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大殿。
白枫走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
他只是微微拱手。
毕竟人屠有大功,可以剑履上殿。
也不用行君臣之礼。
只需要微微拱手,就可以了。
“免了,白爱卿。”
李振河笑道。
“不知陛下,叫臣来所为何事?”
白枫直接问道。
“朕叫你来,主要还是给你赔不是!”
李振河深吸了一口气道。
这话一出。
李振河身旁的太监,神色变了变。
他知道,李振河要亲自处理此事。
只是没想到,李振河会做到这个份上。
竟然直接给白枫,赔礼道歉。
不过对此,白枫并不意外。
他猜测,可能李振河知道了。
御林军,兵围大将军府的事情。
“陛下,言重了。”
白枫回道。
“朕并未第一时间得知,这才让白爱卿委屈了。”
李振河继续说道。
白枫笑了笑,并未接话。
见此,李振河愣了一下。
“陛下,二皇子回来了。”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走到李振河耳边道。
“让他直接过来。”
李振河沉声道。
“是!”
太监领命,转身离去。
估摸着不到片刻中。
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李麟琨就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先看见白枫。
“大将军,也在这?”
李麟琨愣了一下。
“是朕,把白爱卿请过来的。”
李振河沉着脸道。
听到这话,李麟琨内心变得咯噔一声。
他知道,自己父皇已经知道。
御林军,兵围大将军府的事了。
一时间,李麟琨苦笑不断。
在内心,又问候了刘河运全家一遍。
如果不是因为他皇兄。
对刘河运,颇为敬重。
李麟琨在大将军府时。
恐怕就把刘河运,给斩了!
“你好大的胆子。”
“你们外出历练。”
“朕让御林军护卫。”
“你们倒好,不用也就算了。”
“竟然还把御林军,随意交给他人!”
李振河冷笑不断。
听到这话,李麟琨苦笑一声。
他还不是想竞争储君之位。
所以,才把御林军暂借给刘河运。
谁能想到。
这厮,竟然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父皇,儿臣知错!”
收回思绪,李麟琨拱手道。
“因为你的错误,让大将军受委屈。”
“甚至丢了皇室的脸。”
“这些,就是一句知错了。”
“就可以,忽视的吗?”
李振河问道。
“大将军,还请您恕罪。”
李麟琨是聪明人。
他知道,李振河大怒。
就是因为白枫而已。
只要白枫接受道歉。
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反之,李麟琨都不知道。
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陛下言重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何况二殿下,已经让太师吃苦头了。”
白枫缓缓说道。
神色依旧平静,声音也十分平稳。
李振河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看不透眼前的白枫。
“这样吧。”
收回思绪,李振河看了李麟琨一眼。
“这件事,终究是二皇子处理不当。”
“朕赐白爱卿藤条一根。”
“你亲自教训一下,二皇子吧!”
李振河直言。
这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
就连李贺,也傻眼了。
虽然白枫地位超然。
但要是亲自动手打皇子,也不太妥。
纵然刘河运,都从未打过皇子过。
而李麟琨也没想到。
自己父皇,会说出怎么一番话来。
白枫饶有深意的看了李振河一眼。
“来人,取来藤条!”
李振河吩咐道。
“陛下,三思!”
太监连忙劝说。
“是啊,陛下!”
李贺附和道。
而李麟琨,则是神色变化不断。
“儿臣,领罚!”
他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
“朕的话,不管用了?”
李振河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这话一出,众人不敢再劝。
连忙按李振河的吩咐去做。
不消片刻,太监就把藤条取来。
并恭敬的,送到了白枫身前。
而李麟琨,已经褪下上衣。
就等着,白枫取来藤条招呼。
众人都是屏住呼吸,看着白枫。
他们都在想,白枫会不会真取下藤条。
往李麟琨的身上招呼。
“陛下,不过小事一件。”
“二皇子也并不知情。”
白枫淡淡说道。
“白爱卿,你不必顾及什么。”
“以你的身份和地位。”
“二皇子被你教训,完全说得过去!”
李振河直言。
“不必了,臣倒不至于。”
“把这种小事情,一直记在心底。”
白枫淡淡说道。
“白爱卿,当真是大乾的栋梁。”
“都说宰相肚子能撑船。”
“大将军肚的肚子,便是包罗万象!”
李振河直言。
“琨儿,还不谢谢大将军。”
随即,他看向李麟琨道。
“谢大将军宽恕,不罚之恩!”
李麟琨连忙起身,对着白枫抱拳道。
“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白枫淡淡说道。
“陛下可还有事?”
随即,他看向李振河问道。
“无事。”
李振河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白枫拱了拱手。
言罢,便拂袖离去。
白枫一走,大殿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尔等,都退下吧!”
李振河看向李竹等人。
“是!”
几人领命,跟着相继离去。
整个大殿,现在只剩下李麟琨父子。
“父皇。”
李麟琨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
“啪!”
李振河二话不说,一记耳光便扇了上去。
“这次的事情,算你运气好。”
“招惹什么人不行,去招惹白枫?”
李振河沉着脸道。
“父皇,儿臣知错。”
李麟琨忙道。
也顾不上,火辣辣疼的面颊。
其实,李麟琨心里也苦啊。
这有他什么事?
都是那个刘河运害的!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信!”
“你给朕,记住这话!”
李振河沉声道。
“是。”
李麟琨连忙点头。
不过跟着,他似乎又回过味来。
总感觉,李振河这番话别有深意。
“父皇,您想说什么?”
李麟琨问道。
“退下吧。”
李振河却是摆了摆手。
“是。”
李麟琨自知,自己父皇不远多说。
所以,当下转身便走。
“唉,朕这个皇帝,真不像皇帝。”
李振河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