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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王爷自重

    听着云子衿旧事重提。

    夙冥聿的眼中闪现了一抹愧疚。

    那事,终究是他还未及言明,她才难过离开的。

    “我未想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听着他如此回答,云子衿视线微顿,她看着那张脸,只觉得心头一口气堵得慌,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难受的感觉袭来,她抬手捂着头,只觉得脑海里的血液翻涌沸腾,头疼欲裂。

    她眉目紧蹙,双眼紧闭,难受的闷哼着。

    “药……”

    夙悦榕见状,即刻上前,将耶律海里今日拿回来的药拿了出来,取出一颗,递给了她。

    夙冥聿侧看着她手中的药,和昨日他在屉子里拿的一样。

    “这是什么药?”

    他冲着她沉声问。

    夙悦榕斜了他一眼,她的记忆和云子衿一样,只有这半年的记忆,其他的完全不记得。

    她没理睬他,径直将药递到了云子衿嘴边。

    夙冥聿将她手腕扼住,冷眼看着她,眼中满是寒意。

    “痛……”夙悦榕吃痛的叫了一声。

    李睿阳上前一把按在了夙冥聿的肩头,有几分提示“她记不住你,不知晓你是她兄长。”

    夙悦榕闻言,愣愣的盯着夙冥聿,眨了眨眼。

    兄长?

    这么说,他是她哥?

    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后,夙悦榕朝着云子衿看去,小声道“这是解药。”

    听闻她说是解药。

    夙冥聿将她松开,将药喂给了云子衿。

    李睿阳上前将夙悦榕拉在了身边,冲着夙冥聿道“还是先上楼歇息吧。”

    夙冥聿抱着云子衿离开。

    李睿阳回头看向夙悦榕,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当真记不起我了?”

    夙悦榕看着他,皱了皱眉“不记得。”

    李睿阳点了点头,柔声问道“你记得什么?”

    夙悦榕朝着耶律海里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眼下他已经离开。她们二人又落在了夙冥聿和李睿阳的手里。

    她倒不是个看不清形势的人。

    眼瞧着李睿阳对她还不错,她倒也不逞能,老实巴交的将这半年的记忆说了一遍。

    李睿阳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耶律海里对云子衿的爱意,他是知晓一些的。

    但好在,这半年里,他虽然对她爱意不减,却从未占有过她,反而是让夙悦榕女扮男装的与她假扮夫妻。

    这样一来,惦记云子衿和夙悦榕的男人们,知难而退,倒也少了许多麻烦。

    “你可知,他为何待你好?”

    李睿阳见她话里语里都是对耶律海里的信任与依赖,虽然心中憋屈,倒也沉得住气。

    “他明明心中有情爱,但为何,人就在身边,他却从不逾矩?”

    “他知晓你身份特殊,只要他将你送回,无论是我,还是你兄长,对他定会感谢,可他,为何不但不送,反而还带着你们易容躲着?”

    李睿阳一连串的反问,问的夙悦榕愣住了。

    她只记得耶律海里的好,却从未深究过这一切的原因。

    “榕榕……”李睿阳将她手牵起,柔声道“外面不似北境,人心险恶,你涉世不深,难免会受人蒙蔽。”

    夙悦榕抬头看着他,本是有些质疑他的。

    但是在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之后,她眉头一皱,想起了他在乱葬岗时,轻唤她名字的样子。

    那般深情倒不像是装的。

    夙悦榕愣了一刻,她是觉心乱如麻,这一切的真真假假,她着实分不清。她将手抽离,转身进了客栈。

    李睿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哀喜交加。

    如今的她失忆了,记不得从前,自然也就记不得那段不好记忆。可同样,也记不起他。

    倘若让她回忆起过往,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生气离开……

    他静立在客栈门口,良久,未动一步。

    此时的客栈客房内,云子衿眉目紧锁的躺在床上,夙冥聿静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

    看得出,她有头疼的毛病,也看得出,那药是缓解头疼的药。

    只是,当初她离开王府的时候,并未换上头疼的恶疾。

    这头疼的毛病是怎么来的,这药既是解药,为何又会药断人亡?

    这一切到底是耶律海里故弄玄虚还是,是真的?

    他心里这般猜疑,想起了耶律海里离开的情景。

    这半年,他虽然知晓耶律海里消失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和云子衿她们在一起。

    他们是如何碰面的?

    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多,夙冥聿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直到床上的人儿轻哼了一声,他思绪收回,看向了她。

    “好些了吗?”

    他俯身,将她额前的发丝轻撩向后,柔声的问着她。

    云子衿在睁开眼之后,看到他的一瞬,目光定了一刻,但立马感觉到了不对。

    “你怎么在这儿?三番两次的闯别人房间,这就是北冥王的礼数?”

    云子衿双手撑在身后,缓缓起身,显然,神智已经清醒。

    她言辞锋利,对于旧情她什么都记不起,只记得耶律海里待她极好,而眼前的人,就在刚刚,把耶律海里赶走了。

    倘若之前她对他还有几分好感,那此刻,这份好感已经变成了厌恶。

    夙冥聿将她眼中的厌恶看在眼里。

    他沉默一会,随后朝着屋内示意“信口开河可不好。”

    这话一出,云子衿才看清了房间,哪里是她的房间?这分明就是夙冥聿的房间。

    理亏的她视线收回,默默下床,冲着夙冥聿弯腰行礼“叨扰王爷了。”

    说罢,她转身朝着房门口走去。

    “站住。”

    低沉的声音响起,夙冥聿坐在床边,叫住了她。

    云子衿脚下的步子定住。

    眼下,耶律海里离开,意味着她们唯一的靠山没了。

    夙冥聿的脾性,她是有所耳闻的,可并不怎么好。

    不近女色就算了,脾气还差。即便是贵为太子,只要跟他唱反调的,都是一样被惩治。

    她并不觉得,在他面前,她是特例。

    所以要想活命过安稳日子,对待这位王爷,自是要小心谨慎些。

    在弄清现在的处境之后,云子衿即刻转身,脸上再没了刚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顺从听话的模样。

    “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