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次阻止我们…终究还是我们赢了…黑色月亮马上就要来临,我要成为红衣厉鬼…”
白衣老奶奶杵着拐杖,一手指着驼背的老人。
她怒道:“若不是你们害死我们杨氏一族,哪里会有如今的结果……”
驼背老人哑着声音说道:“那个闹饥荒的年代,只能放弃一些人,我们才能活命…”
“那你为什么不牺牲你的族人,你们这些外来的姓氏,不是我们好心收留,哪会让你们在这生根发芽……”
白衣老奶奶仇恨的望着他。
顾久瑶听得懵懵懂懂,这里面是有多大的瓜啊。
不过现在不是吃瓜的时候,还要去干她的事情。
一些人都被这场景震呆,可有的人还是不知死活要打铜镜的主意,悄悄的想要去争夺,眼疾手快使用灵异武器下手。
从铜镜中跑出来的鬼怪,开始无区别厮杀活人。
它们如同饿了很久的饿鬼,只要是活人,在其眼里都是食物。
顾久瑶不能再等了,这些鬼怪如果脱离范围,就不能受到她的控制,鬼香珠等同失去了作用。
她赶忙捏碎手中的鬼香珠。
鬼香珠化作银光往四面八方扩散,锁定了500米内的范围。
当鬼香珠捏碎,她似乎和这些鬼怪搭上一条线。
顾久瑶体会这奇妙的感觉。
随她的念头生起,控制那些鬼怪。
鬼怪停止袭击人的动作,像是受到某种命令转而往铜镜里钻去。
正和鬼怪战斗的温宇怀等人发现面前的鬼怪消失。
他们一脸茫然之色,这鬼怪来势汹汹,怎么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和驼背老人对峙的老奶奶忽感不对,猛然转头去看身旁铜镜,阴沉的脸上竟多了丝恐惧。
“啊…怎么会这样…”
驼背老人笑了起来,“呵呵呵…笑到最后的是我……”
于是接下来两只白衣厉鬼打了起来。
白衣老奶奶计划失败,所有怨念彻底激发。
她和驼背老人打的不可开交。
顾久瑶抓紧时间回,把那受重伤的老头先解决掉。
随后等他们互相都受伤,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几个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去吧……”
顾久瑶甩动锁链从身后袭击,鬼火覆盖于锁链上在空中卷动,翻腾的火龙朝两只厉鬼扑面而来。
这下三方战作一团,顾久瑶保留了实力,完全就是压着他们打。
在最后一声惨叫中,完美落下了帷幕。
她控制那些鬼怪重新回到铜镜中,钻入铜镜中的鬼怪又回到灵牌里。
铜镜重新完成了调换。
那面铜镜从空中掉落,顾久瑶接住落下的铜镜。
她拿出一把钥匙,插入了铜镜的镜面之中。
远处的人都还未反应,眼前的场景一点点变得模糊。
等再次看清周围的景象,他们回到了原来的磨水镇中。
此时的磨水镇变得很普通,那种诡异的景象完全没有了,只是除了那些空荡荡的房屋。
他们无不感叹,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这些进入铜镜中的人,如今就只活下来她和温宇怀他们,其他人都死在了鬼怪手中。
他们围过来看着这面铜镜,其实他们现在都搞不懂当年发生了什么。
顾久瑶感受到铜镜上的气息,手中输入一丝阴气渡了进去。
几人就看到铜镜上不断变化,接二连三出现了一些画面。
原来在60年代没闹饥荒之前,磨水镇原本的住民都是姓杨的,后来一些逃难的外地人进入磨水镇。
那些人都是姓卢的人,他们苦苦哀求杨氏族长收留他们。
杨氏族长和镇民看他们实在可怜,就让他们留了下来。
然而他们这个决定,将会让他们后悔终生。
卢姓的那些外地人从此在磨水镇扎根下来。
不知怎么的,从那时起杨姓人丁单薄,卢姓的人丁越来越昌盛。
两族也是从那时起了隔阂,杨姓的族人抱怨卢姓的人夺走他们的人丁气运。
后来全国闹起了饥荒,粮仓见了底,每家每户都没有吃的了。
磨水镇有的人就打起主意,只要一些老弱病残的人牺牲掉,可以让一些年轻人活下来,让子孙后代连绵下去,也算是为子孙造福。
因为这件事,两个族姓的人发生了不和。
彼时卢氏子孙昌盛,磨水镇的人大半都是他们姓氏的人。
他们早看杨氏的人不顺眼,就打了一个幌子。
在八月十五那晚和杨氏的人约到祠堂,就是在那晚上,他们把杨氏的那些老人包括族长全部杀死。
他们只放过那些幼小的儿童,并且让他们全部改做卢姓,从而彻底霸占了磨水镇这地方。
因为人数减少,挖点野菜根和剩下的粮食勉强度日,最后度过了这场饥荒年代。
杨氏这一脉在磨水镇就此断绝,磨水镇的祠堂改为了卢氏祠堂。
至于杨氏的那些祖宗牌位,全被他们扔进了池塘里泡着。
卢氏的人也是聪明,那时候的人相信迷信,说是在人死后拔下每人的颗牙齿,磨成粉状物和铜水交融,打造成铜镜,就会把他们永远关在铜镜里面。
卢氏的人打造出这铜镜,把它放在祠堂后侧方的一个房间中封了起来。
从那以后,第二日的8月16就是敬老会,编了个故事,歌颂老一辈们的牺牲,这传统一直延续了下来。
但卢氏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世界会有灵异气息侵入,把铜镜里所有执念激发,从而诞生出鬼灵鬼怪,甚至还诞生了两个白衣厉鬼。
祠堂早已死去的卢氏族长,也成为了一只白衣厉鬼。
但是他被限制,根本不是两只带着仇恨的白衣厉鬼对手。
整个镇子跟着遭了殃,那晚所有人都被鬼怪迷惑往祠堂里去,从而进入了铜镜世界,被饿死的鬼怪鬼灵吃得干干净净。
卢族长可不是个好人,之前进去探测的人都是被他杀的。
一方是阻止人找到铜镜,两只厉鬼则是引诱有人找到铜镜。
只要有人拿到这面铜镜,沾了活人气息,就会打破一点规则。
规则逐渐松动,他们挣脱束缚,才能从铜镜里面的空间出来。
之前派进去探测的人,有人找到了铜镜,铜镜的规则就这样一点点打破。
有一只白衣厉鬼挣脱规则,可以短暂出入铜镜,一步步设下诱饵,同时在破坏祠堂那只厉鬼的陷阱。
事情到这里结束,一切都是冤有头债有主。
前人造的孽后世来偿还,整个镇子的人随他们的仇恨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