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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以血为墨,以骨为笔

    因为金牙笔在隔壁,我故意将右手臂放在墙壁上,然后也跟着孙二狗迷迷糊糊的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右手臂突然间一颤,一股寒意袭来。

    我当时就睁开了眼睛,掐算了一下,子时到了,寒意笼罩。

    “二狗,醒醒。”我赶忙用力拍了下他一巴掌。

    孙二狗嘟囔:“易小哥,叫人就叫人,别打我啊。”

    说着,我俩急忙起身,然后悄悄的来到了外头。

    夜晚的黄河边,寒意很重,四野死寂,黑暗笼罩。

    我瞅了眼四周,除了旁边那女人的窑洞房间亮着一丝微弱的火光。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窑洞的窗户都是玻璃。

    隔着虚掩的一些缝隙,我和孙二狗就跟偷窥狂一样,往里头一看。

    那一刻,我感觉到背脊发凉,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孙二狗更是张大嘴巴。

    因为里头发生的恐怖一幕,让人惊悚。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女人春华,此时脱光了衣服,毕竟是农妇,年纪又大,自然没啥好看的。

    主要是她的身上,竟然被划拉开无数个口子,鲜血淋漓。

    她手拿着金牙笔,将鼻尖在自己身上沾染,当成了墨水一样。

    然后开始在墙上涂抹,仿佛一个再世的画家,在墙上画出了一条神秘的长龙。

    龙在古代,属于圣物,皇家供奉,天地尊贵。

    而春华此时,用血在墙上画出了一条长龙,栩栩如生,虽没有色彩点缀。

    但却苍劲有力,她时而猖狂大笑,时而哭泣不已。

    孙二狗看着女人身上的伤口,惊悚道:“易小哥,他么见鬼了,这女人用自己的血当墨。”

    我想起了一个传闻,沉声说:“我爷爷曾说过,有些阴物,不会杀人,但是会用宿主的精血消耗,完成自己的心愿。”

    但无论如何,这玩意很邪,我犹豫了下,并没有急着进去救人。

    因为这春华神志不稳,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

    直到最后,那金牙笔颤动,仿佛在发出一声尖笑。

    然后春华突然间拿起了一把刀,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肤,最后定格在了胸口的肋骨上。

    我当时一惊:“不好,以血为墨,以骨为笔,快进去。”

    说着,我一脚踹破大门,那春华抬头看着我,眼中血丝遍布,透着疯狂。

    她嗷的一下,就立马冲上来要对我下手。

    孙二狗扑上去,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老娘们,快醒过来。”

    说着,孙二狗就用力的扇了几巴掌。

    可这女人力大如牛,孙二狗竟然压制不住,我急忙瞅准时机,一把将那金牙笔打断。

    这女人才悠悠的醒来,眼中透着恐惧。

    一看到孙二狗压在她身上,大喊道:“你干什么,快下来。”

    孙二狗慌张的爬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又跌了下去,我摇摇头,这家伙真是的。

    于是赶忙将他拉起来,对春华说:“你被阴物缠上了,刚才若不是我们救你,早就已经死了。”

    春华看着自己身上的伤,顿时哭了,赶忙穿好衣服。

    “这金牙笔每天晚上就是这么折磨你的吗?”我问道。

    “是的,等到天亮,我身上的伤就会复原。”春华说道。

    这就奇怪了,这玩意真邪门啊。

    孙二狗问道:“为啥要画一条龙呢?”

    我俩抬头,那墙上赫然画着一条长龙,看起来血腥,但不得不说,这玩意真的是牛啊。

    我上前用手一摸,落花洞女的手在告诉我,这东西邪。

    “龙在古代一般人是不能画的,宫廷御用画师才能动手,民间的画家是无法触碰,那是禁忌。”我嘀咕道。

    “易小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金牙笔的主人生前有遗憾,所以死后一直念气不散,想要弥补生前的遗憾呢?”孙二狗说道。

    还别说,这个理由很充分。

    我点点头:“有可能,但这金牙笔就算有遗憾,也没必要用人血来画啊。”

    此时,窑洞内,一阵阴风起,那金牙笔颤动,仿佛在对着我们嘲笑。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爽,我冷哼道:“你害活人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管你生前因为什么而念气不散,死后就不能再折腾。”

    金牙笔的来历有些神秘,春华自然是不知晓。

    于是我想了想说:“二狗,你去拿几样东西。”

    紧接着,我立马在孙二狗耳边低声细语,孙二狗眼前一亮,立马出门。

    春华坐在炕上,两眼无神,她在后悔,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后悔啊,不应该赌,更不应该挖出老祖宗藏的东西,引火烧身。”

    但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我更不想安慰一个赌徒。

    爷爷这辈子常教导我,人这一生不能碰两样东西,赌和黑宝。

    为啥要将这两者并列,可能和爷爷生前的经历有关。

    片刻后,孙二狗屁颠屁颠的回来,抱着一个罐子。

    那罐子里头,散发着一股恶臭,赫然就是酸菜,我让他放在地上。

    然后将酸菜取出来,就剩下酸菜油,同时又让这春华去弄一些女人每月的月事。

    春华点头,都是老女人,也没啥忌讳。

    我将金牙笔取过来,冷冷一笑:“我先让你冷静几天。”

    说着,我将金牙笔丢入酸菜油中,这玩意一落入里头,立马就颤动不已。

    孙二狗吃惊:“易小哥,你咋知道酸菜油能镇邪?”

    我解释说:“这玩意是用人骨所做而成,人骨最怕酸菜油的腐蚀,所以能克制。”

    等到女人拿来月事血,我让她丢进去。

    果不其然,罐子内,发出了恶臭。

    好不容易镇压住后,我出门透气,春华走来,说是可以了吗。

    我摇摇头,按照阴物的规矩,这玩意只能镇压一时,但不能解决因果。

    除非是找到这金牙笔生邪的源头。

    我俩一时半会没了主意,于是问春华祖上是否说过啥。

    这女人想了想说:“好像有说过,说是西纸坊村内,有个画家的坟墓,似乎和这有关。”

    我一听,顿时双眼一亮,看样子,还是得去一趟西纸坊村啊。

    等到天亮后,我和孙二狗也赶忙朝着村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