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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微光(4)

    自甲申年十月十七日起,国际上越来越动荡不安。尽管说起这个最近的什么洋务运动,倒是看起来还算可以……吗?

    看着可能性不大,为啥?

    别急着反驳,听我慢慢说……

    刚开始车间里的轰鸣声还整日不绝,时不时有军官模样的人去海岸口卸一些用黑布包着的桶状物。初见成效之时那些景象却渐渐消失了,就连港口的货船也没了踪影。

    由于保密森严,还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些机器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那些货船运的是什么东西,那就更没人会操纵那些东西。也包括京华在内的家人们。

    是啊,那是什么?清爸知道吗?恐怕即便父亲知道,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每次清亲自上朝总有人虽然站着,可神儿跑到云霄九路去了。

    有时京华偷偷地躲在城门外偷听也会让清大为恼火,命人将他轰出去。

    要知道,清可从来没有对京华这样。哎,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清王朝搞什么名堂呢?这个问题恐怕不久的将来即将揭晓。

    这不是,最近京城里又出事了。一会儿叫停运转了很久的机器,一会儿又紧急开始。左右摇摆不定,机器也因此损毁不少,这让大家叫苦不迭。

    “这到底要干啥!给个痛快话,行不行啊!”

    “就是就是哪有朝令夕改的,那老头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对啊,我抗议!……”

    “是啊,哪有这样的……”

    “……”

    尽管京华自己也一肚子委屈与不满,但作为管家,他还是尽力安抚弟妹们的情绪。

    京华尽管知道父亲不想让他在门外偷听,但为了心中的疑虑他考虑再三还是选择铤而走险。

    结果?哼哼,自然一无所获还免不了一顿骂。

    京华多次向弟妹们提起此事竟无人知晓。这就怪了,以前父亲动兵还从没有向我们隐瞒。结合最近的事……京华瞬间感觉绝对不像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京华沉默片刻,放下手中茶杯:“还是去问问。”

    不错的想法,不过……可能吗?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江户川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一阵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

    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站在江边上,感受着微风轻抚着面庞,宛如柔情的细纱缠绕在身旁。远处的树林在夕阳的余晖下,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层层叠叠的树影交织在一起,将整个景色映衬得更加宁静而美丽。

    河面上,微风吹动着,泛起了层层涟漪,如同一片粼粼水面上的翠绿绣球,轻轻地摇曳着。水波荡漾之间,殷红的霞光在河面上舞动,仿佛是无数颗珍珠在水中跳跃,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远处的渔船悄然驶过,轻轻地划破了水面,留下一道细长的波纹,像是一首优美的旋律,荡漾在夜色中。

    江户?嗯……是那个小名与京华一样的人,两京虽然不经常见面,可江户一直对京华不怀好意。

    什么时候开始的,自父亲维新以来这种想法愈来愈强烈,甚至令他亢奋不已。

    “凭什么他们家地盘那么大,我们只能窝在这小地方。”

    也是,好在他的父亲也还算够意思,一时间军费开支日益增长。举国上下也是士气高昂。

    “爸,什么时候开战?我都等不及了。”

    日帝未说话,伸手将手搭在江户肩上:“我最亲爱的孩子,要学会等待时机。好东西要学会等。”

    “哼哼。”江户笑得很邪气。

    “东方的,等我。”

    甲申政变了,该来了。风起,云也该涌了。

    金色的大厅里风光璀璨,日帝发表了一次演讲,江户虽然受邀坐在父亲旁边但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只听得什么主线副线。

    “嗐,管他呢。”

    “皇上,私下里认为西方哪能与咱的天朝相提并论呐。”

    清听这些话听得太多了,逐渐放松警惕。

    “也是,蛮夷哪里打得过我的孩子们,只不过是想在贸易上占些便宜而已。不必在意他们。”随后和侍从说了什么也不清楚。

    日帝:“游戏开始了。”

    所以……

    日帝:“清大人,恕我直言,你们为何不尽快出兵呐。”

    日帝目光挑衅而嘲讽,仿佛背后有着无尽的傲慢。

    清紧抿着双唇,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愤怒的火焰:“你什么意思?”

    日帝:“哼,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泱泱大国竟然这点胆量够没有,是不是不敢呀。”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种压抑的紧张氛围弥漫在空中,宛如一根根电流在空气中跳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雷暴。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火药味,在日帝挑衅的目光与清恼怒的眼光间擦响。

    如同一声惊雷,猛的炸响来不及半点犹豫,不给人半点思考余地。

    日帝:“你倒是出兵啊,嗯?”

    清深吸一口气,他的胸膛随之鼓起,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斗做准备。他的目光锁定在日帝身上,透过那副傲慢的表情,清看到了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屠戮无辜的侵略者:“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吧。”

    日帝日帝轻蔑地笑了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哼,你觉得呢?”

    清的脸色渐渐变得冷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被自己蔑视到土地里的人公然挑衅,清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经这么一下,清想都没想立即应了下来。

    1894年了,海面上略过的不再是白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捣碎星空的炮弹。夜幕低垂,漆黑的海面融入了周围的黑暗。在这一片寂静中,只有微弱的波浪声在远处轻轻涌动。

    没人知道是怎样开始的,没人知道何时结束。

    毕竟刀抽出来难以抽回。

    你听,鸽子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