖子忽然大叫着停了下来,我正使劲儿撬,被他一叫泄了气,瞬间来了气:“胖子,你叫什么呢?”
“这这这……你看!”胖子叫着把身子一退让了个路,我这才发现那石棺下面的地方有个细缝儿,“刚才那大蛤蟆是不是从这里跳出来的?”胖子看着我,我也不太清楚,看小哥,小哥进来时那蛤蟆就在这儿了,他也不清楚便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划痕,(估计是小哥和那蛤蟆刚才打斗的时候移动了石棺),抬手出掌,一掌就把那石棺推开了两米远。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不得不佩服。
再看地上的那道缝隙已经成了一个大洞。
“别有洞天啊这是。这蛤蟆是不是坐在这里观天的?”胖子碎嘴的叨叨着,我往下看了一眼,黑呼呼的看不清。
刘丧过来道:“下面是地下河,这蛤蟆应该是机缘巧合进来的。底下没别的东西。”
“哎呦,没东西啊,没东西好,胖爷还以为又是一套听雷装置呢,给胖爷吓出一身冷汗。”胖子摸了把脸,回头看我还往下看,把我往后推:“别看了,再看出点儿别的来。”
对于听雷事件胖子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就瞅一眼。”我往下看,胖子推着我:“乖啊,咱不看,不看,看石棺,你看,多好看。”我往后瞅,胖子就把我往前推,没办法我只能去看那石棺。
小哥一直盯着那石棺好久没动。
“怎么了?”我问他。
他摇了一下头:“就觉得奇怪。”
“打开看看吧,都到这儿来了,怎么也得看看人家的目的是什么。”我摸了摸口袋,那里是那块残片,我总觉得这东西会引出一个惊天大秘密,可能比听雷还大的秘密。
毕竟听雷事件过后,怎么想都像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幻觉,以三叔的性格,不会就这么作罢的。
“天真,你可想好了,这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人,知道咱们经历了听雷事件,而且还把这么多人绑到这里来,野心可不小,你可别着了人家的道儿。”胖子劝了一句。
我想了想点头:“开吧。”
胖子也没再劝,他知道劝也没用:“行吧,既然你说开,那咱就开开。”
这一说开棺了,那几个小辈呼啦啦都凑了过来:“小三爷,我们也帮忙吧。”
我看了他们一眼,早就看清了他们的花花肠子,这几个小东西,有事儿的时候都跑了,这会儿倒是都凑过来了。
“行,来吧!”我抬了抬下巴,伸手扒拉了一下胖子,胖子立即了然直接道:“对,你们来吧!”
“那咱动手吧!”铁锹求之不得立即就和其他几个人凑了上去。
我拉着胖子和小哥往后退了两步,给他们发挥的空间。
几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果然把棺盖给推开了。
“都别乱动啊,小心诈尸咬你们!”胖子说着往前挤。
“胖爷,您真当我们三岁小孩儿呢,还诈尸咬我们,我们可都是九门的人。”铁锹第一个不服。
“呵,怎么着,你还想试试?”胖子挤了挤旁边的人,用那胖身子挤出了个空儿让我和小哥过去。
我走过去打眼往棺材里一看就皱了眉头,里面确实有一层棺,黄肠,这里要说说这黄肠,其实黄肠是指一种黄心儿的柏木,传说秦始皇就是用这种棺椁下的葬,这可是皇帝的待遇,难道真让胖子说对了,这十殿阎罗真的是在守护这棺椁?
“这怎么开?”乌鸦嘴真诚发问,因为这层黄肠根本没有缝隙,像是整个放在里面的,完美契合,想打开都无从下手。
“不知道了吧。”胖子哼笑一声,看向小哥:“小哥,让他们见识见识?”
小哥点头,把古剑递给我,我抱着那剑看着他,只见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在黄肠木上一划,手上略一用力,那完美契合的黄肠木瞬间归于两瓣,再一抬,一半的黄木直接飞了出去。
棺材里瞬间飞出数道气体,我和胖子、小哥早有防备立即屏住了呼吸。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中了招。
恍惚中我看到三叔坐在棺材里,他还是那个年轻的模样,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他就从来没变过,他坐在那里冲着我笑,对着我叫:“吴邪~”
“三叔!”我一惊跳了起来,但是站在那里却觉得不对,我怎么在吴山居?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还是睡前穿的那身衣服,摸了摸口袋里,那半张墓葬图还在,好像被绑架到墓葬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吐了口气,我拍了拍有些疼的脑袋,晃着往外走,整个人恍恍惚惚,门外天气很好,阳光很大,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我这是做了个梦?天晴了?
我低下头,感觉有些饿了,扬声喊王盟:“王盟,有吃的没有,我做了一个大梦,累死了,现在饿的不行。”
我摸着肚子来到前堂,就看我家前堂立了不少的人,略一看就看到了二叔,其他人几乎都是九门的,除了张家,几乎都来了,连解雨臣也来了。
“呃……你们……在我家干嘛?”
“天真,你醒了?”胖子过来上下拍着我,检查我有没有事。
我推开他:“嘛呢?”
胖子一脸哭像的看着我,伸手捧住我的脸:“天真呐~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七天了!”
“啥?”我怔了一下都忘了把他的手打开。
“啊,从墓里出来你就没醒过。”胖子拍了拍我的脸,一开始还是抚摸,后来加大了力道我才知道他的目的是打我,赶紧伸手给他推了过去,“行行行。”
小哥也走了过来,看着我问:“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头,然后又觉得脑袋有些难受又点了点头。
“这又摇头又点头的,不会是傻了吧,哎呦,我的天真啊……”胖子拉着我又是一阵嚎。
二叔实在看不下去了,扬声制止:“胖子,你行了啊,再嚷嚷,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二叔一向威严,说话果然管用,胖子立即平静下来,还摸了把脸,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是心疼天真吗?哪像你这个二叔,明明是亲的,跟捡来的似的。”
我摸了摸鼻子看堂里的人一个个脸色严肃。低声问胖子:“怎么回事?”
胖子拿手挡着嘴,跟我小声道:“能怎么回事,和咱们下墓的那几个九门小辈,除了前两天跑咱这里来寻求庇护的乌鸦嘴,都都都死了。”
“死了?”我一惊,随后又觉得不对,“等一下,合着我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下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