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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陈苒心连跪带爬后退至床角,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可她那绿色薄纱下曼妙的身材勾引着男子欺身而上,他那恶魔一般狰狞的淫笑在陈苒心眼前放大。

    粗壮的手伸向她胸前,那薄薄的绿纱顷刻间粉碎,只留一件桃红棉肚兜遮羞,衣衫撕裂的声音回荡在房中让男人更加兴奋,将人压在身下,那最后一件肚兜也没保住。

    屈辱的泪混着刺痛时的呻吟尖叫在寂静的夜里轰然放大,陈苒心未着寸缕任人欺凌,余光瞥见之处,一男子正提笔作画。

    大梦初醒,陈苒心被文娟唤起,“姑娘,快些起来梳妆了,鸾翠姑姑已经在催了,几位大人已经到了,点名要你助兴。”

    铜盆置于面盆架上,文娟拧了一块素帕递予她,见她额上细汗成珠,关切问道,“姑娘又做噩梦了?我明日再去买些安神香来,日日被梦魇折磨可不是好事。”

    惊惧之余的陈苒心接过素帕擦拭额上细汗,虽说是梦魇,但仍让她后背发凉。

    南阳北渠交界之地一座占地五千亩集市初具模样,数以千计的劳工在此一日不歇劳作着,昔日荒芜的郊野此刻被夷为平地,谢暄手执图纸调看进度,看着不远处拔地而起的瓦舍欣慰道,“照这样的进度,三个月便可以开市了。”

    “还有不足四个月就是年关了,希望能赶在年节的时候开市,也图个好兆头。”裴言辞附和说道,他如今是北渠皇帝钦点负责互市修建的监工,与谢暄一同照看互市建成。

    劳工们人来人往忙忙碌碌,腰一般粗的巨木得十多个人一同搬抬,谢暄环顾四周也不见熟悉身影,扭头问及砚宁,“砚宁,你去问问蔡工今日怎么还不来?本宫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蔡工是这互市修建的主要工匠,一应图纸皆是他所绘制,也负责众劳工的安排调度,如今三五日不出面,怕是要耽误互市进程。

    秋意渐浓,布幔搭建的帐篷也抵挡不住秋风的寒意,谢暄等人只等候一会儿就得到了蔡工的消息。

    “公主,我打听到了,蔡工家里出事了。”砚宁一字一句细细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蔡工有一女儿名蔡南月,年芳十七,出落的亭亭玉立,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这回出事的就是她。

    “蔡工的女儿蔡南月死了,前几日在山坳里被樵夫发现,死状极其惨烈,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未着寸缕还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每一寸肌肤上都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像是被折磨了好几日,而且还……”砚宁说着又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止不住瞥向在场的唐林和裴言辞。

    有男子在场,她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谢暄没觉察出砚宁的小动作,一味追问。

    “而且,蔡南月下体糜烂严重,牙印遍布,是被凌虐奸杀致死。”如此残忍的手段,砚宁光是听说都觉得愤恨。

    谢暄更是嫉恶如仇,当即大怒道,“谁这么禽兽,蔡姑娘才十七岁啊,官府查到那人是谁了吗?”

    “府衙的人说查不到,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是当做悬案放那,不过,蔡工似乎有些眉目,他去了一趟铁府,结果被府中护院打断了两根肋骨,这才躺在家里来不了,蔡夫人忙女儿身后事又要照顾蔡工,昨日也累的重病躺床了。”

    铁府,铁副将铁志的府邸,他也是梁大将军的副将之一,一身武艺勇猛无比,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对梁大将军更有救命之恩,其地位比娄副将还略高一筹。

    听闻此事与铁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谢暄与裴言辞对视一眼,心中设下了无数猜想,“既如此,我们就去一趟蔡工家里,看看能不能帮些忙。”谢暄吩咐着砚宁准备些东西低调拜访,此行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蔡工的宅子正好坐落在城郊,也是一座比较僻静的院落,谢暄一行人到时远远就见院门上白绸堆砌,而院门紧闭,周遭除了翠鸟啼叫外无一点哀乐之色。

    “几位贵人里面请,请恕我们招待不周了,家中突遭变故,家兄家嫂都重病卧床……”蔡工的妹妹说着便哽咽起来,低头垂泪,如今这里里外外都靠她操持着。

    屋中青石地面上还有棺椁停放的痕迹,蔡南月逝去多日,灵堂早已拆除,她也已经入土为安,只是凶手尚未伏法,何来安宁。

    谢暄等人被引到蔡工房中,裴言辞唐林紧跟其后,甫一进屋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苦涩的药味,蔡工见谢暄裴言辞莅临,惶恐之余欲起身请安,奈何身子不允许,那肋骨断裂处刺骨的疼让他神情扭曲。

    “蔡工不必起身,长公主和四皇子只是来看看你,你养伤最要紧。”唐林立于床前遏制了他的举动。

    砚宁为谢暄裴言辞端来凳子,坐下细细说着蔡南月的事。

    伤口被重新揭开,纵然蔡工一介男儿此刻也说一句哽咽三分。

    “七日前南月说要去好友家一趟为她庆祝生辰,还说当夜就在她家歇下了,我们两家也算熟识就没多想,谁知第二日还不见南月回来,到处寻也找不到,岂知南月根本就没去她家,被发现时就已经死了。”蔡工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噎起来。

    话中还未提及铁志,谢暄有些性急,直接问道,“那你怎么去了铁府?南月的死与铁府中人有关系?”

    “我在南月的指缝里发现了小叶紫檀木的木屑,这种木头极为名贵,寸檀寸金,但是质地较硬,不是贵胄人家的首选,而这小叶紫檀木有调节气血止疼的作用,前不久铁府就新定制了一张紫檀木做的床榻,从西梁运过来,整个上康都知道。”

    铁志久经沙场身上有些旧伤,偶尔发作起来便是抓心挠肝的疼,定这床也是为了缓解一二。

    “上康这么多贵胄府邸,小叶紫檀虽然名贵,但是未必只有铁府有,你怎么就笃定去闯铁府呢?”唐林听了有许多不解之处,多年办案习惯使他畅然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