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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甲火铠失策,猪地木林偶遇

    “嗨,竟然让她给溜了。”豁耳朵的首领很是扫兴。

    他熄灭了火铠上的烟火,狠狠地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

    “大哥,不必灰心,他们到这里定然是冲着猪地矛去的,我们只要在这里候着,还怕等不到她们?”

    一名狼人同样熄灭了火焰,劝慰着大家。

    “只是如果在猪地人的地盘上杀了她,木林新雨那里恐怕是不好交待。”

    狼人首领考虑再三说道。

    “新雨那娘儿们有什么好怕的?大哥怎么会如此地忌惮她?”

    “哦?你可以不怕新雨,可是你难道也可以不怕她手上的战戎么?新雨的手段你我这一级别的人是没资格听说的,据说连地下城的长老都得卖她个面子。”

    “有这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她是什么来头?”

    “呵呵,她是什么来头,必得你做了长老才会清楚的,可是你现在却只是个受雇的刺客。”

    狼人们警觉地散去,商量着下一次发财的好机会。

    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眼前的这笔大生意,要是能拿下巫明云,那可是够几辈子享受的了。

    甚至其中一个流哈喇子的家伙开始幻想着活捉巫明云。

    “大哥,要是能舔一下水巫那水汪汪的奶子,就是死了也值?你说是不是大哥?”

    “哼哼,就算被捆住了双手双脚,并且还被打昏过去,她身上的冰蝶还是一样可以割断你的喉咙,你甚至都不能走近她十步之内,要是你脱下了金甲火铠的话。”他们的头说。

    “难不成我们要穿着火铠搞她?那可真是太无趣了。”先前那家伙说,似乎很是扫兴。

    “做你娘的春梦去吧,我敢说,如果一时三刻之内我们没有杀了她,火铠内的水分全部蒸发,不需要别人进攻,我们自己就会活活被烫死。”

    “就是,我早就说过,火铠这玩意,只能凭一时的侥幸,若是水巫知道了火铠的秘密,别说生意做不出,就连我们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着呢。”

    “但我们终归还要再等一次,巫明云的价码实在是太高了,从京都跟到这里,如果连试一试都不敢,岂不是太可惜了?定制这火铠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对对对,就是这般主意。”

    狼人们吵吵嚷嚷地寻找自己的藏身的地方,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混乱的草地和草地上那混沌的阳光。

    趁着浓雾下的慌乱,东地海策马疾驰,连同马地茅一直跑出来将近十里之遥才渐渐地停住了马头。

    “明云姐,我们有必要逃跑吗?”东地海不解地问。

    “我现在连半成的功力也使不出来,不然那些狼人就算是穿着火铠也逃脱不掉,如今这个情况还是尽快找到木林新雨为佳。”明云扶着东地海的肩膀言道。

    “木林新雨?是哪一个?”东地海觉着奇怪,大巫孙不是让她们来找猪地矛的吗?

    “新雨是猪地矛的妻子,我们要找的人真正是她,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得木林者得天下’,那个新雨就是木林新雨。”

    “那好吧,我们尽快找到他吧。”东地海说着扭过头又去问马地茅。

    “我们的方向不会有错吧?怎么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

    “方向没有错,问题是猪地人现在正在山上围猎,很少会在这个季节遇见他们。”

    马地茅说着,立在马上向远处观望,“快快快,看那里,不是来了人了吗?”

    来什么人东地海倒没有看到,看见的却是一只奇怪的嘟嘟鸟。

    脑袋上顶着个帽子,机巧而灵敏地从远处踏踏地跑过来。

    等走近些,才发觉鸟背上还坐着个小女孩:

    梳两个总角的大辫子,五短身材,娃娃脸,小鼻子小嘴大眼睛。

    真可怜上苍造人的时候是怎么在那么小巧的脸蛋上给装上的鼻子嘴巴和眼,而且还一样儿不少,一样儿那么精巧细致。

    正看着呢,小女孩把手一指。

    “什么人?胆敢擅闯猪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娇叱声声,含威粉面,似朝阳下一株带刺的玫瑰。

    “啊呀呀,见了贵客也不招呼一声,难道木林新雨就是这样教你的?”

    东地海现学现卖,教训起小女孩来。

    一听到“木林新雨”四个字,小女孩一下子蔫了下来,小脸儿堆满了笑,大眼睛也眯了起来。

    “小猪猡不懂事,哥哥们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然后朝东地海身后看了一眼,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帮我说句好话吗?”

    “好了,带我们去找你母亲去吧。”明云发了话。

    小女孩象得了大赦似的,立刻驱使着她的大鸟跟在明云旁边,与她套近乎,还不住地拿眼把量东地海。

    “姐姐,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妈妈呢?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的名字的,人家都叫她猪猡女,叫我小猪猡。”

    成年嘟嘟鸟的身高都是超过马头的,所以小女孩居高临下,居然同明云比肩。

    这样东地海看她时,就必得有一点仰视了。

    而彼时小猪猡也一连看了他几眼,却看不出他们的来历。

    似乎后边的那位姐姐才是她们的头,但细看来前面的这位哥哥却是那位姐姐的头。

    至于那位黑马上的小哥,一看就是个下人。

    他的那匹纯色的黑马固然是马地人那里的上品,但同哥哥的这匹白马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哥哥的这匹白马自己竟然看不出品色。

    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但自己知道这绝非凡品。

    如此估算一番,小猪猡对大概的情况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所以她一双大眼睛只笑眯眯地闪烁在明云与东地海的前后。

    “你母亲应该在家吧?”东地海头也不回地问。

    “在家,我出来时还在呢,母亲说最近外边老是有狼人出没,让我出去看看,谁料出来后没见到狼人,倒是遇见了你们。”

    说完羞稔地一笑,以掩饰刚才的尴尬。

    一路向西,翻过一个小小的山岗,面前是一个明镜似的小湖。

    湖边稀稀落落地散着些人家。

    小猪猡一指,“那就是我们猪地人的镜湖营地,是我们夏日的营地,等到了冬天,我们就迁到赤水边的马地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