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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清清把所有的东西抓到一起,塞进沈砚云的手里:“那当然了,你负责把东西藏好,要万无一失。”

    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乱放。

    沈砚云愉悦的点跟薛清清显然不在一个点上:“藏东西,就是要藏在别人都能看到,又都不会在意的地方。”

    薛清清盯着沈砚云,看到他把衣柜旁的地面上取掉两块红砖,拿出了一个铁盒:“这要是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藏那个地方。”

    沈砚云吹了吹铁盒上的灰,直接将铁盒给了薛清清:“家里所有重要物品都在这里。”

    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把钥匙。

    家里所有的……薛清清用钥匙打开铁盒,里面是属于沈砚云的那本结婚证,各种奖章,存折,钞票,她拿出其中一个红绒布盒子,动作轻柔的摸索盒子的绒布面,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拿着军功章:“这是上次得的那个二等功?”

    “我所有的军功章都在你手里,”沈砚云目光益发柔和。

    他所有的一切,此时都在薛清清的手中。

    他在意的,珍视的,守护的,全部都在这里。

    薛清清没注意到沈砚云深沉的眼眸,锁定了她,她把手里的

    东西也放进去,随即锁上铁盒,把钥匙跟铁盒都交给沈砚云:“去帝都买房,是我的一个念想,如今算是完成了,剩下就是我好好的摆摊,争取早日攒够开烘焙店的钱。”

    “我也会帮你攒钱的,”沈砚云找了一根红绳,把小铁盒的钥匙穿在红绳上,小心翼翼的避开薛清清脖子的纱布,给她挂在脖子上。

    薛清清看到垂到胸口的小钥匙,一阵无语,她小时候都没有把钥匙挂在脖子上过,穿到八零年代,结果叫她体验了一把从来没体会过的事情:“你有没有感觉到,只有小孩子才会把钥匙挂在脖子上?”

    “这样不会丢,”沈砚云把铁盒放回原位,原本放在上面的两块红砖被复位,他屈指依次在两块红砖上敲了下,确定红砖不会晃动,又做了些掩饰工作,这才坐到床边。

    “我想了想,六十平方的房子小是小了点,起码能多间房,如果我们两家真的有亲戚来了,也方便留宿。”

    她就不想叫那些亲戚吸附上自己和沈砚云,无休无止的吸血。

    该做的事情,她会做,不该做的事情,谁绑架她也没用。

    薛清清压根就不吃道德绑架和无理取闹那一

    套:“沈砚云,你知道小狗和小猫都会划地盘吗?”

    沈砚云垂下眼眸,认真的道:“我不介意,你把整个家里都划成你的地盘。”

    这是一回事吗?

    薛清清无语的扶额:“小猫小狗划地盘是到处滋尿,用尿做标记,我可没这个本事,我的意思是房子大小都没什么关系,我不是很喜欢容留亲戚留宿。”

    地盘和亲戚的来往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薛清清一时间也没法给沈砚云解释。

    “听你的,那就暂时不要房子,早点睡觉吧,我扶着你慢慢躺下,”沈砚云伸手半环住薛清清的脖子,一手轻轻扶着她的腰。叫她慢慢躺下,枕在他的手臂上。

    帅哥在侧,她能睡着吗?薛清清闭着眼睛,却根本平静不了,沈砚云呵护她的动作,就像是呵护易碎的瓷娃娃,她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仍是避不开他的呼吸。

    像是两支羽毛,从她的头顶轻轻扫到心尖。

    拂动她的发丝,搅乱她的心湖。

    不知道是常年训练的人,肌肉就是这么结实梆硬,还是沈砚云就是这么硌,她怎么能睡的着啊?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她怕自己控不住手痒,去检查胸肌和腹肌

    ……

    薛清清睡不着,沈砚云同样也睡不着,月光照进窗子,照在他的怀里,薛清清小小的一只,被他伸出手臂,就能圈在怀里,剧烈的心跳似乎在撞击他的喉咙,像是下一秒就能不安分的从喉咙里蹦出来。

    砰砰!

    砰砰!

    再训练有素,在薛清清的面前,只有不能言说的兵荒马乱。

    沈砚云的嘴角浮起苦笑,低头望着薛清清毛茸茸的头顶,他的慌乱慢慢被柔和和替代。

    薛清清与他而言是特殊的。

    唔……炕头真的热!

    薛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睡过去,她睁开眼睛,与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眨眨眼睛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沈砚云把手臂给她枕了一整夜:“你早就醒来了?”

    她赶紧坐起来。

    沈砚云托着薛清清的脖子,扶着她坐起来:“我也刚醒来。”

    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垂,他的回答挺自若的。

    薛清清被他扶起的瞬间,看到了他红彤彤的耳垂,手比脑袋的反应快,伸手捏住了沈砚云的耳垂,她触电一般的收回手:“那个,你的耳朵挺好看的!额哈哈哈……”

    沈砚云眸光定定的望着薛清清:“你的眼光不错。”

    这样聊天,真的能把天聊死。

    反正薛清清觉得天已经被聊死了,她干笑两声:“这个,我睡的挺好的,你呢?”

    “我也睡的不错,”沈砚云面不改色,他下了地,伸手暗暗捏了捏被压麻了的手臂,薛清清睡的像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猫,后半夜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他一整夜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天快亮的时候才打了一个盹。

    不再是一个人独守长夜,算是不错的夜晚吧?

    团长在后座上眯着眼:“爱军,沈副营长现在结婚了,也没有要求分房子。还是住的集体宿舍?”

    “团长,我也住在集体宿舍呢,”李爱军坐在团长的身边,浑身不自在。

    “军区又不是没有你们的房子,集体宿舍该让出来给军队里的干部,有些跟自己的亲属很难团聚,”团长从警卫员的手里拿过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张纸,看了看:“符合分宿舍的人不少,有些该清理出家属院的,也要逐步清理。”

    李爱军知道团长暗示的是林玉雪,林玉雪工作的地方,分配了宿舍,她在家属院里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宿舍:“这工作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