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经理办公室出来,夏黎从办公桌抽出一叠剧本递给乔若音。
“这是《烛火夜明》的剧本,你是女二,好好琢磨琢磨,半个月后带你进组。”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进了电梯。
不是冤家不聚头,阮思柔竟然也在电梯里,她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女人。
女人打扮得非常成熟,一身纯黑西装,头发高高扎起,一双眼睛凌厉而且透出丝丝寒意,是阮思柔的经纪人,付槿。
据乔若音所知,二人是老同学,不过看气氛,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电梯内气氛有些冷凝,还是付槿开口打破僵局“夏经纪人运气真是好啊,遇上一个秦经理不惜放下身价也要和解的叛逆女明星。”
夏黎虚假地笑笑“过奖过奖,有时候,实力比运气重要。”
什么实力?当然是颜值比你家艺人高,演技比你家艺人好,就连智商和情商也远远超过你家艺人。
付槿似乎没有听出来言外之意,眼睛下闪过一丝暗芒“可更多时候,背景比实力重要。”
夏黎呵呵两声,心里暗暗鄙视付槿连金主这事儿都说出来,真不害臊,还挺骄傲。
付槿生怕夏黎不知道,语气有些轻柔:“思柔的男朋友是顾家少爷,不然你以为思柔怎么会拿到这些资源?”
末了,还补充一句:“八大世家顾家的那位少爷。”
乔若音来精神了,顾家?姑母的夫家?谁啊?这么重口味,找阮思柔当女朋友。
夏黎沉默了,她知道圈子里有些事是一定存在的,但怎么也没想到阮思柔会和世家扯上关系。这就麻烦了,世家动一动手指普通人可担待不起。
叮铃一声,电梯抵达一楼,阮思柔带着她的经纪人趾高气昂走了出去,付槿的肩膀狠狠擦过夏黎的肩膀,撞得夏黎有些生疼。
高傲的话钻进夏黎的耳中“就算回来了又怎样。在世家的眼里,封杀你们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乔若音慢悠悠跟在后面,有些无聊地看着两人表演独角戏。
夏黎眉头皱起,咬着下嘴唇,向乔若音致歉“对不起音音,要不是我和付槿有些矛盾,她们也不会这样针对你。”
乔若音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她们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你和付槿有没有矛盾,只要看见新生力量,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打压。”
夏黎还是很担忧,乔若音用双手固定住夏黎两侧肩膀,认真说:“真的没事,你相信我。”
阮思柔先一步走出公司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大门口酷炫的兰博基尼,那熟悉的车,她有些惊喜。
赶忙跑到驾驶位窗前,瞧见熟悉的脸,阮思柔的神情突然变得羞涩起来,声音嗲嗲的“顾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公司啊,还专门下来接我?”
顾枫的墨镜从眼睛上滑落到鼻梁上,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宴会的女伴吗?什么鬼。
撇撇嘴:“我可不知道你今天来公司。”
阮思柔的表情更娇羞来:“顾少可别骗人家了。”说着顺势想坐上兰博基尼。
顾枫眼睛都瞪大了,连忙吼道:“你给我下去!”
声音很大,阮思柔被吓到了,眼里出现一层水雾,咬着唇,目含委屈,她哪里知道,顾枫怕乔若音看到后,下一秒非主流穿搭照片就被发在了他妈手机上。
现场气氛很僵,顾枫皱眉不喜地瞪着阮思柔,阮思柔委委屈屈站在兰博基尼旁,付槿站在阮思柔身边,没有料到会是这副场面。
乔若音和夏黎出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乔若音心里有些好笑,现在滑稽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是在办公室里盛气凌人的阮思柔。
顾枫一眼就看到了乔若音,朝她挥挥手,下巴抬了抬,示意她上车。
夏黎原本是要蹭乔若音的车回家,可此时她看着常年待在新闻头条上的顾家三少的脸,脚步有些微顿;再看看一旁泫然欲泣的阮思柔,脑子里更是发懵。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傍上豪门的不是阮思柔,是乔若音吗?
乔若音不知道夏黎误会了,淡淡道:“上车。”
夏黎颤抖地上了那辆兰博基尼,这么昂贵的车,她生怕给摸坏了。
徒留下站在马路上的两人,目瞪口呆。
阮思柔:???她为什么上去了?我才是顾少女朋友啊。
兰博基尼‘唰’地飞出,在原地留下一片尾气,和面色苍白的两人。
付槿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你已经是顾三少女朋友了吗?”
阮思柔面色有些难看“当然是啊,他还带我去了宴会。”
付槿皱眉“既然是,他今天为何这样对你?给他打电话,找他问个清楚!”
闻言,阮思柔轻咬下嘴唇,有些难堪“我……我还没有他的电话……”
付槿更冒火了,连电话都没有,还敢自称顾三少女朋友,一边用三少女朋友的身份耀武扬威,一边在综艺上和萧佑炒得火热,付槿气笑了。
“连电话都没有你也配称作三少女朋友?”
阮思柔声音委委屈屈的“可是……我们都亲密过了,那天三少很高兴,我问三少我是他女朋友了吗?三少点头了。”
“那天他喝醉了吗?”
“好像是……”
付槿咬牙,瞪了阮思柔一眼“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话,你以为他记得吗!更何况人家压根没有承认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后面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枉我费尽心思把你从夏黎手中抢过来,那几年要不是夏黎在你背后保驾护航,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阮思柔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话,眼泪不住地往下滴,死死咬住嘴唇,内心的幽怨越来越深。
乔若音!捡她不要的垃圾经纪人,还要抢她的男人!不要脸的贱人,等着瞧吧!看她不狠狠把乔若音踩在脚下。
“你自己想想办法吧,就算依附不上顾三少,陈三少言三少都可以,如果你一个都找不到,那,文蓝只能放弃你了。”
付槿转身离开,但冰冷无情的话语扔像冰块似的砸在阮思柔的心尖上,她死死咬住牙,胸口气得不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