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的那一抱,晚晚每日见到莫凌云心就像兔子一样跳个不停,每次害怕见到,却总是在安静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呈现了他的音容笑貌。
知道自己的心不静,她一方面告诉自己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另外一方面给自己准备了厚厚的一叠宣纸,打开医书强迫自己抄录一遍。
而另外一边的莫凌云像往常一样看到她对她点头微笑,只是对最近似乎躲着自己的晚晚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何最近总是躲着我”
两天就这样数日过去了,而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扰着晚晚,她不明白为何李晗秋对自己疏远了一些。
虽然她没有和自己有过争吵和矛盾,但是晚晚依然能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出来,李晗秋依旧是活泼可人,但是她却与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谢锦棠依旧如此。
她知道李晗秋是行止端庄的大小姐,以往她对自己的友好她都小心的保持着同样的端庄和淑女的举止,在她的眼里,李晗雪更像是一个温柔大方关心自己的好姐姐。
李晗秋,虽然性格活泼也时常的惹下来一些祸,但是她却有着不一样的纯真,她的笑十分的有感染力,可以让偏文静沉闷的晚晚好展现了自己不一样的一面,并且是肆意的开怀大笑和发自内心的轻松。
晚晚就这样心里揣着一兜的心事,时间慢慢的临近了中秋了,中秋佳节团圆的节日,书院的功课再紧张也得给学子们放一个长假了。
在知道放假前的两日,李晗秋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仿佛坐在这里多一分钟就会将她炙烤,而这样的情绪同样也渲染了心事重重的晚晚。
晚晚看着好日头将自己采好的晒干的药材将它们再次的晾晒好,收入布袋中刚好可以趁着回去的路上将它们卖了。
最后的钟声响起,节日的假期让学子们开心的计划着自己的安排,都是有身份家的公子小姐们,也有着自己圈子的应酬。
“晚晚,中秋你有什么打算啊”李晗秋兴奋的问道
“大概回去,好好陪陪娘亲和弟弟吧”说到两人晚晚也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了。
学子们如蜂窝般的散去,书院里面一下子静悄悄的,等晚晚穿着那身淡绿色色衣裙提着包袱出来后,只有风声卷起树叶的声音。
待到她走到了门前,只见转角之处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待着谁呢。
仿佛是看到了要等的人。莫凌云掀开了帘子然后走了下来。
“晚晚”她回头看到了,马车旁的莫凌云
“莫哥哥,放学了你怎还未回去”
“我是在这里专程等你的,上来吧”说着眼中意有所指的看着晚晚背上看起来不轻的包裹。
晚晚心知,此处走去家中不近,况且自己没有在这州省逛过,不清楚有那些药铺,想来必然是清楚的。
晚晚没有多说的上了马车,两人经过上次的事情好像有点拘谨,
而莫凌云也从最近晚晚对自己的样子看出了一丝端倪,只是他手中拿着书卷却并未看进,心中想着如何给晚晚道歉。
故而他想今日借着这个送晚晚回去的机会向他解释。
“晚晚,那日莫哥哥是救人心切,那日情形实在情非得已。”
“今日,莫哥哥在此向晚晚道歉”
晚晚只见莫凌云,手中抱一卷书卷行止有礼的向自己道歉,晚晚惊慌。
她连忙将他的手臂扶起,在她的眼里莫凌云就像自己黑夜里面的皎皎白月,像她送给自己的那个灯笼,在黑夜里点亮的一束光。
当她不小心触碰到莫凌云微微凉的手指后她的心又噗噗的跳个不停,以至于她慌乱的将自己的手及时抽回。
“莫哥哥不必道歉,那日情形我知道的”说完使劲的让自己显得平常一点用力的压住自己的情绪。
“莫哥哥,你不知我断然不是为了那日的事如此,而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晚晚低着头心里想着。
莫凌云听到了晚晚的回答遂倒是放下了心来,他看到了她身旁的包袱,掀开了帘子,吩咐车夫。
“在医保堂停一下”等他说完没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晚晚看着医保堂的招牌,拿着自己的药材下了马车。
莫凌云在马车内看书等待。
大点的地方药材能卖的上价格些,晚晚前些日子的成果得了一两银子,她从柜来拿起这块小小的碎银开心的走了出去。
刚好街道的摊子上有货担,晚晚不经意的想到了舅舅,她看着货担上的拨浪鼓立马掏钱给弟弟买了一个,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裙,又给娘亲添了一支素雅的发簪,而这笔刚刚卖药的钱也花了个七八。
莫凌云看着上车了晚晚手里拿着的拨浪鼓,想着是送给弟弟的,笑着道“那小子倒是让你这个姐姐惦记”
晚晚听着他的打趣,不好意思的笑着。
马车不一会就到了谢府门前,晚晚和莫凌云道别后便下了马车,马车也多未停留转着方向往莫府去。
只是这一幕让当值回来的谢家两兄弟看到了,谢二爷看着消失的马车不由的惊奇“这不是莫家公子的马车吗”。
谢三爷听着哥哥的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等到他进了府门往姨娘房内走准备看看自己的宝贝小子的时候。
他在姨娘的房内看到了晚晚的身影,这姑娘刚回来的,莫公子的马车刚走,实诚是莫公子送回来的。
“想着晚晚去上个学堂跟那位莫公子有这同窗情分了,不禁的高兴的笑着,晚膳吩咐让晚晚也一起入桌吃饭。”
晚膳夫人和谢三爷说了下中秋的事业,又说道莫府夫人发了帖子,莫府有中秋晚宴请了唱戏的并且准备了烟火。
谢三爷听完“夫人,你看着吩咐吧”,说完又看向姨娘和晚晚,“你两都一起去!”
谢三爷说这话时特意看向晚晚,“给这孩子再做身衣服”她吩咐着夫人。
夫人嘴上应着好,心里不禁的暗想“老爷不是向来不喜着丫头吗,怎么还能带她去宴会,还给这孩子做新衣。”
她又想着老爷带着姨娘去就算了,毕竟孩子要带着去,现在又带着一个庶女,一众夫人面前自己如何抬得起头来。
她有着怨气的看着身旁的姨娘,姨娘仿佛知道夫人所想只是静静地低着头,柔顺的像一只小白兔。
用饭后晚晚拿出自己买的拨浪鼓给弟弟玩的十分的开心。
“娘,给你的簪子”
“你这孩子,还如此破费,却也开心的将它收下了,虽然它是木质的只是巧在素雅大方,更何况是孩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