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妈妈救我!”
“老大,您慢点啊!”
“我...yue,不...yueyueyue......”
凌芜被背后不断传来的鬼叫声整得有点不耐烦,鞋子脚跟点地,脚动刹车。
回头淡淡地问:“怎么了?”
被绳子绑在腰间,连成一串的十人,瞬间串糖葫芦似的,串成整齐的一排。
后人拍前人。
九声沉闷的“砰”声过后。
十个人倒在地上,各嚎各的,本站在最前方的刘老六不住得揉着被撞得生疼的屁股,猛男流泪道:“老大,我们受不住了,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张风边yue边说:“以前听说印度人挂火车上,我还想体验下,没想到今天我能挂高铁上....yue......”
凌芜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啊,狗都不如!”手拍了拍布袋,阿福从里头探出个微笑脸的狗头。
似乎满狗脸宁静和享受。
十人目瞪口呆,身心俱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时有点萎靡不振。
凌芜手放在眉骨上,踮着脚探头看了眼不远处,说:“前面就快到池塘了,你们先休息下,我去周边看看有没有游荡的丧尸,先处理了。”
想了想,把怀里的阿福掏出来丢进老六的怀里,说:“阿福会带你们去的,别想着逃跑,有狗会举报!”
又警告道:“还有,不要对阿福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保证你们会吃上比范洋还大的鱼头!”
鱼头警告一出,十人头快点出脑震荡。
凌芜最后瞥了眼阿福,从布袋里掏出自己的围裙手套口罩三件套。
穿戴完毕,一脚油门开着自己又跑了。
软脚虾十人原地休整了几分钟,也不敢多待浪费时间,踉跄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跟在阿福身后往池塘处走。
凌芜在周边千米扫荡了一圈,只敲到零星几个丧尸脑袋。
再回到池塘边时,看到的就是十个人撅着屁股认认真真割草的样子。
阿福躺在堆得高高的草堆里,眯着狗眼晒太阳顺便监工。
凌芜笑了下,心念一动,瞬间出现在阿福身边,对着身前毫无察觉的十人夸赞道:“不错不错,干活的态度和速度都不错,这草割的真有水平!我没看走眼,大家都是可造之材啊。”
闻声,十个脑袋一起转过来。
凌芜有先见之明的抬手下压,“马屁就不要拍了,好好干活,上午清完这个池塘的杂草,就算完成任务!”
本都是穷人家出身的十人,眼底都泛起了湿润。
没想到,人生居然还有这种际遇,只用在温暖的太阳下舒服惬意的割着草。
不用担心被丧尸追杀,也不用担心被同伴在背后推一把。
就这么简单,纯粹的,割草!就行!
本就是被逼上梁山跟着打打杀杀的众人,可谓是重新找回了初心。
这会又被新老大充满赞赏的口气一夸,有种千里马遇伯乐的感觉。
胸中一股浩然气,手上镰刀割不停!
凌芜躺在杂草堆上,摸出布袋里放着的农家乐分布地图。
盘腿坐起,低头认真的看着地图。
心里嘀咕:不应该啊!
好日子农家乐,在建设初,最开始打造的就是环绕整个千亩农庄的高高围墙。
按理来说,除了正面好日子农家乐院门那块,里面再没有别的入口。
可门口是凌芜的大本营,也是重点清扫区域。
农家乐院门外的五十里之内,都是她平时认真清扫的地方。
可偏偏农庄里头除了凌芜,目前其他人都不敢来的野外区域,还时不时能发现游荡的丧尸。还有池塘里感染上病毒的鱼,都证明着,看似密不透风的围墙下,似乎还有别的入口。
先不说别的,目前保证整个农庄的内部范围内,没有一只感染生物,绝对安全才是最要紧该干的事。
凌芜放下地图,决心去检查一下所有的围墙。
没和众人打招呼,凌芜回忆着脑子里的地形,又疯一样的出发了。
没一会。
凌芜就停在围墙的某处,摸着下巴叹气道:“果然,围墙塌了一段!”
用青砖混凝土浇筑成的高高的石头围墙,上面还撒着尖锐的玻璃渣和生锈的铁片。
本来比八块腹肌都让人看着安心。
可此刻一处围墙不知是什么原因,坍塌出一处宽五米左右的缺口。
想来农庄内此刻游荡的丧尸都是从这块进来的。
要想办法修一下这块围墙啊。
凌芜咬着指甲,在心里计划着。
拿出地图,在位置上面做了个标记。着重将周围的区域清扫了一下,又顺道在围墙旁种着的果树上,摘了几个柚子。
凌芜就掉头又回池塘那块区域去了。
“活干的不错,收工吧!”凌芜背着手慢悠悠围着池塘边走边说。
撅着屁股干得专心致志的十人,这才停下自己手里的活,抽空给自己抹了把汗。
1号小弟脸上黑里透红,兴奋溢于言表,激动地说:“我娘在世的时候就说,我干活是一把好手,是地里的状元郎咧。”双手喇叭状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娘!你放心吧,我现在还活着!又有地里的活干了,踏实得很!”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刘老六这回倒是没骂他s比,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那你得感谢谁啊!?”
“啊?....感谢我娘把我生下来?”
“感谢我爹死的早?感谢....”
在刘老六越来越黑的脸色里,1号小弟默默吞回了嘴里的,感谢我打小不爱读书早在辍学干农活?
.......
本想给他一个在凌芜面前表现机会的刘老六差点厥过去!
他早就知道,不该对这群老六抱有任何希望。
要不是这么蠢,哪儿能跟着范洋那种人呢!
看向一脸笑意的凌芜,刘老六低头握紧了镰刀。
以后,这就是爷吃饭的新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