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烁辉带着满腔的怒火向峡谷之外奔去,带着他所爱的一去不复返的士兵。
在冯烁辉眼中,胜利首先到来,尹青荷用于诈败的军队将任务完成的很好,他们把五湖利亚的勇士引向了野朴岭。
在野朴岭被设下的伏兵,对于这场计划非常不抱有打算,因为之前任法兰帝国如何挑衅,他们都不出来迎敌。
但是这一次,他们听到了喊杀声。
湖边大堂中,薛至训向宋绵雨报告了这次出击。
宋绵雨问道:“王医生不是曾说不能把军队带出去吗?”
薛至训说道:“是啊!女王陛下,赶紧把冯将军叫回来吧!”
宋绵雨沉思了一会,回道:“还是不了,寡人相信冯将军,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要做出这样的决策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卫羽广急匆匆进了大堂,报告道:“女王殿下!快把冯将军召回来吧!他贸然出击了!”
宋绵雨摆摆手道:“寡人没做过将军,也没指挥过战斗,可不敢插手军务。
冯将军是我们经验最老的将军,他的决策最值得信任。”
卫羽广说道:“将军现在正在气头上!已经没有理智了!”
“嗯?发生何事了?”
“尹青荷她…把新神圣女王冯烁星的头颅插在了杆子上,在阵前挑衅!”
宋绵雨听了这话,把身边的杯子一把摔了出去,大发雷霆道:
“尹青荷!真是畜生一个!听我令!全军出击!活捉尹青荷!”
黄芝仆在一旁劝道:“女王陛下!不要生气,大局为紧!”
宋绵雨这才冷静下来,随后说道:“卫羽广,把我的王印带过去,把冯将军叫回来!”
卫羽广接过王印,火急火燎地往前线跑。
而那边,冯烁辉率着四千星兰士兵追杀着残兵败将,向尹青荷的大旗所在的方向一路狂奔,已经看到了野朴岭的轮廓。
冯烁辉已经看到了法兰人的旗帜隐入了山林。
冯烁辉说道:“这尹青荷,打不过,所以逃入林子里么?”
岳璋怒道:“将军,快下令,让骑兵部队进攻吧!我要砍下她的脑袋!把她的脑袋挂上旗杆!”
冯烁辉对全军说道:“将士们,准备向野朴岭进攻!”
此时,卫羽广赶到,带来了女王的王印。
卫羽广说道:“冯将军,女王担心敌寇有埋伏,有印在此,令你莫要追击敌寇,速速回师!”
冯烁辉哼道:“女王?她算什么?我生是神圣兰人,死是神圣兰鬼,我这一生只听我娘的话!我帮助英兰人只是因为陆耀莹是我娘的敌人!
现在,我娘的仇人就在前方的山岭中,他们已山穷水尽,而女王却要阻止我报仇!真是可笑!
告诉你!我不做你们这星兰王国的将军了!我要回到烁星兰,自立为王!”
说完,士兵们无不欢欣鼓舞,似有千百分的力气,向山岭奔去。
卫羽广见死劝不回,又见冯烁辉忠心不再,于是没有强留,放他向前去了。
只是他强留了岳璋。
卫羽广对岳璋道:“岳璋!你不准随冯将军去追击!快快随我回去!”
岳璋怒道:“你说什么?我要亲自砍下尹青荷的头,你拦我作甚!”
“什么我拦你作甚?我要救你!野朴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利于埋伏,此一去便是凶多吉少!”
“你若是害怕,你不去就是了!没有必要拦着我!”
“璋弟!”卫羽广拔出军刀,大声喊道,“这是你我二人相识那天互相交换的军刀,你若执意前往送死,那我便将军刀折断,你我就此断交!”
“断便断!似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最好再也不见!”
说完,岳璋将自己那份军刀拔出,踩住剑刃用力折断,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跟上了大部队。
卫羽广怔怔地留在原地,直到大部队将他甩在身后。
卫羽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把折断的军刀,痛哭了起来。
“璋啊…你又发这样的脾气…倘若是平时,你定会后悔…然后向我道歉,接着请我喝一杯烈酒…
虽然自那之后,你就一直没有喝过酒…
但你仍是如喝了酒一般的糊涂啊!
这一次,你还有机会向我道歉么…”
野朴山中,星兰军队向前行进,在前方开拔的是两百名骑兵,在两翼的是八百名弓箭手,另有三千步兵坐镇着中央。
大军前方,尹青荷的残兵及其本人正向前逃窜。
突然四方喊杀声起,火焰顺密林烧来,一时全军大乱。
冯烁辉这才意识到中计,顿时后悔不已,赶忙率军突围,但是为时已晚。
岳璋左右开弓,却难以率军突围。
望着面前的法兰军队,他已精疲力竭。
最后一次,他大喊道:“翼骑兵杀到!”
随后独自冲向了法兰人的骑兵,在连续斩将四员之后光荣牺牲。
见大势已去,冯烁辉看着周围死去的士兵,又望向南方,羞愧不已,逐拔剑自杀。
希各疲、杨冬雪抱着冯烁辉的尸体,哭了很久,随后为不被俘虏,也拔剑自杀。
四千多人,全军覆没。
消息传回五湖利亚,宋绵雨召集大臣商量对策。
包括薛至训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应该继续死守五湖山天险。
宋绵雨同意此举,令卫羽广代替冯烁辉成为大将军,镇守五湖山防线。
会议结束,走出大堂时,宋绵雨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
把女王送到医院后,医生给出了诊断:
“女王受打击太重,染了恶疾,寿命只剩下两年了。”
陈幸听了消息,马上写信给教皇,央求教皇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过来。
教皇马上命令自己的皇家御医不远万里驶过大洋前往星兰王国,但是中途船只被风浪击沉。
而此时,黄卓伊发来信函,要求黄芝仆回到爱兰帝国保卫国家。
黄芝仆左想右想,决定问问女王的意思。
宋绵雨说道:“你也知道,如今的星兰王国,已经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只能在弹丸之地苟延残喘…
这些都是寡人的错,如果寡人能阻止冯将军率军出击,那么…也许报仇还有希望。
寡人知道,寡人已经时日无多了…寡人不知道王阳州的话是否是真的…他的计划到底现不现实,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如果真的还要经历一次毁灭,那寡人也许是没有这个觉悟了…
我不能逼其它人和我一起死在这场赌局…黄芝仆,你是我最看中的忠臣,你走之后,真不知道该让谁代替你…”
黄芝仆说道:“薛至训!他可以信任。”
宋绵雨点点头,睡下了。
令人惋惜的是,黄芝仆为五湖利亚做对了所有,可唯独错了最后一步…
黄芝仆走后,薛至训接过了黄芝仆留下的机构,但是巨大的权力让他瞬间产生了更大的权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