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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Follower VI

    “你想过背叛自己的主人么?”秘书长看着那盘“龙虾尾”问道。

    “你什么意思?”斯内普油滑得问。

    “除了恶魔效应以外,津巴多还发现了路西法效应,一开始我以为,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科学家’,他描述的是好人怎么变成坏人,猎巫时代我们迫害‘异端’,现在‘异端’批判我们是怎么堕落的。开普勒的母亲,卡塔琳娜·开普勒被诬陷为女巫,虽然她立即以诽谤罪将这些人告上了法庭,但指控她的人实在太多了,连符腾堡公国莱昂贝格的长官也参与进去,那时的开普勒是罗马皇帝鲁道夫二世的皇家数学家,声望如日中天,此时他回到家乡就与母亲的‘女巫案’撇不清关系了,这势必会影响他的声誉,但为了母亲的安危,开普勒还是动身回家了。当谎言得到了肯定,就总会有人附和,有人认为是我们设计逮捕他,毕竟在大学里他就深受秘密传播的哥白尼学说的影响。事实上人们对老年女性总是有种憎恶感,尤其是有些不招人喜欢的老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遭到指控,卡特琳娜被人指控是因为她惹人厌,你说了很多次年轻人的坏话和寄宿学校,所以,你是一个寄宿学校的老师对么?年轻人大多都没什么主见,首先指控卡塔琳娜的是一个叫厄休拉的年轻女人,她是一个小学教师,十年前,卡塔琳娜邀请他到家中读信,读信的过程中她,喝了一杯卡塔琳娜递过来的酒,

    “谁让厄休拉怀孕的?”詹卢卡问。

    “谁让那个女人染上梅毒的?”斯内普问。

    “瞧,脑子清醒的人总能找到症结,许多邪恶的妇女,她们属于撒旦,她们在魔鬼幻觉勾引下,不仅颠倒黑白,还利用其强大的社会关系散播谣言。开普勒的辩护让卡塔琳娜无罪释放,然而不幸的是卡塔琳娜还没有走出牢房就病逝了,即便她一再声称自己是无罪的,并反告那些污蔑她的人诽谤,那些自言声称为女性辩护的学者,他们并不确切调查过当时的情况,以为猎巫和黑死病有直接关系,但他们只要翻阅一下古籍就知道,当时的人相信巫师施展的是天气魔法,而不是黑巫术。卡塔琳娜被诬陷使用黑巫术,然而裁判所的人也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无辜,有那么多人证的证词在那放着呢,裁判所将她关在牢房里实际上是保护了她,避免她在家或者走出裁判所就被暴民伤害,一个女性作家曾写道:妇女既是贞女,又是巫婆,文艺复兴时期优雅的情爱论者们把妇女奉若神灵,而宗教法庭的审判官却又把她们烧死在火刑柱上。我想她应该没有搞清楚,不是宗教法庭的审判官把她们烧死在火刑柱上,而是世俗要把她们烧死在火刑柱上,村民把火刑当成娱乐,那些她们眼里良善的邻居,甚至是她的孩子,也会因为各自的原因,污蔑诽谤她们,海因里希小的时候患有癫痫,那个年代人们对得这种病的人有一天天生的排斥,所以小海因里希很难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海因里希仅有的两份正经工作也都是在开普勒的介绍下得到的,而海因里希非但不感恩,反而还责怪母亲让他饿肚子。和他天才的哥哥相比,他这个‘残废’并没有让卡塔琳娜感到骄傲,开普勒原本想理智得希望大家撤销指控,不过没人听他的,后来他被逼到在法庭上当众揭穿那些小人的阴谋,所有人都颜面扫地,卡塔琳娜也没有活着离开监狱,我想只有恶魔看了一场荒诞的喜剧。在津巴多的书里写到:个人的性情并不像我们想像得那般重要,善恶之间并非不可逾越,环境的压力会让好人干出可怕的事情,人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而作恶,那二十多个证人并非人人都和牧师、砖匠、厄休拉一样串供了,却源自于自己的目的要置卡塔琳娜于死地,我瞧见你脖子上有伤痕,那看起来挺恐怖的,你应该接近死亡了,你有没有置身过和卡塔琳娜一样的处境,被人误会、厌恶、被最亲的人背叛,要等一个外地回来的人给你主持正义?”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牧师。”斯内普问“因为知道辩解也没用,所以你们保持沉默了?”

    “好人变成了坏人时,那些“坏人”并不认为自己成了坏人,他们要么认为受害者罪有应得,要么认为自己只是采用了恶的手段来实现其正当的目的,用目的的合理性为自己采取的手段辩护,鬼神学、巫术和科学的矛盾已经不是简单的善恶之间的冲突,而是信仰的冲突,我们比赛的是谁的信仰更坚定,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坚信的‘真理’而接受火刑,我们也可以为传播福音,到食人族统治的部落,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做两个主人的奴隶,你的主人是谁?你有没有因为某些压力而不得不背叛?就像路西法背叛,堕落为撒旦。”

    “这是我们最大的不同之处了,牧师,你们总是在找‘主人’,服从、顺从、忠诚,设下种种禁忌,不敢突破。”斯内普冷笑着说“告诉他,帕多瓦的校训是什么?”

    “为帕多瓦,宇宙,以及全体人类求自由。”詹卢卡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对津巴多的观点?牧师。”

    “他说,他发明了‘十步法’抵抗路西法效应,即便他做了罪恶的实验,但目的却是对抗撒旦,

    “我告诉你了,拯救威尼斯。”詹卢卡说。

    “别说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沟通就需要真诚。”

    “我们想找证据,证明威尼斯共和国曾经帮助过基督教联盟战胜奥斯曼帝国的入侵。他们没有出兵,却挪用自己的海军军费,资助教廷解决财务危机,支援波兰翼骑兵,经办人有可能是帕多瓦大学,也是整个欧洲

    “谁跟你是我们?”詹卢卡冷声道。

    “牛顿即是科学家又是最后的炼金术士,你敢保证伽利略对占星术一点兴趣都没有?”斯内普冷声问詹卢卡。

    “谁保护你们的安全,科学家?”牧师说“你觉得世俗的法律真的能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

    “你们也不能。”詹卢卡冷声说“我不知道巴蒂斯塔是怎么想的,他背叛了威尼斯,侍奉了他的主,当拿破仑进攻的时候,谁来帮助我们了?”

    “你们遇到了不少这种傻瓜吧,散尽家财,还把领地献给你们,自己去当隐修士。”斯内普点燃了一根烟,又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圣安东尼,我想想还有谁?法兰西斯也是,为什么不给韦尔多也封圣?”

    “有必要诚实到这个地步么?”秘书长问。

    “在威尼斯,妓女都是诚实的。”詹卢卡说“我们想救我们的城市,但是自救不了,你们帮不帮我们?”

    “没必要诚实到这个地步,蠢小子。”斯内普洋洋得意地笑着“魔鬼也是上帝的臣民,上帝的统治意味着上帝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魔鬼,让我们一起利用魔鬼如何?”

    “我倒是害怕你会被魔鬼利用,巫师。”牧师说“你喜欢女人,对么?”

    “没错。”斯内普坦然自若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他的家族,投靠到魔王的麾下……”

    “又来了,‘朋友’。”詹卢卡讽刺着打断了他“你会有什么‘朋友’?”

    “那个‘朋友’的儿子,就是我的教子。”斯内普说“他只是一个富商,够不上贵族小姐,黑魔王帮助他办成了婚事,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忠诚,利益关系一样可以凝聚起来。”

    “也一样可以为了利益关系背叛。”牧师说“就为了一个女人?”

    “没错,就为了一个女人。”斯内普得意地说“有很多人觉得我不怎么聪明,你们觉得呢?”

    詹卢卡和牧师怪异得看着他。

    斯内普很“魔王”得放声大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像是个坏人,而且还是最邪恶的那种。

    提起最惹人厌的老女人,朵丽丝乌姆里奇和“小天狼星”的妈妈都是,老女人也是小女孩变的,又不是本杰明巴顿,生下来就老,看到她倒霉很多人都拍手叫好,这种心情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