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漫眼睛瞪的像铜铃,林濯安一提到雷,她的脑海里就全是那天被他强吻的画面,脸刷得一下绯红一片。
“雷?”
江书漫有些发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林濯安眼神邪魅,嘴角玩味,像是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一样上下打量着江书漫。在女人因惊恐而放大的瞳孔里,他矜贵地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捏住她有些瘦削的下巴。
“这么瘦?他不给你吃饭吗?”
江书漫真的是快疯了,虽然林濯安生得好看,可他够疯啊,他疯的让江书漫的恐惧就像被春风吹过一晚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手怎么样了?”
许是江书漫太敏感了,林濯安现在说话怎么会有种委屈小狗的感觉呢!?
“你……你的手……还好吗?”
江书漫颤颤巍巍地照做,她还没活够,还想多活几年。
“真乖。漫漫都会心疼我了。”林濯安厚颜无耻地将他有些微冷的手扶上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顺势宠溺地捏了捏。
漫漫?他在喊她?
“不如漫漫亲自看看我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如何?”
林濯安还没等江书漫回答,就一只手解开了绑着她双手的粗麻绳,让她有些轻颤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大手。
江书漫看着他近乎癫狂地做了这些事,一句话都不敢说,有些日子没见了,林濯安似乎更疯了!
他在做什么啊!?
见江书漫身体僵硬得就像个木偶人一样,林濯安却一改往日里的冷血模样,耐心地拉起她冰凉的手就放在自己滚烫的手心里,给她取暖。
他关切道,“漫漫冷不冷呀?怎么手这么凉啊……”
啊啊啊啊啊!
江书漫的心里一万匹野马在奔腾!这个活阎王到底想要干啥呀!玩她心态?!
“林濯安。”
江书漫突然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漆黑一片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了他好看的额头上。
“你没事儿吧?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林濯安被她触碰的身体一顿,一股电流从他冷血的身体里缓缓流过。
没等他反应过来,江书漫就想趁着他在发呆,赶快跑。以至于她太过于心急,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双脚还被结结实实地捆着!
这下好了,江书漫一步还没跨出去,就一下子往前一摔,跌到了林濯安的怀里。
林濯安是心机的,穿着黑色的衬衫明明很正经,他却偏要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直到江书漫跌倒在他身上,滚烫的脸蛋贴在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上,她才发现了这个家伙的诡计。
“我不是故意的……”
江书漫挣扎着想要起身,柳条般的腰肢却被林濯安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揽住,又将她老老实实地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的漫漫,是想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林濯安的轻笑声让江书漫忍不住恼火,积攒的怨气在此刻迸发,“呸!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个女人就要喜欢你,勾搭你?”
“你不过就是长得好看,有钱,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
“还欲擒故纵呢!搁这儿玩上孙子兵法了?”
林濯安的眼眸幽深却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起伏。江书漫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心虚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林濯安却难得温柔,“说完了?”
见江书漫没有答复,他舒坦地在地上躺着,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让她也舒服地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骨节有些发白的手在江书漫的秀发里穿梭,轻轻揉着她饱满的后脑勺,笑道,“没事了,好好休息吧。”
江书漫不解,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干脆就这么趴在林濯安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了林濯安一脸的浅笑,温柔地盯着自己看。
她恍惚了下,还是手脚利落地从林濯安的身上移到了地上,她脚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林濯安也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肩膀和腿部,笑道,“漫漫睡得还好吗?”
江书漫下意识地往后一挪,讪笑道,“还行还行。”
“就是,林濯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和我说话,这比打我让我更难受……”
“你就像之前一样和我说话就行了。”
林濯安却很是委屈,他湿漉漉的眼睛将她笼罩,“可是漫漫不喜欢我之前的样子。”
说完,他又深情款款道,“凶巴巴会没老婆的。”
说得江书漫那是一个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老婆?
他是啥意思啊?
总不能是让她当压寨夫人威胁时城吧……
“我和时城分开了,你扣住我没有用。”
江书漫故作神秘道,“如果你真想威胁时城,我建议你去绑架沈真真,时城比较在乎她。”
林濯安却还是浅笑着盯着她。
“分开了,我和漫漫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江书漫看着林濯安这副认真的样子,差点就相信了。
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才女,林濯安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他一定别有目的。
“林总,这种游戏并不好玩,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林濯安突然拉住她的手,一脸的虔诚,“我只想要漫漫。”
“可你明明有很多女人!少我一个也不少!”
“从现在开始,我只有你。”
江书漫直感觉头疼,“林濯安,咱们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就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就要走。却被林濯安翰住。
“他这么对你,难道你不想报复他吗?”
“和我在一起,就是对他最致命的一击。”
说实话,江书漫最讨厌的就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利用第三个人来刺激对方。
她刚想拒绝,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沈真真和时城相亲相爱的画面。
脑子一热,嘴比脑子快,竟然答应了。
林濯安大喜过望,从身后抱住江书漫。她的身体随之一抖,唯一尚存的理智让问出了一句话,“那你能得到什么呢?”
“我只要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