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斯兰移民船在当中,
前方是望河公会的船,左侧是星落公会的船,四周还围着一圈维兰海盗的船共八只。
船与船之间的间隔只有三四米,海盗纷纷将船板掀出,接在三条船上。
两条接星落,两条接望河,另四条接斯兰移民船。
海盗们披着厚重野蛮的皮甲,挥舞着锋利的战斧,从船板上杀来。
两个公会现在只有保护好身后的斯兰人,才能谈论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在海上面对维兰人,胜算非常渺茫。
田南齐、郑小苔跳进水里,攀到接在斯兰船上的船板上,阻断这边的登船路线,
望河公会也有学生阻断登船路线。
一时间战斗打响,四块板,两条船,两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最终人少扛不住人多,两边的公会都有些吃力。
田南齐边战边问道:“陈生,你们望河公会那里带了多少人?”
陈生也边战边回道:“两个学生,一个维兰人,五个爱兰人。”
这一次,没有想到会产生战斗,两个公会都没有带很多人。
两个人想尽办法站在船板上,已经有些吃力,便想往斯兰船上跑。
谁知斯兰人移民一下子全部举起长枪,喝道:“你们不许上船!给我们拦住海盗!”
两个人只好回头,继续吃力地战斗。
“啊!”
田南齐一不小心被砍中小腿,倒了下去,扑通一声摔进了海里。
“田南齐!”郑小苔喊了一声,跳下水去,把田南齐拖上了船。
维兰海盗哇哇叫地,冲向斯兰移民船,把斯兰人的长枪都砍断,抓起人扔向海里,挣扎的斯兰人被其它海盗拣上船,绑起来塞到角落。
郑小苔怒道:“他们活该!我们别在这里了,我们回去!”
星落公会的维兰人正在和维兰海盗作战。
郑小苔喊道:“海盗们,我们不打了,放我们回去!”
只见对面的海盗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女人,我们也要抓回去,当时就是你们这伙人害我们居无定所!”
一转头,只见望河公会的陈生喊道:“我们也不想打了,放我们回去!”
海盗回道:“可以!回去吧!”
只见望河公会的人弃了船板,向船而去,驶船准备离开了。
郑小苔拍了拍一个维兰战士,说道:“去,去望河公会那条船里,杀掉一个人。”
那战士跳进海里,攀上望河公会的船,手起斧落砍掉一个爱兰人的脑袋,然后转头就游走。
陈生含泪大声吼道:“不!贤行!维兰狗!言而无信!我要给贤行报仇!”
望河众人皆怒道:“和海盗拼了!”
然后发了疯似向海盗扑去,有些失去理智。
不过还好,他们没走,留下来继续战斗了。
斯兰人不断被抓走,维兰海盗几乎围住了星落公会的船,举着利斧,劈砍着船底,劈出几个洞,船已经开始沉没。
还有希望,可以尝试反击。
几声巨响,是炮弹的声音,击中海面,还有船体,所有船只全部散架,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
田南齐没有死亡,郑小苔也没有,抓住同一块木板,向远方看去,
是弗兰海军的旗帜,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看来海上形势真的不容乐观。
他们发动了炮击,真好,这下子,不用战斗了!
只有望河公会的人,沉浸在愤怒中,誓要杀海盗复仇。
海盗里很快有人怒道:“是谁?是哪个混蛋杀了望河公会的人?”
所有海盗都否认了,可是陈生等人不信,还是不断地,一边游泳一边向海盗寻仇。
郑小苔游向几个海盗身边,提议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是活下去!同意吗?”
几个海盗点了点头。
郑小苔继续说:“所以,先把望河那几个疯子控制住,然后我们想办法制作出木筏回去。”
海盗们纷纷点头,向陈生等人摸过去,展开周旋。
其它人看向四周,不管是斯兰人维兰人,都有几个被炸成了碎片,之前被维兰人绑住的斯兰人都沉海里淹死了,所以现在只剩下十几个斯兰人。
原本是为了逃离地狱,却走进了真正的地狱,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错。
维兰海盗和维兰战士,手牵在一起,把斯兰人全部抓在一块,命令他们收集木板、绳索和帆布。
田南齐和郑小苔坐上一块大木板,终于可以休息了。
轻松下来,田南齐谈道:
“等这件事结束,我要把我爸爸接到这里来。”
郑小苔问道:“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一定不愿意。”
“那你爸爸就愿意?”
“他也不愿意。”
“那为什么你接他来?”
“他不愿意就对了,我气死他。”
“可是现在海上不太平,哪里都可能打海战。”
“哦…那算了…”
田南齐突然开始落泪,不作声。
郑小苔急忙问道:“怎么了?刚刚那么大动静都没有哭,怎么现在哭了?”
“郑小苔,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样样不如你,你却总是照顾我…我觉得有些不好受。”
“你就因为这个哭了?有比你厉害的人照顾你,你不应该高兴么?”
“不…我想变强,变得不需要你照顾,因为…这样很麻烦你不是么?”
“什么?你并不需要,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能照顾你,我很高兴,这么多时间。你应该发现,我非常想要保护你啊。”
田南齐脸涨得通红。
郑小苔慌道:“是发烧了吧,你稍微等等,等木筏做好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田南齐握住郑小苔的手,说道:“不是,我是害羞了,你刚刚说的话有点像告白…”
“傻了吧,我们都是女生啊,哪来的告白?”
“有的,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会因为某种联系,对同性别的人产生爱情的。”
“是吗…那我以后注意点。”
“我就是这种人,郑小苔。”
田南齐把手握得更紧。
郑小苔感觉到田南齐手掌的温度,说道:
“你就是发烧了,田南齐,你烧得很糊涂。”
“不,我真的是这种人,我…我一直怀疑我对你有恋爱的情感…虽然很荒唐,但是在被你保护时,尤其是你一边对我发怒一边照顾我时,我总是会在脑海里想象…
想象被保护的是你,保护你的人是我,我力挽狂澜,而你弱不禁风,我一直这么幻想,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对你有什么…
我觉得,是的,我内心想把你占为己有,只是现实更适合反过来,因此我非常…难受…”
听着田南齐的抱怨,郑小苔仔细理解了同性恋爱的概念。
她回头看,木筏还在制造。
郑小苔回想了之前她与田南齐的点点滴滴,想找到一些田南齐对她展露心胸的回忆,
结果发现有不少,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校外,还是在新大陆,田南齐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对自己娇羞的经历。
再一回头,田南齐已经睡在自己的肩膀上。
郑小苔考虑正视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