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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狠话少糙汉vs身娇体软知青(四)

    “云知青,你住西屋这间房吧,东屋的房子都还没收拾。”

    刘队长的媳妇叫做张春花,带着槿颜来到一个收拾干净了的房间。

    这间房是平时自己午休的地方,让槿颜住进来是临时做的决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新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小桌子,但胜在收拾得干净整洁。

    槿颜对她笑了笑:“谢谢刘婶。”

    张春花看到这么有礼貌,长得又标志的小姑娘,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哎呀,说什么谢不谢的,云知青你先休息哈,待会吃饭了我们叫你。”

    知青刚到的第一天是不需要上工的,但是其他村民还是需要上工的。

    张春花拿着铁锹出门的时候还嘱咐家里的儿子,让他照顾一下云槿颜。

    虽然刘铁柱的智力有些障碍,但并不是像其他村民所说的那样,像个傻疯子。

    听到刘婶这么叮嘱,顿时觉得自己突然有用了。

    平时父母出去上工,刘铁柱只能自己在家里发呆,现在有了任务。

    斗志满满地学着刘婶以前招待客人的样子,拿着一个杯子去倒了水。

    “喝。”

    槿颜刚坐下,就听到有人敲门,刚开门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但长得高大的男人拿着一个印着大红花的白瓷杯。

    见她开门就直接把水递到她面前,让她喝。

    槿颜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些呆滞,就知道这是刘队长家里的那个儿子,刘铁柱。

    槿颜接过水杯,礼貌道谢:“谢谢你。”

    像是想起什么,槿颜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几颗大白兔递给他:“请你吃。”

    这个年代的糖很是匮乏,但云家很宠槿颜,给她装了不少的大白兔,还往她口袋里塞了好几颗。

    刘铁柱看着她手里的糖,咽了咽口水,却一脸认真地说:“先生说了,无功不受禄。”

    他嘴里的先生是住在牛棚里的一位老先生,曾是一名大学教授。

    因为这个时代,被流放到五星大队,虽然刘队长没有区别对待他,给他分配的农活也是和其他村民差不多的。

    但村民们却也没有和他来往,一是因为牛棚味道实在太臭了,二也是因为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但刘铁柱不一样,总喜欢跑到牛棚和他玩,刘婶也常让他带点吃的给老先生。

    老先生许是见他善良,给他讲一些通俗易懂的小知识。

    这句“无功不受禄”便是老先生前几天教的。

    “不是无功不受禄呀。”

    听到女孩的话,刘铁柱有些疑惑,歪着头看她。

    他长得和刘队长一样,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做起这个歪头的动作,居然有些诡异的可爱感。

    槿颜语气温和地解释:“你给我倒了水,我请你吃糖,是互相的,所以你不是无功。”

    这句话刘铁柱消化了整整一分钟,才明白她的意思,但却只拿了一颗她手里的糖果。

    “一杯水,一颗糖。”

    他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笑起来很是憨厚。

    说完就害羞地跑掉了。

    这是第一次除了家里人之外,有人说自己是有用的。

    晚上是张春花做的饭,槿颜想帮忙却被她赶出了厨房。

    槿颜给了她十斤细粮,但刘婶分得很清。

    给她做的饭是用细粮做的,但自己家里人却是用粗粮做的。

    还没做好饭,槿颜坐在房间的床上,有些惆怅。

    真的是硬床。

    真的没有软乎乎的被子。

    “扣扣——”

    “云知青。”

    刘婶的声音打断了槿颜的发呆,起身给她开了门。

    看到刘婶脸上带着笑开口:“云知青,小贺来家里说找你。”

    刘婶一脸姨母笑,她还是记得今天云知青本想要去贺景渊家暂住的,但后者拒绝了。

    听铁柱说云知青一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虽然别人会想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去住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是不检点。

    但刘婶却觉得,千金难买我高兴。

    之前她和刘大壮一见钟情,还是她让媒婆打听刘大壮,最后两人才结婚了的。

    虽然有人会说闲言闲语,但他俩的感情却一如既往。

    “贺同志?”

    女孩的声音很娇,叫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情人之间的缱绻。

    贺景渊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到她身后的房间,空荡荡得只有一张床。

    床上还没有铺上床单,看起来就硬邦邦的。

    想到这个娇娇可能会睡在这种硬床上,男人硬邦邦地开口:

    “我今天下午检查了一下,看到家里还是有空房间的。”

    所以,你可以住我家。

    意味很明显。

    刘婶还记着锅里的菜,丢下一句“你们慢慢聊”就回厨房去看自己的菜了。

    幸好火候掌控得好,没有糊了。

    “贺同志家里有空房间?”

    “嗯。”

    贺景渊点了点头,脸上居然有一抹淡淡的红。

    槿颜靠在房间门口,一只手把玩着鱼骨辫,慢吞吞地开口:“可是,我怎么记得贺同志今天说家里没有空房间了?”

    槿颜还记着这个男人今天拒绝了自己,明知故问地看着他。

    一听到她的这个问题,贺景渊像是早有预判,语气正经:

    “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