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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南山脉

    且说玉笔峰首座刘剑南用法术神通在萧逸尘山洞附近隐身,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洞悉知晓。

    刘剑南驾驭飞剑“十三”,飞回玉虚剑派,去见紫阳真人:“师兄那朱杰晗、朱盼盼二人心怀不轨已经被杂役峰弟子萧逸尘就地击杀。”

    紫阳真人点点头:“萧逸尘年纪轻轻,做事滴水不漏,前途不可限量,剑南师弟麻烦你再探再报!”

    “是!”

    于是刘剑南二次御剑,巡查弟子们的历练。紫阳真人等刘剑南走后,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南山脉的五雷天罡罩的法宝碎片,何人能拾得,倒是一段不浅的机缘”。

    萧逸尘、葛长天、燕云飞三人路过小孤山,他们现在还是练气期修仙者,道行尚浅,还不会辟谷术,随身携带的干粮差不多都吃光了,饿的前胸贴后背。

    正走间,路旁一家客栈,挑着招子。葛长天也饿坏了:“走饱餐一顿再说。”店小二急忙招呼:“三位里面请!”

    不一会儿饭菜摆上来了,萧逸尘自斟自饮。这时客栈门口一阵大乱,店小二跟一个老乞丐拌嘴。旁边不少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老乞丐头身材矮小戴开花帽,补丁摞着补丁,一个裤腿长另一个裤腿短,脚指头露出来,脚后跟还掉了鞋底子,满面泥垢,手指甲黢黑黢黑,散发着臭气。

    店小二道:“叫花子看你脏兮兮的,一身臭汗,别把我们客人熏跑了,不然我揍你一顿,滚滚!别搁这儿碍眼。”

    老叫花子也火了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我说店小二别狗眼看人低,我老叫花子有银子!”说着老乞丐从破兜子里掏出十几枚铜钱:“你瞧这是什么!”

    店小二把嘴一撇:“切!这点钱我们看不上,喝顿茶水都不够!滚滚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店小二提扫把望来者头顶就是一下子。老乞丐劈手攥住扫把,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突然发出“刺啦”一声,把店小二吓一跳手中扫把脱手,老乞丐一下子失去平衡,弄了一个腚蹲儿。

    这一下子老乞丐可不乐意了:“你把我衣服撕坏了就得赔偿!”店小二差点气笑了:“就你这破破烂烂的货色,倒贴我都不要!”

    老叫花子怒目圆睁,胡子撅起来老高,抡拳照店小二面门就是一个“通天炮。”店小二火撞顶梁门,和老乞丐厮打在一处。

    突然一个洪亮声音响起来:“住手!”店小二吓得一跳,回头见一少年正是萧逸尘。老乞丐早就累了,巴不得喘口气歇一歇。

    萧逸尘道:“店小二这怎么回事儿?”店小二支支吾吾把经过说了一遍,萧逸尘道:“店小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一个老者乞讨为生已经怪可怜的,你还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店小二脸一红,不能答话。萧逸尘来到老叫花子面前:“老前辈里面请,这顿饭我包了!”老乞丐大喜:“我在附近晃荡好几天了,今天可终于愣是碰上你这个冤大头,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萧逸尘暗笑:“这老乞丐把俺当冤大头了。”燕云飞老乞丐浑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是二目如电,精神内敛,江湖上有不少高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貌不扬,莫非这老者……

    老乞丐坐下毫不客气,专门划拉红烧鲤鱼、宫保鸡丁、水攒丸子,素菜一个不吃。葛长天心里就有点不痛快,心里琢磨:“呵!一个破乞丐还挺讲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叫花子吃的满嘴流油,放下筷子掏了一把裤裆,不知羞耻道:“太痒了,这一挠实在舒服,忒舒坦。”

    说着老乞丐一抹嘴儿,转身便走。葛长天大怒一把拦住老叫花子:“你怎么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五六十岁的人了,当真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老乞丐把脑袋一扑棱,扯着破锣嗓子道:“我老叫花子别的不知道,只知道碰到冤大头就狠狠地宰他一顿,不然坐失良机也忒可惜不是。”旁边店小二看着萧逸尘冷笑,一言不发。

    葛长天听老叫花子一口一个冤大头,白吃人家一顿,什么都不说。不由得大怒一把扯住老叫花子:“我看你到底会不会说谢字!”老叫花子缓缓道:“我说年轻人你火气大,印堂发黑,小心有血光之灾哦。”葛长天闻听此言气的哇哇暴叫:“你再说一遍!”葛长天抡拳便要打被萧逸尘、燕云飞拦住:“何必呢,算了算了。”

    葛长天无可奈何,憋了一肚子闷气。老叫花子笑呵呵对萧逸尘道:“你这冤大头不错,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这老乞丐便提拉着破鞋走出客栈。

    燕云飞劝解道:“你这是何必呢,再说江湖上奇人异事数不胜数,说不定那老叫花子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一般都行为古怪,叫人摸不着头脑。”

    葛长天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内心逐渐平静如水。这么个时候店小二过来续水,萧逸尘问道:“店小二我们哥几个是外来人,这是什么地方?”

    店小二道:“回客爷这里是断背山,距离着名的风景区天南山脉还有一百里路程。”葛长天性急,见大伙儿也都酒足饭饱了,急忙催促:“别墨迹了,在慢吞吞的啥时候能到天南山脉。”

    于是三个人急忙付款,出了客栈,施展开轻功,“沙沙沙”就走了下去,身法比兔子还要快。

    三个人正陆地腾飞的时候,打路旁茂密的树林子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哭腔:“老天爷呐,我活不了了,干脆死了吧……一了百了。”

    萧逸尘率先止步,侧耳倾听:“二位慢走,有人痛哭流涕,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咱们身为剑侠不能见死不救。”燕云飞也听到了哭声:“不错,咱们进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把,人生一世不做一些好事岂不是白活了。”

    葛长天性急:“管不了,咱们还是先走吧,天南山脉的历练要紧。”萧逸尘闻听此言,一言不发直接冲进去树林子里面。紧跟着燕云飞也冲了进去。

    萧逸尘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正拿着一条麻绳挂在歪脖子树上,地上垫了一块大石头,正把脖子往绳套里面送。

    萧逸尘大吼一声:“老伯且慢寻短见!”那老者被洪亮嗓音吓了一跳,回视其人,一翩翩少年,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一袭白衣,浑身上下一团正气。

    少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老伯何必轻生呢。”老者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老头子没有活路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燕云飞道:“你不妨跟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你也就别上吊寻死觅活的。”老头子心里一琢磨:“这几个人背剑带刀,气度不凡,说不定能帮我一把。”

    老头子开言道:“我老头子本来是陕西西安府棋盘胡同的镖头名字是沙千里,前两个月接了一趟镖,是西北大柱国程霸天要我们护送的两百件兵器还有一千斤镔铁,结果路过断背山被一伙子强盗打劫。”

    那伙子强盗八九十人,一个个黑灰抹脸,娟帕罩头看不清五官相貌,为首的贼头儿身材胖大,武艺超群,使一对六十斤重的铁鞭,所向无敌。

    老镖头沙千里一阵冷笑:“朋友要劫我的镖车,看俺手中钢刀答不答应!”沙千里手下的镖客、趟子手各拉刀剑准备玩命。

    贼头儿道:“把东西留下,饶你等不死,不然别怪本寨主大开杀戒了!”沙千里的大弟子贾文杰勃然大怒,抡手中一条铁棒就跳了过去:“贼子贼孙哪一个不服,过来走几趟!”

    自称寨主的贼头儿气的哇哇暴叫:“你找死,我就结果了你!”贼头儿背后转出一人:“大寨主杀鸡焉用牛刀,我来对付他!”

    贼头儿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蛮不讲,贼头儿大喜:“看你本事了!”蛮不讲也使一条铁棍,贾文杰厉声吼道:“对面贼寇报名再战!”

    蛮不讲并不答话,抡铁棍直取贾文杰。贾文杰飞身纵起,照蛮不讲脑门就是一下子,两个人插招换势便斗在一起。

    老镖头沙千里暗自点头:“看来文杰的三十六路天罡棍炉火纯青,大有长进,不错不错,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贾文杰和蛮不讲一连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老镖头沙千里替宝贝徒弟捏了一把汗,原来沙千里没有后代,把贾文杰当做干儿子又是得意门徒。

    当中两个人斗了一百回合,蛮不讲有点顶不住了,一个没留神被贾文杰一铁棒打在太阳穴上,蛮不讲脑浆迸裂,“吭哧”一声死尸栽倒在地,决气身亡。

    沙千里以及手下镖客、趟子手一个个扬眉吐气,兴高采烈:“打的好,好棍法!”贼头身后一人大哭,贼头儿定睛一看原来是是蛮不讲的结拜大哥甄帆同:“大寨主我要给兄弟报仇雪恨。”

    贼头儿点头:“小心谨慎那个年轻镖客武艺超群,棒法精奇。”甄帆同抡钢刀直扑贾文杰。

    贾文杰越战越勇,不出三十回合,一棒拦腰打烂甄帆同的脊椎骨,甄帆同决气身亡。

    贼头儿大惊,他抡铁鞭照贾文杰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势大力沉的一击。沙千里大急:“文杰小心背后!”

    贾文杰也不回头,顺势一刀迎了上去,“嘡啷”一声火星四溅,贾文杰被势大力沉的一鞭震的膀臂发麻,虎口破裂,手心沁出几丝血来。

    贾文杰差点铁棒落地,转身便走。贼头儿大怒:“不要走,吃俺一贴铁鞭!”贾文杰力战蛮不讲、甄帆同二贼已经累的够呛,步伐未免迟缓下来。贼头儿步快刀沉,手起处把贾文杰砍翻在地,头颅滚出去老远,血染黄土。

    沙千里放声痛哭:“文杰呀你死的也太惨了。”哭罢多时,老镖头擦了擦眼泪,提手中狼牙棒,迎住贼头儿:“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来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老镖头一伸手跟贼头儿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奈何老镖头沙千里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体衰不及贼头儿身强力壮,又打了三十回合老镖头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老镖头沙千里奋力死战,贼头儿暗自挑大拇指:“罢了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陕西大侠名不虚传,可你毕竟老了,你年轻的时候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把你杀死易如反掌。”

    沙千里一看情况不妙,抽身便回:“兄弟们贼人厉害一块儿上!”手下镖客、趟子手抡刀剑就迎了上去,双方展开一场血战。

    结果镖局的镖客以及趟子手一个个不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就是被就地格杀,沙千里一看不好,求生欲望占据大脑,老头子仗着自己轻功出众,弃了狼牙棒,逃了出去。

    来到一片树林子老头子一琢磨那些兵器、镔铁全部被夺,这要到了柱国将军府,我必死无疑,大柱国程霸天不会饶了我,横竖都是死不如上吊了吧。

    就在这么个时候,萧逸尘等人路过才救下老头子。萧逸尘吩咐燕云飞、葛长天:“麻烦二位保护老镖头,小弟去找贼窝子了!”说罢,萧逸尘带了铁剑,一溜烟就没有踪迹了。

    且说断背山的贼寇劫了镖车,浩浩荡荡赶到大寨。贼头儿端坐在聚义厅:“哈哈今天干了一票子真痛快,酒宴伺候!”

    不一会儿酒席摆上了,山中走兽云中燕,腹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贼寇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忽然山下探子来报:“不好了大寨主,山下一人闯进来要夺回镖车。”

    贼头儿吓得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贼头儿原来是独眼龙,大名是王小龙,跟着一帮地痞流氓聚集在断背山打家劫舍,欺压老百姓,无恶不作。

    这王小龙问探子:“来者何人?”

    “是一个少年。”

    王小龙提双铁鞭刚出了聚义厅,对面一少年手握铁剑,虎视眈眈,不怒自威。王小龙倒吸一口凉气,回身吼道:“都他娘的别睡了,给老子起来!”一个个贼寇都醉醺醺的,哪里听王小龙的话。

    王小龙一跺脚“唉,喝酒误事啊!”贼头儿提双鞭,心里发怵,表面还挺横:“呔,小娃子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某家的山寨,你长了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