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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狠话少糙汉vs身娇体软知青(八)

    贺景渊指了指厨房旁边的一个空的小房间,以前是用来放柴的,后面他把柴都搬到了厨房,就空了下来。

    “好,谢谢你,贺同志。”

    槿颜在有礼貌这一方面做得很好。

    贺景渊在一声声“谢谢”中差点迷失了自我,但却注意到她叫自己的称呼。

    是生疏的“贺同志”。

    “我叫贺景渊。”

    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自我介绍,但槿颜却很快同频了。

    笑着对他说:“谢谢你,贺景渊同志。”

    贺景渊:……

    没说什么,转身又进厨房里。

    不一会就拿出了一小捆不知名的干草,烧了一会就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用烟熏着周围。

    特别是槿颜的身旁。

    看到女孩的疑惑的眼神,顿了顿才开口:“这是艾蒿,防蚊的。”

    心里却没忍住感慨了一声,娇娇的眼神真的好像山上那只小野猫。

    总是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贺景渊烧好了水就帮她打到桶里,又想起某个娇娇那柔弱的力气。

    就帮她把桶提到了那个小房间。

    还不忘先帮她用艾蒿熏一遍房间再出去叫她。

    夏天的夜晚少了几分燥热,槿颜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蝈蝈声。

    像是在演奏一首催眠曲。

    很不巧,槿颜刚好是那个易睡体质,伴着轻柔的晚风。

    居然睡着了。

    “云知青。”

    “云知青!”

    贺景渊先是站在小房间的门口叫了她一声,见女孩没有回应。

    才走过来近了一些,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又叫了一声。

    音量提高了一些。

    成功把刚入睡不久的槿颜吵醒了。

    有些迷糊的槿颜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睡在露天的地方呢。

    揉了揉眼睛,想要翻个身继续睡。

    结果躺椅有些受力不均差点倒了。

    幸好贺景渊察觉到了,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拉住准备倒了的躺椅。

    将人扶好。

    槿颜还没清醒,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梦里也有这个凶巴巴的碎片。

    和以前的一点都不一样!

    果不其然,她的想法很快就成真的,贺景渊一脸凶巴巴地开口:“谁教你睡在躺椅上也随意翻身的?”

    “要是我不在旁边看着,你就直接摔下去了。”

    不知是欲盖弥彰的关心,还是怕她摔倒的后怕,他的脸色沉下了半分。

    槿颜本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这凶巴巴的语气,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从未被凶过的云槿颜本就是个娇娇,再加上没睡醒,更是委屈极了。

    “这么凶干嘛…”

    说完还伸手揉揉眼睛,擦了擦眼泪。

    结果又被贺景渊两只手指拎着她的手臂远离眼睛。

    露出那双红红的有些肿了的双眼。

    她手上刚刚因为好奇,伸手摸了一下艾蒿,现在又往眼睛上擦。

    听到她嘴里小声地控诉自己凶巴巴,贺景渊差点被气笑了。

    之前帮她拎箱子的时候,语气生硬了一些也说自己凶巴巴。

    现在因为她差点摔倒,语气有些重了也要说自己凶。

    果真是娇娇,声音大一点都不行。

    “好,我错了。”

    碎片还是那个碎片,一如既往的配方。

    一见到槿颜哭,他就什么都妥协了。

    但还是再次强调:“下次要睡就回房间里睡觉,不能在躺椅上随意翻身了知不知道。”

    贺景渊一只手扶着躺椅的边边,一只手拎着她的手臂,显得有些滑稽。

    “知道了。”

    小管家公。

    槿颜小声嘟囔着。

    见她乖乖地答应了,贺景渊才将人放去洗澡。

    五星大队还没通电,只能点蜡烛和煤油灯。

    以前贺景渊自己住的时候很少用煤油灯。

    煤油需要用票买。

    但他也知道这个娇娇肯定怕黑,就给她点了灯。

    等她进了房间关上门,贺景渊才坐到她刚刚躺着睡觉的躺椅上。

    槿颜能整个人缩到这个躺椅上,可换了贺景渊,坐着都有些拥挤。

    明明是粮食匮乏的年代,贺景渊却生得高大,和槿颜相比起来,有一种违和的体型差。

    “贺景渊,你还在吗?”

    槿颜微小的声音从房中传来,男人一听到立马站起身。

    走过去门口:“怎么了?”

    “可以帮我拿一个盆过来吗?我想洗头。”

    槿颜第一次尝试用桶洗澡,幸好这个桶还挺大的,装的热水已经兑好了。

    不烫。

    贺景渊快速走到厨房,选了一个没有洗过菜的盆过来,敲了敲门。

    “云知青,盆拿过来了。”

    槿颜将房门开了一个小缝,伸出手来。

    女孩的手上湿漉漉的,指尖滴下了一滴水。

    贺景渊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敢多看。

    将盆放到她手里就急冲冲地想要离开。

    可槿颜怎么会放过他,娇滴滴地开口:

    “贺景渊,我有些怕黑,这煤油灯怎么不亮呢?”

    煤油灯照的范围没有很大,所以槿颜才说了这句话。

    “别怕,没有鬼。”

    贺景渊的声音带了几分哑,却还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