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宁的表情很高兴,可以看出这是一次真正的高兴。
“五年后,老奴找到了一个亲戚,也就是时家的大娘子。这是很幸运的事情,我们见面后就相爱了。后来,老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是素华。“
老宁微笑着,双颊上散发出幸福的气息。
但随后,他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当时天下正处在非常混乱的时代。当素华只有七岁的时候,老奴跟主人一起出去,就很少回家了。”
“当时,素华非常可爱而且很聪明。每天都会守在家门前等待老奴回家,那也是老奴回家后最安心和舒适的一刻。“
“直到十年前,老奴再次和主人一起出去。当老奴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屋子已经被洗劫一空,夫人掉入血泊中。素华不知道去了哪里。”
“主人立即派人到他的手下面帮助老奴寻找素华,如果他找不到,那老奴就要向主人请求辞去官职,独自去找素华。”
“最后,经过数年的找寻,老奴终于发现了素华的下落。那时,素华已经拜了一位老师,学习武功。“
“ 武德九年,突厥人再次带兵攻入京城。素华一个人,计划冲入突厥人中,并斩杀突厥将军,但被老奴制止。此后,素华就切断了与老奴的关系,说是间来再看到老奴,会击杀老奴,并为母亲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楚辰感到很惊讶,但没有打扰老宁。
老宁继续说:“老奴也知道这一点。素华说,是老奴的懦弱杀死了自己的娘子和那些被突厥人杀害的人。”
“但是老奴内心深处知道,当时由于我们的力量太弱,根本无法派遣部队与突厥人对抗。”
“后来,在贞观四年,皇上亲自带领部队,击败了突厥。同时,他杀了很多人。当时,袭击老奴家的突厥俘虏说,是他们杀了老奴的娘子。”
“为此,老奴和主人一度遭到其他人通敌叛国的诽谤,他们还告诉了陛下。幸运的是,陛下很明智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陛下是从哪里相信了老奴。”
“多年来,老奴和主人不敢出现在素华面前,更不用说面对素华了。”
说到这里,老宁已经开始轻微地哭泣,这个七尺男人正在哭泣。
“ 老宁,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楚辰疑惑地问。
毕竟,大仇已报,从逻辑上讲,铁娘子应该原谅老宁,为什么老宁不敢面对呢?
“也许是因为老奴已经没有了可以打败的敌人。心死了吧?!”
老宁擦干了眼泪,不管他是否是真的再对楚辰笑,他都笑了,她再次叹了口气:
“实际上,这么多年来,老奴都有想过,一旦自己死了,那就等于去陪同娘子了,这也是好事,只是老奴一直放心不下素华而意,她还那么小!”
“因此,老奴宁愿变成乌龟,也不愿与素华相遇。”
“至少现在,素华只想杀死老奴。近年来,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老宁脸上露出无情自嘲的笑容,笑了几下。
听到这些,楚辰终于明白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楚辰暗暗叹了口气。
在这个世间上,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他自己更恨自己这副血肉之躯了,他总是恨自己那天没有及时回去,但是他又必须活下来,活着看铁娘子长大。
同时,楚辰还理解了李靖为何杀死了俘虏。
历史书中记录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呼”楚辰深吸了一口气。
楚辰将茶推到老宁身边,并拍了拍老宁的肩膀。他笑着说:“来吧,老宁,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麻烦少爷了。”
老宁僵住了,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却毫无希望。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老宁的内心从未减少过对自己妻子和女儿的愧疚,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女儿可以原谅他。
他只希望素华能够像现在这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楚辰露出强烈的笑容,轻轻地喝茶。
贞观五年,一月十四日。
在楚辰练习了一套剑法之后,看到房子里有一个家丁,朝武馆跑来。他焦急地说道:“少爷,门外有一个娘子在征求意见,她叫铁娘子。”
但是,老宁听到他这样说时,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然后颤抖地提出了一句话:“少爷,你想让老奴,现在通知大娘子吗?”
铁娘子这个名字在京城的江湖中,几乎为所有人所熟知。她是一个残酷的杀手。
她有一个名为一人帮的帮派。
整个帮派,她一个人。
但是她的武术很强。基本上,她从未遇到过对手。江湖中的许多人,看到她,或听到她的名字,都会不禁闪避。
只是京城的大帮派成员不怕她。
官府之所以能够知道铁娘子的名字,则是因为他们不时会从老宁那里听到这个名字,并从中知道了一些可悲的往事。
“不。”楚辰挥了挥手,微笑着说:“请她先坐在房子里。顺便,给她沏一壶好茶,我待会儿就来。”
“哦,是的,少爷。”家丁惊呆了,马上转身离开。
尽管楚辰不知道铁娘子是不是在今天早上才来到驸马府的,但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比没有消息要好。
“来吧,春花,给我洗澡,换衣服。”楚辰合上了剑。
“好的,少爷。”
春花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楚辰后面,回了房子。
这时,在大厅里。
羽霓裳没有出现,老宁没有出现,只有一个羽霓裳人,陪铁娘子喝了一杯茶,笑着说:“ 娘子请稍等,少爷现在应该洗澡换衣服,他待会儿就会来。”
“好,谢谢。”
铁娘子茫然地点了点头。
“别客气。”
小雅点点头微笑,然后并排站立等待着,同时暗中观察铁娘子。
一直以来,她们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铁娘子的样子,因此她们都很好奇。
小雅喃喃地说:“ 老宁家的女孩子,真的是非常漂亮啊!”
当铁娘子喝了一杯茶之后,楚辰终于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并让春花把铁娘子带到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