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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凤蘅一起

    “怎么,你不要我可扔了?”见他半天不说话,凤蘅心里有些小别扭。

    下一秒,属于男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凤蘅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处。

    与之一同传来的,是他清澈温柔的嗓音,有些哑,又有些酥麻。

    “谢谢你,师尊。”

    凤蘅睁开眼,他含笑的脸近在咫尺,属于谢枕身上的,那一丝好闻的香味在她的鼻尖缭绕不止。

    很奇怪的是,谢枕一个男人,可能是从小养尊处优,身上竟然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很特别,很独一无二的味道,凤蘅很喜欢。

    “只不过——”他清冽的声音带着丝笑意。

    风蘅迷茫了一下,“只不过什么?”

    谢枕不语,手掌微抬,目光落在了屋内的一排名贵的古董花瓶上,唇瓣轻扬,“起。”

    随着声音落地,那排花瓶竟漂浮在了半空中。

    而谢枕,维持着这个姿势,眉眼含笑俊美,“师尊,这便是得与失。”

    这一幕让凤蘅一时失言,她能感受到此时谢枕手掌上流转的,浓厚的真气,可是,在他的体内,分明没有半点儿真气存在!

    饶是凤蘅也感到讶然,“你怎么做到的?”

    要是旁人,谢枕自不会说,且会将其灭口以绝后患,但问这个问题的是凤蘅,是他放在心里最偏爱的师尊。

    他随手一挥,那排名贵的花瓶重新回到了柜子上,随后身体微微向前倾,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轻轻地咬在了她的耳朵上。

    过了十几秒,小脸微红的凤蘅才将他推开,不太自然地撩了撩秀发。

    孤芳高傲的玉珏山山主,也是一个会脸红害羞的女孩,只是她的这一面,只会在谢枕面前展现。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些,“那这紫荆草就对你无用了?”

    谢枕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浅笑,“师尊,你比我更需要此物。”

    这话倒是不错,凤蘅这些年陷入瓶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提到这个,凤蘅脸色有些恹恹的,“算了,这几年我隐隐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突破。”

    谢枕浅褐色的眼仁里,一闪而过一丝凉薄,他轻声安慰,“许是时机未到而已,师尊多虑了。”

    凤蘅看了他一眼,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过了会儿,凤蘅提起了两日后的比武大会,她问谢枕可否要参加。

    如果是在之前,她以为谢枕修为尽失自然不会问这个问题徒增伤悲,但谢枕如今实力并不弱于两年前,去玩一玩也是可行的。

    谢枕却摇头,“比武大会的目的是为了在年轻一辈扬名。”

    未尽之言,谢枕早已在十七岁时,就压得隐世一族年轻一辈喘不过气来,这次比武大会,对他没有丝毫意义。

    且…与凤蘅的生辰比起来,就更不足轻重了。

    凤蘅哦了一声,她也只是随口一提,并不强求。

    不过,她很快想起什么,凤眸不善,“谢枕,我的茶茶呢?”

    谢枕含笑道,“师尊想茶茶了?”

    她有些不高兴,“你回玉珏山怎么不把茶茶带回来?”

    凤蘅很喜欢茶茶,那是她和谢枕一起养的小猫,从很小一只,长成了精致漂亮的高傲喵。

    就好像是,看到了十二岁青涩骄傲的少年,和如今这个温柔矜贵的男子。

    “因为师尊生气了啊。”谢枕轻声道,“我是来求原谅的,带上茶茶,师尊会以为我想博同情啊。”

    凤蘅心想也是,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开心,自从两年前与谢枕生气,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茶茶了,此时,更有些想念了。

    谢枕摸了摸她的脸,“等我这次离开,就将茶茶送来陪你。”

    凤蘅应了一声,也没再纠结。

    忽然,谢枕将她拦腰抱起,动作很轻地放在床榻上,随后道,“师尊,很晚了,快睡吧。”

    凤蘅啊了一声,绝美的小脸浮出羞色。

    烛光摇曳,最后,一切隐与黑暗中。

    “晚安。”

    第二天,凤蘅靠在谢枕的怀里醒来,她凤眸微眯,素净淡雅的脸上露出一丝好看的笑。

    她拉开被子,并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谢枕,只着了简单的里衣,不盈一握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勾勒着人间绝色。

    换上一件淡纹的白色长袍后,遮住了傲人的曲线,随意地用发簪挽发,清丽脱俗,出尘绝艳的气质仿若天生。

    到外面洗漱后,再进来时,凤蘅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搭着条干毛巾。

    而谢枕,此时已经醒了,有些慵懒地躺在床上。

    窗外金黄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模糊的影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像成片的绿海,蔓延着沁心的舒爽凉意。

    惊飞的鸟雀在林中穿翔而过,鸟鸣声在阵阵微风中久久不散。

    这里,是玉珏山的清晨。

    谢枕难得感到了轻松,俊美异常的脸逆在光里,那颗泪痣闪闪发光。

    凤蘅将水盆放在一边,坐在了镜子前,道,“醒了就快起来。”

    谢枕说好。

    他从不是嗜睡赖床的人,只是连夜赶回玉珏山,精神有些不济,今早才多睡了会儿。

    且凤蘅就躺在他的怀里,属于她的熟悉好闻气息足以让谢枕放下了所有伪装,陷入沉睡。

    他还是昨晚那袭白衣,眉清目秀,和凤蘅站在一起,恍若神仙眷侣。

    “我来时听闻,师尊拒绝见客?”谢枕问道。

    凤蘅不以为然,“不想见。”

    她就是这样高傲的性子,行事颇有些随心所欲。

    而凤蘅也是年少成名,真气之浑厚可与老一辈碰撞,旁人自不会因这点小事来惹恼了她。

    况且,她那时心情不好,还在与谢枕生气,这些于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人,更不会被她放在眼中了。

    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性子,竟会教导谢枕“过刚者易折”的道理。

    知世故而不世故,这就是凤蘅。

    “那就不见。”谢枕笑道,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凝视着镜中的美人。

    凤蘅浅浅地勾了勾唇,她知道,她的谢枕,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身边,从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