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乐于画所在的府中。
他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消片刻时间,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跟着,不少人手,迅速进入府中。
他们在外面的院中,排列整齐。
而且每个人的眼神,都冰冷万分。
仔细看的话,还不难发现。
这些人的眼中,甚至还有一抹决绝。
显然这些人,已经知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刹那间国公!”
站齐之后,所有人对着乐于画行礼。
“免礼。”
乐于画淡淡说道。
这些人手,这才相继起身。
“国公,这些都是死士。”
“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乐于画身旁一人说道。
此人手持佩剑,身着甲胄。
显然,也是大乾的一名将军。
只不过,他是为乐于画效力。
这人,名为乐天愁。
是乐于画,亲手捡来的孤儿。
要不然,乐于画也不会放心他办事。
“甚至连我,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乐天愁沉声道。
这话一出,他眼中已有死意。
闻言,乐于画身躯颤了一下。
其实这一次,他主要目的。
在于破坏祭天大典,顺手杀了白枫。
当然,灭杀白枫的可能性不大。
破坏祭天大典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但就为了这个目的。
就葬送那么多死士,还包含乐天愁。
其实乐于画心头,挺不是滋味的。
“唉,为了乐不思的性命。”
“还要搭上你们。”
“本公实在是...”
乐于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国公,其实也是为了乐家颜面。”
“而且陛下态度,让人寒心。”
“纵然乐不思万般不是,也不应该如此。”
乐天愁忙道。
闻言,乐于画却是没说什么。
“明日,便是祭天大典。”
“你们若有人不想去,可以打退堂鼓。”
乐于画突然开口。
“卑职,愿意前往!”
众多死士,纷纷回道。
“好!”
闻言,乐于画大喝一声。
“给本公,取来甲胄!”
他看向乐天愁。
“国公,万万不可!”
闻言,乐天愁连忙劝说。
他知道,乐于画有跟着去的打算。
要是乐于画也去,那么乐家就完蛋了。
“这一次本公亲自前来。”
“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乐于画回道。
其实他亲自前来的目的。
主要是为了,向李振河施压。
谁曾想,李振河压根就不吃这套。
但乐于画这人,十分爱面子。
毕竟镇国公的名声和地位。
放在大乾,还是相当可以的。
要是这一次,要不回个说法。
乐于画就感觉,乐家的颜面。
就全部,丢在了京城。
所以白枫,必须死!
一来,让李振河知晓镇国公府的厉害。
就算白枫在了得,又如何?
还不是,不如镇国公府。
“国公,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乐天愁道。
闻言,乐于画却是摇了摇头。
看这个架势,他是质疑要去。
就见乐天愁一咬牙,猛地把乐于画大打晕。
“出发!”
乐天愁看着众多死士大喝一声。
一行人,趁着夜色。
立即踏上,前往云梯山的途中。
当乐天愁等人走后。
一道身影,出现在乐家府邸不远处。
这人,正是慕容镜。
“一切正如我所料。”
“镇国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这样也好。”
“很多事情,都可以推在乐家身上。”
慕容镜喃喃道。
到时候,就算此次计划不成。
他慕容镜,一样可以全身而退。
“明天祭天大典,有戏可看了。”
慕容镜微微一笑。
...
次日,日出时分。
皇宫方向。
李振河,早早的就沐浴净身。
向东盛和李贺等人,则是在殿外恭候。
不消片刻,李振河神色虔诚的走了出来。
“臣,参见陛下!”
众文武齐声道。
“免礼。”
李振河淡淡回了一句。
随即,他的目光就打量在场文武。
似乎在寻找什么。
然而许久,李振河都没找到人。
“白爱卿呢?”
李振河问道。
“回陛下。”
“大将军现在在云梯山。”
“大将军府的兵马,已经布防。”
“目前,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向东盛回道。
闻言,李振河内心一紧。
从那一日噩梦之后。
他就一直心神不宁。
而且每一晚,都被噩梦缠身。
梦里面的场景,又相差无几。
都是和白枫有关。
就算李振河,这几日都在齐贵妃寝殿。
都无法,避开这梦魇。
今日是祭天大典。
大将军府的人马,又在云梯山附近了。
这更是让李振河提醒吊胆。
深怕这一次,祭天大典出大问题。
“陛下?”
见李振河许久没有答话,向东盛唤道。
“嗯。”
李振河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陛下,时辰将至,可以出发了。”
云中奎出来说道。
“好,出发。”
李振河点了点头。
随即大批人马,直接从皇宫走出。
出宫之后,京城百姓,纷纷让出大道。
都在注视着,朝云梯山方向去的李振河。
“唉。”
跟在李振河身后的乐于画,叹息一声。
他知道,随着祭天大典展开。
乐天愁等人的死期,就越来越近。
而且乐于画最担心的地方。
还是在于白枫。
白枫在祭典开始前。
就已经在布置人马了。
也不知道。
乐天愁等人,会不会撞见白枫。
如若撞见,所有计划全部失败。
“希望,不要出现什么乱子。”
“也希望,天愁可以安然回来。”
乐于画在心中暗自祈祷。
哪怕乐天愁等人,安然回来的可能性。
几乎等于零。
乐于画,依旧带着一丝希望。
人群中,还有慕容镜的身影。
不过他的目光,重点聚集在李振河身上。
“陛下气色不好,显然没休息好。”
“齐贵妃所言不假,计划成功。”
一旁的剑客开口。
“是啊。”
“只可惜,这是她最后一次帮殿下。”
慕容镜淡淡说道。
“是不是最后一次。”
“岂能容她说了算?”
剑客皱眉。
对齐贵妃的话,不屑一顾。
慕容镜笑了笑,并未多言。
“奇怪。”
慕容镜看了大队人马一眼,喃喃一声。
“怎么了?”
见状,剑客好奇的问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慕容镜直言。
但他,又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