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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餐与狗洞

    日暮,老首领终于从大厅里走出来了,手里拿一根明亮的火把,左手边是他的女婿东地矛,也就是我们未来的首领,右手边是大巫师,东地婴婴与听语者分别跟在自己人后头。

    一行人往前走,大伙儿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通道。

    来到近前,老首领反而把火把交给了东地矛,东地矛迟疑了一下,似乎回过头同东地婴婴耳语了一番,才接过老首领手中火把。

    “就要开始了。”联盟喃喃地念叨,“首先是老首领掷火把,但今年似乎换成了东地矛,不过这没什么,早晚都会换的。火把会点燃最近的那堆篝火,然后东地矛,对,正是东地矛,因为他刚在掷了火把,由东地矛擂响第一声大鼓,之后东地婴婴会献上第一声歌喉,在之后大家就随便了,再之后,等一下进林子里我再跟你说。”

    第一声鼓略显沉闷,甚至是略带羞涩,因为东地矛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当众出头,所以羞涩是免不了的,而东地矛本来就是一个羞涩的人。

    然而东地婴婴的歌声立刻给他挽回了面子,那歌声嘹亮,鼓点轻快,那歌声高昂,鼓声宏大,鼓声时起时伏,歌声或婉或转。

    尚有腼腆的少女起先要被自己的姐妹推进场地,但随着健硕而阳刚的小伙子们的加入,她们根本就不必推了。

    篝火映红了姑娘们的脸庞,也或者是羞红。

    篝火映红了小伙子们的身板,也或者是兴奋。

    姑娘们轻歌,展露她们的花容,姑娘们旋转,隐约能看得见她们隐秘处的丰腴,姑娘们举起手臂,胸前的那一对对禁忌词开始变得紧张,姑娘们扭动腰肢,身后的那一对对禁忌词不由然让人发出赞叹,“啊,若是再年轻二十年?哈哈。”

    女神春会上的大餐当然不是烤炉上的羊腿,对于大巫师来说不是,对于联盟他们来说就更不是。

    “快看那是谁家的女孩,真胸!呵,要两只手才捂的过来。”

    “嗨,那不是你姐姐吗?”

    “是吗?可是她要到后天才满十六岁呀?”

    “这种事,有谁会计较?”

    “其实屠羊的女儿就不错,那一对禁忌词扭的,活像个陀螺。”

    “你可能还不知道,屠羊的女儿跟你二哥好上了。”

    “东地安?是吗?回去我要找他算账。”

    “算什么账?屠羊的女儿是你的吗?”

    “可是东地安明明知道屠羊的女儿是我的目标之一。”

    “东地海,你可是真的是没救了,在春会上跟自己的亲哥哥抢生意。就凭你那能耐,在营地门口射一个不就完了吗?”

    “上次我险些射中蜂女,被她满营地到处追。”

    “那就搞定她女儿,带到外边,禁忌词。”

    大家都在猜测谁会是今晚第一个进入梦林的一对。

    男人们都在赌第二日的首获,女人们则赌自己腕上的手镯。

    猜了半天竟然是东地安与屠羊女,东地满还因此而输掉了第二日的首获,恰恰的,对手就是屠羊悦。

    “好了,那明日的首获就算做聘礼了。”东地满说。

    “那可不行,这事一码归一码。”屠羊悦自感与东地满做亲家还是蛮对得起自己的。

    第二对里竟然有东地倩的身影,这下子东地海无地自容了。

    “东地海,你来的时候去大巫师那里求过女神吗?今个你的点可真是背到家了,还要什么野山羊角?看样子,就连小蜂女也不见得是为你留的。”

    东地海无话可说。但他立刻为自己找到了话题,他开始点评那些女的胸器。

    “对呀,我们为什么不算一算东地部到底有多少大凶器?反正现在离午夜还早,她们好多事都还没进行呢。”

    “这是个好主意。首要的第一个要算屠羊女。”

    “屠羊女算什么第一?在屠羊的女人面前只能算小的。第一胸器非屠羊的女人莫属,只是如果她的智慧也像她的酥胸一样饱满的话,那简直堪称完美。”

    “嗯,我们也认为屠羊的女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第二当然就是屠羊女了,乳丰臀肥,胸部稍逊于她的母亲,但智慧上比她的母亲更加地饱满。”

    “有理,就算是我妈妈跟屠羊女也没得比。”

    “你妈什么啊?你妈的那还算什么胸器?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胸器排名。”

    “第三个就不好排了,你看是东地倩呢,还是东地婴婴?”

    “东地倩吧,毕竟还有发展前途,只是如果不是因为成了别人的女友,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东地婴婴屈居第四,其实东地婴婴只能算中等,但是因为东地婴婴那恰到好处的身材将那一对并不怎么饱满的胸器给衬了出来,再说,不说了,自己看吧。”

    “第五必须是东地美。”

    “为什么是我妈?她的很大吗?”

    “因为你是我们的好哥们,所以特别的照顾一下,再说东地美的胸器是健硕的美,有一次碰了我一下,简直像她手中的木槌一样硬。东地海,你的感觉呢?”

    “我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

    “最后一位了,最后一位选谁呢?”

    “应该没有人了吧,如果硬要选一位,那只能是蜂女了。蜂女喜欢把胸器束起来,有一次我母亲要我去她家要点蜂蜜,她没有束胸,哎呀天呐,胸的不得了,连屠羊的女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快看,是谁家的女孩,已经开始发礼物了,我们靠近些,看能不能抢到一枚好看的贝壳。”

    春会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了,一对、两对、三对的男女已然陆续进入了梦林,就连平时最为矜持和腼腆的女孩也已经加入了热舞的行列。

    所有有潜力的小伙子身边已经出现不止一个的竞争对手,所有有魅力的姑娘身边也同样围了三五成群的帅小伙。

    有个小伙抢了姑娘的美丽的头冠,她急忙去追,却顺势被他胁迫进来梦林。

    所以聪明的姑娘不会为任何的小动作所迷惑,她的眼里只有自己早已确立的目标,她舞动长发,目光看着他,她招摇手臂,肩膀勾/引他,她挺起胸膛,双波诱/惑他,她扭动腰肢,用少女最隐秘的诡谲引燃他,如是一阵狂热的旋风,席卷了他的视线,他的感觉,并最终俘获了他的内心。

    “如果你的眼睛不能俘获他,就用你的胸,如果还不能就用你的大/腿,如果还不行就直接拉了他跑,不然就狠狠地赏给他两个耳光,因为他需要清醒一下发热的头脑。不过通常到腿的时候他就缴械投降了。”屠羊悦的女人在教导屠羊悦的女儿,但女儿依然很迷惑。

    “难道还有什么不够明白的地方吗?”屠羊的女人只恨自己不能代替自己的女儿。

    “你可以帮我推荐一下么?”

    “什么?我的天,都到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没有目标?”

    “不,只是还不敢确定,因为一定会有别的姑娘争抢的,所以才让你推荐一下,万一他被抢走了,也好有个准备。”

    “不必了,到时候你第一个冲上去,第一个带他进入梦林。要知道优秀的女孩总自以为自己很优秀,所以在她们还站在场地外腼腆,羞涩,与傻痴痴地发呆的时候,你就第一个摆平了你的人人。明白吗?”

    “可是那样,是不是太那个了?”

    “我的乖女,等你坐在他的臂弯里享受爱/抚的时候就不会太那个了。”

    屠羊的女人果然不愧是情场上的老手,她的战略详尽而又得当,当东地安被大波囡迷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他就被屠羊女第一个带进了梦林,尽管大家都是一阵的唏嘘,但那一双双眼睛很快就被新的场景填满,那些尚在场外徘徊游荡的女孩果然十分的骚动,但心头的骚动代替不了自己的行动,所以他们一个个全都暂时放下了平日的伪装,放弃了那毫无用处的矜持与腼腆,都拼了命地抛媚眼,甩膀子,抖胸,扭屁股,所以一定可以预计,第二个进去的东地倩也一定是得到了其母的真传。

    随着舞会的进行,一对又一对的情侣进入了梦林,到午夜之后,现场的大门就会封闭,再也没有人可以进去了,有两名老妈妈亲自守门,如果有谁想爬门,大棒子伺候。

    当然如果有谁真的会爬门,那才真的是蠢到了家。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进出的洞却敞开着。

    东地部的老婆婆并不禁止那些调皮的男孩从狗洞里爬进去感受一下现场的热烈,这也是千百年来的传统。

    所以那娇小的狗洞才会越来越大,现在不消说一只狗,即便是一头驴也钻的过去。

    所以午夜之后,东地海一伙把手里啃剩的骨头摔得远远的,屁颠屁颠地跑到河边撒尿,借以释放一下内心的火热,当然撒尿时他们仍没有忘记那玩了千年的老把戏,这一次似乎是联部赢了,他抖擞的精神打断了河水边抱对的青蛙,他们扑腾扑腾地跳进水里。

    “呵,我又赢了。”联部乐呵呵地傻笑着。

    没有谁跟他抢第一,大伙洗了洗手,就悄悄地来到了狗洞旁边。

    “妈的,我们不是来的太早,就是来的太迟,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联部,你守门好么?”

    “什么?你当我是听语者啊?我可不是来守门的。”

    “那好吧,我守门,你带着东地海进去。”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那你就只好守门了。”

    “为什么东地海不守门?”

    “他从没有守过门,东地海,你守过门吗?”

    “没有,干这事是第一次。”

    “好了,说好了联部守门,我与东地海进去做事,若有人来,就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在做事了,要他们等一等。联部?你到底听没听清?”

    “听清了,去年就是我守门,却只分给我一串狗牙项链。”

    “明明是狼牙,怎么变成了狗牙?”

    争论是没有结果的,联部还是要守门。

    联盟则带着东地海从狗洞爬进春会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