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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云赶到公安局,老代夫妻两个也到了,代嫂子看到沈砚云,眼圈一下红了:“小沈,今天我们就可以把安生接回去了呀?”

    老代拉着代嫂子:“如果不能接,小沈也不会叫我们过来!”

    沈砚云做了一个叫他们“稍安勿躁”的神情:“带是可以带回家,不过从今之后,必须严加管教,不是每次都能运气这么好的,他要是犯了国法,影响他自己,也影响你们。”

    “我知道,这次我们回来,就把他从家属院接走,带在我们身边,”老代说道。

    老代调动之后,不在东城,他只带着妻子去了驻地。把代安生留在了家属院,没人看管,小代居然大胆到敢去偷汽车连的东西。

    一个公安出来:“代安生的家属,过来办手续。”

    代嫂子着急的上前:“我去,我去!”

    老代大步走过去:“我来!”

    他跟着公安过去办手续,把小代接了出来。

    被关了几天的小代,整个人蔫吧吧的,失了精神头,他跟在公安的后面,失神的目光在来接他的人里寻找着:“玉雪没来?”

    老代听了大怒:“你爸妈在这里,你都看不到?”他早就知道儿子偷东西就是为了林玉雪

    ,那个林玉雪整天在家属院的男娃里面,不找对象,不结婚,就是个祸害头子。

    代嫂子上前检查儿子:“这都瘦了!”

    小代没看到林玉雪,他更蔫吧了:“爸妈,玉雪怎么不来看我?”

    老代更生气了。

    “你进来的第二天,林玉雪就知道了,”沈砚云见小代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告诉他:“她去外地玩了。”

    他是为了帮林玉雪出气,才想法子整薛清清,林玉雪居然不来看他?小代失魂落魄的望着沈砚云。

    “我送你们回家属院,”沈砚云跟公安局长借了车,开车带着一家三口回家属院。

    打扮一新的林玉雪,带着粉色的太阳眼镜,正坐进一辆黑色的私家小轿车。

    小轿车在家属院门口调了一个头,开走了。

    林玉雪上车的一幕,被小代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玉雪!”

    老代哼了一声:“别人都不听林玉雪挑拨,你怎么那么傻?小薛是小沈的媳妇,她没事会欺负林玉雪?你长点脑子吧!别人都聪明,就你傻!”

    代嫂子小声的劝小代,叫他听老代的话。

    小代的脑袋垂着,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清清很善良,她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人的,也没

    必要欺负别人,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了,”沈砚云在家属院门口停车,把三个人放下。

    隔着车门,老代屈指敲敲车窗,等沈砚云摇下车窗,他说道:“今天我们就带着安生搬出家属院,你帮我们把宿舍上交。”

    沈砚云对老代微微点头:“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自己回去收拾吧!”

    老代歉疚的道:“小沈,我儿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替我们给你媳妇道个歉,我们的时间不多,就不专门上门了。”

    “没关系,我爱人不会计较的,”薛清清心直口快,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沈砚云再次朝老代一家颔首,去公安局还车。

    他找到一个受害人的事情,还需要公安的配合。

    与此同时,团部会议室里,团长,李爱军,张不华三个人坐在下手。

    坐在主位的一个军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红头的文件,他朝着会议室所有的人把文件亮了一下:“这是关于特种营以及特种营官兵,干部的去向安排,想必你们已经多少有数了吧?”

    团长一手端着大茶缸子,一边嘬牙花子:“旅长,你可是抢了我一个营,还抢了我那么多骨干,你就直接宣布吧,别往我心里

    捅刀子。”

    旅长钟山朗声的大笑起来,对其他几个军官说道:“你们可都在呢,我可没抢他一个营,其余干部和官兵的去处,你们也是有数的。”

    那几个军官笑着摇摇头:“特种营的人,九成被你带走了,我们带走的,都是旅长你不要的。你看老胡的眼神要吃人。”

    团长喝了一口水,连忙摆手:“我可不敢吃旅长,我的骨干是被抢走了,我个人私下认为是最好的安排,不然一个特种营,接收的是国际接轨的特种训练,留在这里天天给我看地,不是大材小用吗?”

    “胡蒙,你就偷着笑吧,我是抽走一个营,可是我跟司令给你要了两个营的扩充兵力,你们团从今之后是没了特种营,可是当之无愧的加强团。看地的事情,决不能松懈!”旅长钟山直接点了胡蒙的名字。

    团长虽然在笑,脸上满是不舍:“很多人是从小兵开始,一直跟着我的,旅长你可别欺负他们,他们都是有娘家人的。”

    钟山点着胡蒙,笑着摇摇头:“特种营进入特种旅,要做什么,你很清楚。”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肃。

    几乎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特种兵是做什么的,大

    家心里都清楚。

    钟山再次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摞纸:“认命和调令,全部在这里了。”

    一直没有说话机会的李爱军看着那一摞纸,露出了伤感的神情:“报告,旅长,我们特种营就不能全部跟着旅长走吗?”

    “不能!”钟山又拿出了几张空白的调令,朝会议室里的人亮了一下。

    “有一些人,只能平调到其他的单位。”

    李爱军的肩膀垂了下去,把一些人平调走,他们之后将和特种营再无关系:“旅长,我们这些战友必须要分开吗?”

    钟山的神情渐渐严肃:“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你们都是老兵了,这道理不用我给你们说,就是现在下命令你立刻复员,你也必须照办。”

    胡蒙轻声道:“李爱军,你给我说下。这只是平调你就受不了了?伟人下令消肿一百万呢,我是团长,只要上面有命令要我回家种地,我也会照样执行。”

    消肿两个字,叫旅长的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你们加强团扩充的兵力,就是从各地消肿的名单里选一部分。优胜劣汰嘛。”

    优胜劣汰也安慰不了人。

    胡蒙泄气的道:“旅长,你赶紧把人带走,带走,免得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