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少主要查陆家。”青柏向眼前人禀报。
“让她查,把我失踪之事引到陆家身上。”
“主上这是何意?”
“此时暴露我‘死而复生’并非好事,必须要找人背锅。”
这陆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主上,您未身死的消息可要告诉叶云韵?”
“不必,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青柏告退。”
他翻开拓印的史册,那里面记录了南宫彪生前事迹。
陆年,之前一直没工夫对付你,现在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青柏轻叩了几声。
“进。”
书房桌上铺着各地区行政域图,刘鸢拿着笔圈圈画画着什么。
“如何?”
“查到了,这陆年为皓月国开国元勋,另外据我们之前调查,他手里还握有底牌,应王南宫彪的私兵虎魄,此人之前一直与主上不对付,所以我们以为主上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刘鸢停笔。
“说他手握府兵证据可否确凿?”
“虽尚不能证明,但他们的人偷袭过主上其中一人还将银针藏于舌底。”
“父亲可有受伤?”
“没有,但是人证已死。”
“柏叔,上次我叫你查哈娜,进展如何?”
“听雨楼受地域限制,消息并不遍及匈奴,不过,匈奴中我们已经派去我们的人,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知道了,柏叔你去忙吧。”
刘鸢坐于桌前,手指敲击桌面。
事情有些棘手,父亲在时都未必有十成把握扳倒陆家,我现在的势力尚弱。
更麻烦的是,女子不得涉及朝政,就算现在手中握有陆年私藏府兵的证据,也无法参报皇上。
除非,南宫跃…
但是他会帮我吗?他虽平日里万分疼爱于我,但为了与我的私交与陆家敌对,明眼人都可看出,这可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我要赌吗?赌南宫跃钟情于我,为我犯险?可是这感情与利益二者最难权衡,南宫跃是个聪明人。
若是做一半不合,出卖于我,即便我有陛下皇后宠爱傍身,这刘府众人必难逃一死。
还得另寻一盟友,没有威胁的,京中无依傍的,我可以随时脱身的。
她嘴角微弯。
玄枭啊玄枭,就是你了,就得看你对丽娘能有几分情分。
“四殿下,到底何事要另寻地方商议?”
“慕容姑娘,不恨南宫灿吗?”
她眼中明明暗暗夹杂着千般情绪,最终换作长叹一声。
“这是奴家的选择,怪不得太子殿下,圣上可怜我慕容家为国捐躯,将奴家许给当今太子,奴家如何能怨?”
“但这并非你的意愿,不是吗?”
南宫跃看出慕容雪的不自在,背过身去。
“我可以帮你离开太子府,不被围于高门围墙,去过你想过的日子,但同样的你要帮我做一事。”
“他不是喜欢刘鸢么?我要你在他耳旁煽风点火,替他分忧。”
“此事,容奴家考虑考虑。”
“慕容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
他递给她一支短哨。
“这是我特制的鸽哨,你可吹它飞鸽传信。”
“我听说慕容姑娘原在慕容府时,与汪家长公子一见钟情,这汪家公子当真是一痴情人,这年纪渐长,现在还未娶妻,这女子年华稍纵即逝,寻一痴情人更是难得。”
他又将一簪子递到慕容雪手中。
“听人说,他已疯魔,日日对这簪子说话。”
她看着手中定情信物眼含泪光。
“汪郎…你怎如此傻?”
“言尽于此,选择尽在慕容姑娘手里,告辞。”
慕容雪还停在原地,将簪子放于心口处。
南宫跃摇摇头,真是一对痴人。
这情爱滋味还真是犹如附骨之疽,不仅难以脱身,直叫人肝肠寸断。
我绝不会如此,成大事者,当断情绝爱,如何能受情爱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