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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半夜上门的鸟

    “那你是同意我管这事儿了?”我看着胖子笑,胖子呲了呲牙,呵了一声,“我都把这盘没有鱼的鱼香肉丝都搬出来了,你还要去,我能说什么?”

    我慎重的拍着胖子:“就算小哥不在,不还有你吗?”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头一仰,模样立即嘚瑟起来:“那是,胖爷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倒斗界小王子,微胖界最灵活的胖子!”

    我看着他那层双下巴,忍不住道:“微胖?你是对微胖有什么误解吗?”

    “误解?我还吴邪呢,我还误解,吃饭!”胖子哼哼着拿筷子杵了一箸子蚂蚁上树扔我碗里了。

    胖子虽然是拿菜点我呢,但是最近学做菜还是颇有成效,一盘比一盘好吃。

    吃过饭后,我们两琢磨着小哥不在,那刀锋堂的人夜袭的可能性不小,就做了几个陷井,然后躲到墙边,边嗑瓜子儿边等。

    两人蹲在黑暗里,等着刀锋堂的人自投罗网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跟三叔捉鸟的事儿。

    当时我们在院子里支了个簸箩,拿根棍子做了机关,里面撒上小米,等鸟来吃小米的时候,只要一拉,就能把鸟盖到里面,那时候我们也爱蹲在一边等,三叔机关做的好,我们一天能捉十来只。

    别人家的小孩儿捉鸟是为了玩,我和三叔是拿来烤着吃,还记得有一次误吃了二叔养的鸽子,被二叔拿着笤帚满院子追。

    哎,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老了,总是回忆起以前的事儿,正想着,就听前面“噗通”一声响,动静还不小。

    我直接起来,胖子一把按住我:“等一下,看有没有同伙。”

    我两又等了一会儿,没看有人来才起来过去看,两人一人拿着一手电筒照着地上滚在网子里的家伙。

    “哟,这是谁家小鸟这么晚不回家啊,来我们吴山居串门儿?”胖子边扬着声音喊,边踹了一脚过去,我刚抬脚就听里面喊:“死胖子!是我!”

    “丧背儿?”胖子看了我一眼,我悻悻把抬出去的脚收回来,后悔没早些出脚,这会儿再踹会不会太明显?

    正犹豫着胖子已经把人放出来了:“你来干嘛呢?”

    “呸!”刘丧坐在地上吐出啃到嘴里的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到我,倒是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小三爷。”

    我点了一下头:“啊。”

    “啊,你啊什么啊,他这大半夜的不走正门翻墙进来,肯定问题,说,干嘛来了?”胖子说着又要上脚,刘丧一打滚儿爬起来躲到我身后:“小三爷,我是来救你们的。”

    胖子不买账:“救我们从墙上爬下来?你怎么不从地底下钻出来啊?”

    胖子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他要是真来帮忙的为什么从墙上翻过来?

    见我也看他,刘丧挺直了腰板,摸了摸鼻子,说话十分硬气:“我其实是来请你们帮忙的,外面二叔的人不让我进来。”

    来吴山居找我帮忙的我倒见过不少,像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是少见。

    “哦~帮忙啊。来,天真!”胖子喊了我一声,我走过去,胖子伸开胳膊架在我肩膀上,带着我往回走:“今儿天儿不错啊,咱要不要点点儿夜宵?”

    “这个可以有。”

    “哎!小三爷,带我一个呗。”刘丧在后面喊,我们没理他,讨论着夜宵是吃羊蝎子还是吃火锅。

    半小时后,老北京铜锅就到了,当然付款的肯定是来求帮忙的,毕竟求人办事儿得有付出才能有回报不是?

    看着刘丧把钱付了,送外卖的走了,我碰了一下胖子,胖子看了我一眼,舒服的晃了晃肩膀:“丧背儿,我们也不白吃你的,你说说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虽然也不一定帮得上,但是听听还是可以滴。”

    我低着头,默默伸手从胖子手底下拿了罐啤酒,侧着身子小声开了口,转过头喝了一口。瞬间觉得通体舒爽。

    刘丧拉了把凳子坐下,打算边吃边说,筷子还没拿起来就被胖子压住了:“先说事儿。”

    “死胖子,这是我点的,你不会一口不让我吃吧?”

    “你点的?”胖子一脸疑惑,顺便拉我下水:“天真,不是你打的电话吗?”

    “是我打的电话,人家付的钱。”我实话实说。

    “你看,还是小三爷善良。”刘丧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准备动手,胖子立即将肉端了起来,刘丧没搭理他又去夹菜,胖子又伸手抢了过去,刘丧忍无可忍,把筷子一拍,准备动手。

    我伸手拿过胖子手上的菜,放回去:“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哼,穿开裆裤的是孩子,他是吗?”

    “死胖子,你想挨打是吗?”

    “来啊,谁怕谁孙子!”

    “我……”

    “咳咳咳……”

    我趁两人不注意准备喝两口,谁知道咳嗽上来忍不住,这两声咳嗽,成功打断了胖子豪气干云要干仗的心,转头看到我手边的酒,当下把怒火对向了我:“能耐的你呢,还学会偷酒喝了,有外人我给你面儿,麻利儿拿回来。”

    我看了一眼刘丧,慢慢把手边的酒推到了胖子那边,心想这死胖子,也没给老子留面子啊。

    胖子拿起来喝了一口又看向刘丧:“你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两眼儿当灯泡踩,信不信!”

    “我懒得搭理你。”刘丧赏了胖子一个白眼儿坐下来看着我:“小三爷,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溜活的事儿吗?”

    我想起来当初刘丧之所以会被一起绑进墓里是因为来找我们帮忙溜活的事儿,点了点头:“都这么多天了,还没解决?”

    “那地方邪性,很多人下去都上不来,我去看过了,听了一耳朵,不太妙。”

    刘丧是个高傲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说自己不行,这会儿这么说这活看来问题不小。

    “是个啥活儿啊,你这说话嘴是堵上了一半吗?”胖子边往嘴里塞肉边打听详情。

    刘丧这才道:“是个纸扎厂,前几天不是要过清明吗,厂子里的人都忙到半夜,下班的时候,大堂的地面忽然就坍了,刚好有人掉下去了,厂子的人下去救,一个都没上来。后来有人找到了我,我以为是个平常事,本来没打算接,后来收到了这个。”

    刘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到桌子上。

    胖子拿起来看了一眼,惊了一下,又递给我:“天真你看看,跟你那半块墓葬图是不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