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帆从楚曜的住处出来以后，就径直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只不过这次，他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
楚战高傲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一撇，“你就是楚曜带回来的狗腿子？”
张明帆沉默不语。
“可恶的家伙，他凭什么骂宿主是狗腿子？”系统非常生气。
在张明帆还来不及感动时，它又补充道，“虽然说的是实话……”
张明帆，“……”呵，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这破系统憋不出什么好话来。
在楚家的这段时间，张明帆也算是了解了这里的一些人物关系。
比如说面前的楚战。
是楚氏一族大房的人，大了楚曜一岁。
楚曜是二房的独子。
一般来说，少主的位置都是立长不立幼，更何况楚战还是大方的长子。
但谁让楚战自己不争气，事事都比不过楚曜。
从天赋到实力再到心性，全方位被楚曜吊打，因此，楚氏一族立了楚曜为少主。
由此，二房水涨价高，楚曜的父亲也从中脱颖而出，受到族老的器重。
面对这种情况，楚战不服气啊。
他觉得自己会输给楚曜完全是因为时运不济，是楚曜太狡猾了，当初明明都突破到了化劲却隐瞒不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要是再来一次，楚曜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楚曜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楚战放在眼里，自然不会答应他的约战。
楚战便到处宣扬是楚曜怕了他，不敢和他较量。
正逢遇到楚曜的父亲落败给谢世延，楚氏一族对他多有不满，楚战本以为这会是自己的机会。
但是没想到，族老们对楚曜的态度却一如既往的好，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更别说撸去少主的位置了。
这让楚战愤愤不平，认为族老们太过于偏心楚曜了。
他看楚曜不顺眼，自然对张明帆也没有好脸色，鼻子朝天地说道，“我问你话呢，哑巴吗？”
张明帆思量了一下，扯出一个笑容，“是，我就是少主带回来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猝不及防，脸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楚战收回手，语气不爽，“你叫谁少主呢？”
张明帆愕然。
系统难得关心他，“宿主，你没事吧？”
张明帆没回答，他垂下头，放在身后的两只手微微握紧，声音依然平静，“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楚战从鼻息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不过，楚曜那小子怎么什么垃圾都往族里捡，怎么，他以为我楚氏一族是收破烂的地方吗？”
跟在楚战身后的人立刻出声附和。
“就是说，要是这人手脚不干净怎么办。”
“我们族里要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他楚曜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
他们是楚战的人，自然和楚战同仇敌忾，言语间丝毫没有将楚曜当回事。
楚战听着他们的话，眼珠子微微转动。
“可恶啊宿主，你快点反击啊，他们说话也太气人了吧！”系统都听不下去了。
它的宿主虽然没什么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侮辱的。
这几个跳梁小丑也太过分了！
张明帆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们侮辱。
这让楚战感到无趣。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好主意了。
“算了，爷今天心情好，就放过你了。”楚战摆摆手，带着自己的人从张明帆身边越过。
有意无意的，他撞了一下张明帆的肩膀。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撞着张明帆的肩膀过去，还笑嘻嘻地道歉，“哟，不好意思哈，谁让你挡路了。”
随着他们走远，这条路恢复了平静。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背后，包括楚战，都被贴上了一张隐形符，上面的字为——凶。
张明帆踹了下脚下的石子，深感晦气。
“宿主，你刚才为什么不反击啊，他们的实力就那样，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系统在他的脑子里晃悠，又疑惑又生气。
它选择的宿主，再废物也只许它一个统骂！
最多再加一个老大！
系统想不通张明帆为什么要任人辱骂，它虽然拥有人类的思维，但它不是人，思考的层面始终不足。
就比如系统没有想过张明帆在这里对楚战动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这里是帝都，是楚家，楚战是长子，地位尊贵。
而张明帆只是一个外人。
更确切的来说，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楚曜的狗腿子，没权没势没背景，楚战别说只是骂了他，就是打了他，那也是张明帆的错。
虽然楚曜会护着他，但张明帆并不想这么做。
他以前本来就是个孤儿，野蛮生长，这种骂声听多了早就免疫了。
因此，张明帆只是耸了耸肩，“骂就骂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系统奇怪了，“那你要是不在意的话，干嘛还对他们使用凶符？”
凶符可不是霉运符那种小玩意儿，凶这个字，代表的是凶祸灾难，是在未来会一直处在极端的危险之中，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直到凶符的力量耗尽。
但现在的张明帆，随着名声的持续上涨，实力的疯狂提升，他所画的凶符，最少也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
这简直没有给楚战这些人活路。
张明帆扯了下嘴角，眼神凶狠，“他们不该侮辱少主。”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楚曜从不以恩人的身份在他面前自居，但张明帆就是认定了楚曜是他的恩人。
所以一直以来，张明帆始终摆正自己的位置，一心追随楚曜，绝无二心。
他可以容忍楚战对他的辱骂，反正他长这么大早就习惯了。
但是楚曜不行。
这是在那个雨夜里，他就发誓要一辈子效忠的人。
这些人敢侮辱楚曜，死有余辜。
系统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为了老大啊，干得漂亮！”
张明帆笑了一声，“走吧统子，我们出去再搞些知名度，给你升升级。”
系统兴高采烈地喊道，“出发出发，争取今天就升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