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时,我和张悦跟着她爸来到金花会馆,进去后映入眼帘的是大屏幕和主席台,大屏幕上写着“第五届金花金融论坛”。
我和张悦在观众席找了合适的位置坐下,观众席周边全是媒体记者,主席台上则是各行各业的企业家。
没过几分钟,主持人宣布,论坛正式开始。
一位姓马的知名企业家首先论述了目前国内经济形势,随后又围绕宏观经济形势,聚焦金融数字化的底层技术、应用场景和数字程度等多个热议话题展开讨论。马先生结束论述后,迎来了激烈的掌声。
“三木哥,马老板还是挺厉害的。”
“是的,他对钱不感兴趣了……”
主持人邀了下一位演讲者,这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汪氏集团”的汪效祖。这汪效祖作为国内企业大亨,能参加这种会,不足为奇,可是当我看到他后,着实有点纳闷。
“小悦,你有没有发现,汪效祖的气色不太好?”
“灯光的问题吧?再说了,咱们离主席台这么远,看的未必清楚。”
“我看着还是不对……”
“再看看吧。”
随后在汪效祖的演讲中,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中气不足,明显有喘气的现象,只不过大家沉醉在商业、金融的话题里没有特别注意。
至于后面讲的是什么内容,我也没心思听,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主持人宣布论坛结束,张悦打断了我的思维。
“三木哥,没想到你听的这么认真,这商业、金融你能听懂吗?”
“啊……”
“啊什么?你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什么。”
“那咱们出去等我爸吧。”
“好的……”
我和张悦出去后,在门口等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看见张悦他爸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没想到的是,和张悦他爸一起出来的还有汪效祖。看来他们俩聊的还挺带劲的。
我和张悦上前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我又仔细看了看,汪效祖。
果不其然,跟前面看的差不多,只不过现在看的更清楚,更准确。他印堂间明显有股黑气,两眼无神,面色微黄。
“汪先生,你是不是近来失眠多梦,精神恍惚?”
我话音一落,张悦他爸等人全是一愣,尤其是汪效祖很疑惑的看着我。
“三木,可不敢无礼,不敢乱说……”
这时,张悦拽了拽我的衣角,我并没有理睬张悦。
“张叔,我没乱说,汪先生印堂发黑,两眼无神,今日必有灾祸。”
“小伙子,初次见面,何出此言?我身边有国内顶级的策划师,要是我真的有问题,难道他们看不出来?”
“策划师”这个词用的真好,不愧是大企业家,真会说话。从他现在的言辞来看,他对我说的话根本不信。
“汪先生自便,当我没说。”
“呵呵,我不跟你计较,你也是勇气可嘉……”
说完,汪效祖快步离去,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三木,你这以后,可不敢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即便你看出了问题,也不可以说。”
“知道了,张叔。刚才也是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我对“汪氏集团”及汪效祖并没有什么好感,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鬼斧神差的对着他说那些话。
“小悦,那咱们去德顺楼吃饭吧,我叫人去接你妈妈。”
“又去德顺楼,那跟家里吃有啥区别?”
“你不愿意吗?那你说去哪?”
“德顺楼就德顺楼呗,别的地方你又不去。”
德顺楼?那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暗自琢磨,随后我悄悄凑到张悦旁边,我问张悦:
“德顺楼是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悦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张悦父亲是大企业家,去的地方也差不到哪去。对于我一个老百姓来说,有吃有喝就行了。想到这里,我暗自窃喜。
在车上,三人闲的无聊。
“爸,你对今天的论坛有什么看法?”
“呵呵,年年如此,还不是一些慷慨激扬的演说,真正为国家、为百姓考虑的企业有几个?任何时候,有诚信、有爱心的去搞企业,多为国家,多为百姓想想肯定没错。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好呀。”
张悦的父亲说:
明朝名臣杨博的父亲杨瞻做过商人,曾经在淮扬地方经商。当时有一位从关中来的盐商,将一千金的钱寄放在杨家,请杨瞻暂时代为保管。
不料那盐商离开以后,竟然一去不回,杨瞻不知如何才好,便将那一千金埋藏在花盆中,上面种植花卉,并派人到关中去寻找,后来找到了盐商家,不料那盐商已经去世了,家中只有一个儿子。
杨瞻得知消息后,便邀请那商人儿子到杨家来,指着花盆说:“这是你父亲生前所寄托的金钱,现在就交由你带回去吧!”那商人的儿子感到非常惊奇,不敢收取。杨瞻说:“这是你家的财物,何必推辞呢?”于是说出原由,那商人的儿子非常感动,于是叩谢携带那笔金钱回去。
后来杨瞻生了儿子杨博,中了进士,官至吏部尚书。杨博的儿子杨俊民,也中了进士,官至户部尚书。杨瞻受人之托,自始至终忠人之事,虽然托寄人发生变故,不来取回,可是杨瞻不为钱财所动,不但不苟贪,而且千里迢迢,寻访其人,并将财物交还遗孤,难怪终得贤贵子孙,世代贵显。足以证明天报厚德。
我听完,张宇父亲的话,又对他增加几分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