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闻言嘴角微勾，看着黑眼镜什么也没说却让黑眼镜想跳脚。
这哑巴张，又用脸骂他 !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怎么赖上这个行走的良药。
“小少爷，就你包养了哑巴张啊，你看你包养一个也是包，包两个也是包，连黑爷我一起包了呗，我还提供特殊服务哦~”
许愿眨巴眨巴眼，他包养小官?好像没错，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张启灵抬手又要打人，给黑眼镜都吓出应激反应了，不过他没打人，只是朝黑眼镜伸出手。
“瞎，卡。”
黑眼镜闻言立马望天，想假装没听到，眼看张启灵又要动手，终于恋恋不舍的从内口袋拿出了一张卡。
“哑巴张，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诶诶诶 ! 有话好说嘛...”
许愿把糖画剩下的棍子往垃圾桶一扔，上前牵上张启灵微凉的手。
他本来想给小官买副手套的，可奈何小官的手因为练功与常人有些不同，只能等定制了。
想着，许愿晃了晃张启灵的手。
“走了小官。”
张启灵低垂着眸子不知想了些什么，把卡放自己口袋之后看了一眼黑眼镜又看了看许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许愿叹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跟上一起。
黑眼镜一下笑开了花，连连摇头，想到什么又把自己摊档上的纸盒给了远处收破烂的老奶奶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许愿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真的又给黑眼镜买了一个糖画，按照黑眼镜要求画的钞票。
看得出来真的很爱钱了。
中途许愿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了几家服装店让再加些一米九尺码的衣服，还有让小爱收拾出一个房间。
许愿刚打完最后一个电话突然听到吴峫叫他，转头就看见吴峫双眼亮晶晶的指着远处一个拍大头贴的机器。
“阿栀，我们去拍那个吧，我还没玩过。”
许愿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
在吴峫拉着许愿拍完之后，许愿看着外面放空的张启灵，整个人透出一种无牵无挂的感觉。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张启灵的时候。
许愿抛下乱七八糟的思绪，喊了一声“小官”，张启灵转头看他。
“你也拍一张，好吗?”
张启灵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
许愿嘴角抽搐，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把大头贴拍的跟证件照一样。
想起自己袋子里的发夹，他突发奇想，叫因为刚刚被他训了而委屈巴巴的张启灵蹲下来。
将那个带有小黄鸡的毛绒发夹夹在了张启灵的左侧。
这一抹明黄成了一身白配黑的张启灵身上唯一的明亮，配上那张清冷的脸，简直不要太可爱。
许愿勾了勾唇，拉着张启灵就要再拍几张，结果张启灵依然面无表情、站的笔直。
“......小官，比个耶。”
张启灵伸出了食指，同时询问的看向他，眼神好像在说“是这样吗”。
许愿拳头硬了，但依然耐心的回答：
“是两根手指。”
于是张启灵又伸出了小拇指。
.........算了，他不和百岁老人计较。
又拍了几张，许愿要崩溃了，最后一张合影他直接上手了，他被张启灵抱在怀里，直接伸手去扯着张启灵的脸两侧，脸都气鼓了。
哥，你倒是笑一个啊。
自闭了。
许愿气呼呼的出来了，身后紧跟着一个委屈巴巴的张启灵。
倒是吴峫看着他们头上的同款发夹若有所思，兴致勃勃的提议：
“发夹还有吗，我们不如拍个合影吧。”
许愿不理人了，张启灵上前戳戳他。
“...对不起。”
许愿还是不理人，张启没有哄人经验，只能轻轻叫他。
“阿栀...”
一转头对上他那张好看的脸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来，一下什么气都消了。
“等会要笑。”
张启灵眼睛亮亮的。
“好。”
许愿又拿出一个夹子夹到吴峫的左边。
嗯...没有了。
他看了眼蹲在一旁的黑眼镜偷偷从空间拿出一个。
黑眼镜看几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笑容收了收，走到不远处蹲下。
挺好的，哑巴张也有了关心他的人，挺好的。
从口袋摸出一根烟叼着正要点上就被拿走了，许愿绷着一张小脸科普抽烟的危害，同时给他嘴里塞了一根阿尔卑斯，最后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坐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在等你一起拍照，那......”
许愿的声音顿了一下，因为这个发夹和他们的颜色不一样，他们的都是明黄，这个则是白色的。
黑眼镜从愣神中回复过来，又挂上了贱兮兮的笑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伸手就要拿来自己夹上。
不过他拿空了，黑眼镜不解的看着面前人。
许愿抿了下唇将自己头上的取了下来夹到黑眼镜的右侧，又把白色的夹到自己头上。
对自己解决方案格外满意的许愿拉上了黑眼镜的手就往回走。
黑眼镜任由自己被拉着走，舌头顶了顶嘴里的糖，第一次感觉这个牌子的糖果很甜。
张启灵和吴峫都发现了这个发夹的小变化，不过谁也没说什么。
那机器里的地方并不大，要站四个人（严格来说是三个，有一个被张某抱着）大家都无可避免的靠的很近。
许愿看着机器里个个好看极了的脸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突然发现因身高站在后面一点，探个头在他旁边的黑眼镜头发上带了个碎纸。
完美主义者表示无法忍受，伸手就给他薅了下来，转过来的时候唇擦过了某人的耳尖。
张启灵瞳孔微微收缩，看着怀里的小孩唇角牵起一个很浅的弧度，耳朵悄然红了。
随着倒计时开始，吴峫喊了声茄子，许愿笑了，笑出两个小梨涡，可爱又恬静。
照片出来了，合影有四张，其他的更是数不胜数，因为拍的多还去买了本相册。
四张合影除了四人分了之外，其他的都放进了相册给许愿保管。
一番折腾下来，大家都又累又困了，叫了辆出租回到家都各自回房洗漱睡觉了。
许愿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他很想去找张启灵或是吴峫一起睡的，还有黑眼镜，一起的话他会舒服很多，但是今晚不行。
回到房间后许愿拉起遮住左手的袖子，他手上正握着一块手帕，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
如果有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已经两三个小时了，这种伤口一般要十到十五分钟就可以彻底止血。
灵猫和鲛人两种生物皆是全身是宝，血可治病解毒疗伤，本身百毒不侵还有其他一系列尚未开发的用途，但上天总是公平的。
灵猫和鲛人的自愈能力几乎为零，同时又免疫一切药物，正常人十分钟能止血的伤口灵猫和鲛人要用几十倍甚至百倍的时间才能止住血。
快速冲洗了一番后，他趴在床上从床头柜拿出了三个小瓶子，是真的小瓶子，只有一节小拇指那么大，可以用穿绳子挂在脖子上的那种。
很快三个小瓶子就被滴满了，血依然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许愿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又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接着血，无聊的他拿出了他那张合影，上面的他在三人中间笑得开心。
黑眼镜在他身侧露个脑袋，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笑得散漫，吴峫在他左侧比着耶笑得傻乎乎的，搭着一件制服学生气十足......
看着看着，许愿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一点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