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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顿了一下,神色间透露出一丝无奈:“所以,晚辈实在是无奈之至,只得请您见谅。”

    这番话中透露出的意思是,如果齐家再拖延不肯答应退婚,南阳候府就会向皇上告状,请求皇上做出裁决。

    老身听了心头一紧,他明白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

    齐家已经得罪了皇上,如果此时南阳候府再告上一状,恐怕不但无法得到联姻之利,反而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这让她心里更是郁闷愤怒。

    路漫儿面不改色道:“祖母可知道那位戒指在哪里,如果是不知道的话,我再去询问一下父亲。”

    老夫人狠狠地瞪着齐晓晓,咬紧了牙关,语气中充满了阴毒:“不必再找你父亲了!那枚翡翠戒指,老身记得是存放在齐家库房里的,这次前来相国寺并没有带上,必须等回京后才能交还给小侯爷。”

    “真的吗?”端木锦立刻追问道。

    满脸的疑问和质疑。

    老身冷冷地回答:“老身亲口所言,小侯爷岂会怀疑?”

    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谁又能反驳什么呢?

    “当然不会。”

    端木锦内心暗自吃惊,他没想到,齐晓晓竟然说的居然是实情。

    那枚翡翠戒指明明就在齐家手中,他们却借此机会将责任推给了她,让他误解了齐晓晓,以为是她一再延误退婚的事宜。

    “真没想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端木锦

    感到心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长辈存在,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下次别冤枉好人!”路漫儿低声回答。

    ”咳咳,“端木小侯爷正色道:“老太太,您是家中的元老,素有威严,一向言出必行。晚辈对您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如此,待回京后,我会向父亲禀报,并与齐家商议退婚之事,同时将我家的那枚玉翠戒指取回,老太太意下如何?

    ”.......自然。“老夫人实在难以找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勉强同意。

    端木锦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齐晓晓”,似是询问她的意愿。

    路漫儿朝门口扫了一眼。

    似乎在说”滚!“

    这女人还真是无情的很。

    “在下告辞。”端木锦客气地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刚离开不久。

    老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路漫儿扔去:“齐晓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心知肚明齐家陷入困境,竟然与外人勾结,想要对付自己的家族!你真是无耻至极!”

    路漫儿灵巧地躲开了。

    茶杯发出“啪”的一声撞击在墙上,碎片四处飞溅。

    就连站在门外的端木锦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祖母,您这话从何而来?”路漫儿语气平和,“南阳端木家要退婚,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许久,本就无法拒绝,你们早已答应了,没想到他们竟

    然记恨上我,以为是我不肯退婚,还埋怨我,我不过是带他过来讨个说法,哪里来的勾结外人?”

    “你……你真是太自私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齐家急需有力的姻亲来支持,南阳候府这门婚事不能解除!我和你父亲费尽心机才将此事拖延至今,你居然亲自带着小侯爷上门,企图逼迫我们退婚!你知道吗?齐家现在的处境有多困难?本来就已经受到了圣上的批评。要是真的与南阳候府退婚,齐家在京城将一无所有,那将是何等下场!”

    老夫人怒发冲冠,心中的烦闷和抑郁如狂风骤雨,看到眼前这个不肖的子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生气。气得全身直哆嗦,就像被电流穿透一般。

    “哦。”路漫儿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嘲,“你说的这些,关我什么事?”

    ”......“老夫人的目光犀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眼底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竟如此?!”老人愤怒地双目瞪视着路漫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那目光中的怒火犹如烈焰一般燃烧。

    她眼红如血,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路漫儿生吞活剥!

    “齐家之女,不过是政治利益权衡的牺牲品罢了,如今齐家已经没落,又有谁会愿意趟这趟浑水呢?联姻不过是锦上添花,又怎么可能进雪中送炭,何况人家端木早就不

    想同我们结亲,难道老夫人竟不知?无论牺牲嫡女庶女,只要为齐家谋得利益,你倒是毫不犹豫。”

    老太太愤怒:"难道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难道你就不在乎骨肉亲情了?"

    路漫儿冷笑:“亲情?你让父亲将我遗弃乡野,多年来不闻不问。如今我已成人,你又忆及婚约之事,为齐家图利,方才派人将我接回。不过是拿我当工具当棋子罢了,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虽我为你亲孙女,可你却从未给我一点祖母的慈爱。你将亲孙女视若工具,任意摆布!不仅如此,你每日这样高高在上,实际上却唯利是图,在我这个工具反抗的时候,你却觉得无法再从我这里谋取任何利益,才会因此而埋怨我,觉得我不懂感恩,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老太太僵硬的面孔涨得通红,指着她气得发抖如筛糠,仿佛要将路漫儿活活撕裂。

    路漫儿:“既齐家未曾视我为亲,那齐家兴衰,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件工具,岂能妄自尊大,把自己和家族荣誉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急促地喘息,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波涛。

    "我与南阳候府的婚约,虽然非我所愿,但一直以来也从未出面驳了家里人的面子。这次,是端木家先有了退婚的心思,然

    而,我竟低估了祖母的无耻,父亲却以我为借口,拒绝取消婚约,祖母你藏在幕后,操纵父亲以我作挡箭牌,使我背负污名,让端木家的人来找我算账。现在竟敢指责我不顾齐家荣辱,肆意妄为?”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这个不顾亲人的不孝女。“老妇人急了。

    ”我不顾亲人,不孝吗?“路漫儿的目光冷厉如寒冰:“若我真的如此胆大妄为,早已让南阳候府上奏皇上,彻查齐家种种丑行,何须顾忌?”

    老夫人勃然大怒,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鲜血斑斑点点洒在房间里,犹如悔恨与愤怒的化身。

    老夫人脸色如白纸,指着路漫儿颤抖道:“你、你……”

    她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这就受不了了,心态也太差了。“路漫儿不动声色的从空间取出一颗药丸。

    端木锦在门外窥听,吓得心头一跳,急忙推门而入:“齐晓晓,你疯了吗?若将你祖母气死,你也难逃其咎,还不快去请太医!”

    路漫儿冷笑:“请太医何用?那些太医的衣服未必有我高明,况且他只是怒火攻心,能有什么事儿?”

    她本就常备着一些药丸,均为自制,以备不时之需。

    ”难道你要坐以待毙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懂得医术。“端木小侯爷爷百思不得其解。

    ”你话真多。“路漫儿掏出一颗药丸,塞入老夫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