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商皇正襟危坐,等候消息。
“报!陛下,我们的人都回来了,无功而返!”探子来报。
展国公面色阴沉,怎么会这样?
那可都是大内高手!还穿着金丝软甲……
商砚身边的护卫武功当真如此高强?
就连商皇的目光也变得深不可测,难道一直以来,是他低估了商砚?
“陛下,臣还有一计……”展国公压低声音。
“说。”
“陛下大可……”
商皇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妙计!此事交由你办了!”
“臣定不辱使命!”
……
翌日,一道圣旨送到了承乾宫,说是宫中赐宴。
商砚带着追风和鲁有莽前往。
养心殿。
满桌珍馐,就连摆着的餐具也全是金玉所做。
商皇不动声色的坐在桌旁,等候着。
此时,商砚已到了殿外,“王公公,劳烦向父皇通报一声。”
王喜通传。
一旁站立的展国公道,“今日陛下有要事要与太子相商,除太子之外,其他人全在外等候!”
“是。”王喜出来,“太子殿下,陛下说你可以进去了。”
商砚带着身旁二人就要走入殿内,但却被王喜拦下,“殿下,陛下说了宴请的是你一人。”
追风和鲁有莽颇为不放心。
商砚垂眸,这里是皇宫,任何人都得听命于商皇,他不得不从!
“追风,鲁有莽,你二人在店外等候就行了。”
追风和鲁有莽也只好点头。
商砚走进殿内,看到展国公时,眉头一皱,但随即便把重心放在商皇身上,“儿臣见过父皇。”
商皇微微颔首,“嗯,入座吧。”
商砚小心入座。
“听闻这次冒充水龙王作乱的人是太子侧妃。”展国公道。
“不错。”商砚只能点头。
“太子是怎么管教侧妃的?一个女子竟有通天之能,传出去岂不可笑?”展国公质问。
商砚道,“柳若水并不是一般女子,她若是个男子,定能大杀四方,成为国之栋梁!”
“听太子这意思,对柳若水还颇有几分情意?”展国公冷冰冰的盯着商砚。
“国公说笑了,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就算长得再美,也只能是一味穿肠毒药。”商砚应对如流。
可展国公又哪里甘心就这么放过他?
“太子,你的侧妃为祸四方,杀了这么多无辜少女,难道你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商砚瞥了眼商皇,只见他一脸肃穆,并不言语。
果然,展国公的为难全是商皇的意思!
“她早已不是本殿下的侧妃了!我在很久以前就下令通缉柳若水,可她竟然逃到了南燕,我二人之间,恩断义绝,绝无私情!只要父皇肯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抓到那个毒妇!”商砚信誓旦旦。
展国公冷哼一声,“谁知道柳若水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听命于人!”
“国公此言是何意思?”商砚不爽。
这个老匹夫简直是得寸进尺!
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他定一拳砸在这老匹夫的狗头上!
“臣什么意思?难道太子不明白吗?先有二皇子谋乱,再有太子专权,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展国公阴测测的道。
“儿臣绝无此心,求父皇明鉴!”商砚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
商皇面色略微好转,“行了,今日不过是家宴,不要动不动就跪着!”
“是。”商砚缓缓起身,仍有些心惊胆战。
商皇盯着他,“对了,最近你与匈奴那边可有联络?”
“朝政繁忙,儿臣尚未与匈奴有联络。”商砚道。
“可朕听说,自从乌云战上位之后,匈奴兵强力壮,时时操练兵马。”商皇试探。
商砚手心里听出了一把冷汗。
他早该清楚,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家宴!
而是鸿门宴!
“父皇,儿臣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急忙辩解。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他可不想成为一具尸体。
商皇挑眉,“你怎会一无所知呢?你的那个侧妃乌云月不是匈奴王的妹妹吗?”
这简直是灵魂拷问!
皇帝生性多疑,他又娶了匈奴的公主……
再加上如今屡次立功和奸臣挑唆,恐怕父皇已经杀心。
商砚脸色苍白,“父皇,乌云月虽然是儿臣的侧妃,与匈奴一部也有联系,但从未提及国事!”
“是吗?”商皇显然不信。
“儿臣敢以性命担保!”商砚坚定无比。
然,展国公拿出了一摞信件,“太子且看看,这是何物?”
商砚接过,竟是与匈奴暗通的情报!
“展国公这是从何处拿来的?”他扬声质问。
“老臣发现太子府有异动,便命人盯着,后来发现有信鸽,里边全是大商的军情!”展国公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他倒要看看商砚如何开脱!
“你放屁!月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商砚怒骂。
一定是这个老匹夫怀恨在心,挑拨他与父皇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匹夫安排好的!
“陛下面前也敢污言秽语?老臣看太子眼里是越发没有法度了!”展国公朗声道,“陛下,老臣建议,为保万无一失,现在就命禁军包围太子府,把乌云月抓来,当面对峙!”
“父皇……”商砚所有的话都咽在了肚子里。
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人会信。
“好,就依爱卿所言!”商皇眸子深不可测。
展国公命自己的儿子展天恒前去太子府捉拿乌云月。
一队兵马训练有素的包围了承乾宫。
展天恒带人闯了进去,拉着乌云月,“太子侧妃,陛下命我抓你进宫!辛苦你跟我走一趟了!”
乌云月垂眸,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所有人听令,你们把承乾宫给我围严实点,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展天恒对手下人交代。
如雪心中发颤,究竟发生了何事?
养心殿。
气氛格外诡异。
乌云月被押了进来,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商砚,便知是出事了!
“见过陛下。”她道。
“乌云月,这些可是你与乌云战的家书?”商皇紧盯着她。
乌云月接过那些信,脸色苍白。
其中有一些确实是她与哥哥的家书,可另外一些却是暗中传递的情报!
她没有!
“陛下明查,这些书信里只有一部分是我与哥哥的家书,剩下的,绝对不是我传递的,哥哥和匈奴对陛下忠心耿耿!”她急忙辩解。
商皇不语。
“父皇,儿臣相信月儿,定是有奸佞小人污蔑!”商砚作保。
但,大殿里响起一声冷笑。
展国公不屑的道,“太子都自身难保了,还为别人作保?这些书信上的字迹分明是出自一人之手!太子还想狡辩?”
“你……”商砚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知道一定是这老匹夫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