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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叔待在早没了伍思程的房间,自己想着想着把自己想乐了,没想到小少爷还有这么体贴细心的一面,想来那个女孩子一定是入了他的心的,可是这边认识的也不能带回澜国啊!

    老太爷想让他留在国外都不能,可怜老爷子古稀之年,一个人异国他乡,守着偌大的家业,竟连自己的国家都回不去,有女有外孙都见不到面,这什么混蛋的世道!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小姐一面!

    伍思程可不知道,德叔就因为自己去问了一个问题想了那么多。

    此时他在想明天下班了就去买煲老鸭汤的料,赶上天黑后能炖好,正好给安漠雪送过去。

    这几天正好风声正紧,什么都不好做,正好有时间做补品给安漠雪吃。

    几天时间掉了那么多体重,哪能是小病,就是发烧,那也一定很凶险。

    而此时安漠雪正坐在自家的餐厅吃着夜宵。

    要说这出国做任务唯一的好处就是吃的,不用像在国内时藏着掖着的,不用担心吃点好的被别人发现举报揭发。

    安漠雪吃完夜宵,开始了夜晚的学习。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群狼环伺,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她还是触目惊心,这还只是查到了一点皮毛。

    她怎么敢放松,就那一次的心理上的松懈,自己就发起了烧。她知道,是自己绷的太紧了,可是,能怎么办呢?

    自己连个能说话,分担一下的人都没有,不管好的坏的,都得自己受着。

    不拼命的多学一点东西怎么自保呢!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正有人磨刀霍霍向着她。

    一间看看上去就很有底蕴的书房里,房门紧闭,一个老人家坐在书桌前,询问着孙子,“安东尼,查得怎么样了?查到那个女孩子的底细了吗?她究竟是不是纳兰家的人?”

    “祖父,我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她不是纳兰家的人,也不是澜国的人,而是蒙古国的人,她全名叫阿巴嘎纳尔.吉朵。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也许只是长得像的呢,况且她还只是和那画像上的人,眼睛长得像。”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纳兰家的外孙女呢!不就不用姓纳兰了吗?这样是不是也有可能。”

    “可能吗?”

    “行了,你不是说,她回来了嘛!明天早上,咱们俩去她的家门口看上一眼,到时候再说。她最好是,要不然咱们家族到你这代真的就麻烦了啊!”

    安东尼还是怀疑,说:“祖父,这真的是巫咒吗?会不会就是单纯的生病了?要不行,咱们去再去其它的地方找好的医生看看?”

    “有咱们这怪异的病吗?”

    “可...”安东尼也反驳不了祖父的话,可真有那么厉害的祭司吗?

    但是他们家族已经连着五代人出问题了,而且一代比一代严重,祖父说这是反噬,只因他们背弃了当初许给纳兰家的誓言,这是代价,只有纳兰家的人人原谅了他们,他们才会解除诅咒。

    前两代人没当回事,家里人全都不是正常死亡,不是暴毙而亡,就是意外死亡,无一人寿终正寝的,而且全都在满十三周岁这一天,开始发病,且病情一代比一代严重,到了他这代,已经是每个月都有三次发病,月初,月中和月末。发病时神智不清,状若癫狂,且自残,清醒后全不记得发病时候的事情。

    前两代发病的人,没这么严重,全都没当回事,只以为运气不好,因为死的有年轻的才十几岁的,也有活到七十多岁的,就像他的祖父,今年都七十二了,还活着。

    祖父断定是诅咒,是因为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了有和他们家族一样的症状,被记载说是巫咒,也被几个祭司认定是巫咒,但必须得是当初下咒的人家才可以解,这就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要是真的,那他们家老祖宗不就是妥妥的背叛了纳兰家,他们家就是纳兰家的奴仆!

    那个纳兰家祖父起开始找人,已经找了他们三代人了,他们家族从以前的千人大族,到现在的不到百人的家族,光有钱财,没有健康的身体去享受有什么用,每天还要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他们至今都没有找到过,难道也是天神的惩罚吗?

    安东尼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个叫吉朵的女孩是不是纳兰家的后人,但是,他想活着,想健康的活着,想健康的活到寿终正寝。

    所以,他在看到那女孩的第一眼就发现她像那个祖父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里面的祭司大人,尤其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的。

    书房里沉默良久,祖父又开了口,“安东尼,不管是不是,咱们现在都得试一试,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好好的活着?”

    安东尼回忆着见到安漠雪时的情景,说:“祖父,可是,那个女孩,我总觉得没那么好骗,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看着它时,总让人害怕,就好像她能透过重重表像看到本质,叫孙儿不自觉得心虚。”

    “你这就是做贼心虚,未战先怯,挺起胸膛,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波波夫家老家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安东尼好奇极了,今天不问不快,“祖父,那个纳兰家很厉害吗?”

    “以前很厉害,现在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有咱们家作罪奴的事情。”

    “可,为什么几百年了,没有纳兰家的人来联系咱们呢?”

    老家主眼神涣散,“是啊,为什么呢?”似是问孙子,又似问自己,可爷孙俩都想知道答案,又都没有答案。

    书房里,又是一阵沉默,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安东尼先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说:“祖父,天色不早了,我先送您回房间休息,咱们明天早上,去她家门口堵一下,你先看看人,再做下一步打算,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们现在就祈求天神保佑咱们,这位吉朵是和纳兰家有血缘关系的后人。”

    安东尼扶起老家主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