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那张画,你不是特意收藏的,你赢回来时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幅画。”二魔指瑕道。
“那有什么,我又不是专门研究画的收藏家,再说赢得时候老力多也只说是长老院发的奖品么,谁知道是幅画?”魔克力辩解说。
“还有,那只花瓶根本就没有动,你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二魔接着说。
“好了,今天的任务我们已经做过了,讨好女人的事可不是每天一次么?”魔克力有自己的道理。
男人们继续聊天,甚至有几次他们谈到嘉里兰人的异界空间,实际上就是魔都之上的第五大陆。
“据说在一千年前还有巨大的船只穿梭往来于那片大陆,但后来中土爆发了大洪水,异界空间似乎容不了中土太多的灾难了,空间之门从此就关闭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来往,正水魔族的魔法源泉也就失去了补充。”
魔克力叹了口气说,“按理说在世界的边缘,还有些人知道去异界的方法并掌握的那些往来穿梭的便捷的小道,但没有谁敢于冒险。”
“为什么呢?”东地海问道。
“因为魔界是嘉里兰人建造的容纳灾难的地方,当初就是因为大洪水的灾难才造成了异界的关闭,现在谁敢说中土就已经太平?或者魔域再也容纳不了人间更多的灾难了,如果当世的灾难继续向魔域输送,说不定魔域会破裂,积存了数万亿年的灾难就会一下子全降临到人间。”
“是啊,这件事可是要慎之又慎。”力多长老说着,深深地看了东地海一眼。
东地海觉着此事与自己无干。
他早就同二魔在一起讨论起红烧肉的做法了。
“知道吗,并不是每块肉都可以做成红烧肉的,猪身上的肉,只有五花肉最适合做红烧肉,五花肉的地方掐头去尾,只有肥不过一指瘦不过一指的地方最适合,这样算来整个猪也就是能做出三碗真正的红烧肉,刚好够我们哥俩吃得,还没有你的份。而最绝的是一种兽人腌制的酱鸭子,有二十二种材料制成,必得黑水河北岸养过三年的老鸭制成,那味道吃过一次终生难忘。”
二魔说到此处时,神情庄重。
“那么,你一定吃过了?”东地海问道。
“没有。”二魔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只是知道,正如我知道饭如何做的好吃,但我自己并不会做饭。”
“咦?这是什么道理?”东地海奇怪了。
“这没有道理,这是知识,烹饪知识。而我一向是以知识见长的,正如我的哥哥以魔法见长,他精于各种各样的魔法,但他的魔法知识并不比我更加地丰富,而我知道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魔法,但是我却是一个任何魔法也不会的魔法师。”
二魔正色言道。
“这倒是有趣,你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个不会魔法的魔法师。”东地海笑道。
“这有什么?你也是我们见过的唯一的一个没有士兵的将军。”二魔反诘道。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恰恰地力多艳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地窖下又翻出不知是谁送来的好酒。
刚一拿上桌,老力多就叫了起来,“魔克力?你不是说这酒上次就喝完了么?如何还有两瓶?”
“上次确确实实是喝完了,我向嘉里兰人发誓。”魔克力信誓旦旦。
“老爸,上次喝是喝完了,但喝的不是这种酒,是老二在街上买的一箱。”大魔提醒道。
“千古未有之事啊。”长老言道,“我最美的言辞赞颂的竟然是两个铜板一瓶的街面货色。”
“但是大叔,你不妨再赞颂一遍也是一样,我还想再听呢。”大魔言道。
“呵,我可没心情了。”长老打开酒瓶闻了闻,久久地沉醉在红酒的芬芳中。
“啊,蓝精灵的博瑞尔,只有你才有这般飘逸的沉着。”
刚说完,他立马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以免再次赞错了目标。
博瑞尔的清香是无需赞颂的,东地海感觉自己还没有喝就已经开始沉醉了。
他端起酒杯,那可是无与伦比的透明的水晶高脚杯,一口就干掉了杯中的红酒。
然后美美地打了个嗝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
长老微微一笑,他不想纠正一个野蛮人的酒风。
但他暗暗吩咐大魔将东地海喝的换成街面上时常的美酒。
以免这个乡下人糟蹋了博瑞尔的英名。
大魔很是为长老的英明举双手赞同。
他不但将东地海的酒调换成街面上的货色。
将自己的还有弟弟与父亲的都换成街面上的东西。
最后甚至连长老赞不绝口的东西都换成街面货。
但这丝毫不影响长老情感的抒发。
大魔甚至认为,就算是此时给长老递过去一杯醋,他也一样地照赞不误。
结果五个男人都醉倒了,他们喝下了六瓶酒,而且每个人都喝的心满意足。
换成长老的话说就是,“蓝精灵的博瑞尔,真是绝顶的佳品。”
换成大魔的话说就是,“即使不喝酒,单单是看着长老的表演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东地海就更不用说了,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
醉倒在蓝精灵博瑞尔的裙下,梦见亲吻着力多艳的脖子嬉戏。
但是有一个疑问长老第二日醒来才发现。
桌子下有六个空瓶,一瓶未开口的博瑞尔,一瓶虽然开口但还剩下半瓶的博瑞尔。
那么我们昨晚上喝的什么?
长老不敢看那空瓶上的标签,一个人悄悄地先走了。
力多艳不反感男人喝酒,她甚至认为男人稍稍喝点酒会更有特色。
但是她对男人喝醉却是极其的深恶痛绝。
男人没有理由喝醉,尤其是身边还有个女人的时候。
然而两个老家伙不会理会她的存在。
他们只觉得今晚的酱鸭子味道还蛮纯正的。
至于那两个魔法师,他们从来就不把力多艳当成女孩。
他们开口闭口的都是“冰冰艳,要不咱俩也来一杯”。
一个女孩让人家知道自己喝酒多不好意思呀。
可两个傻瓜就是当着客人的面揭穿自己的老底。
只有海,似乎不是一个会喝酒的家伙。
但正因为如此,也是一个更加拘谨的角色。
他吃菜频率明显比他举杯的频率要高得多。
所以当别人都醉醺醺地倒在地上的时候。
他也兀自装模作样地倒在地毯上。
当然选了个最为柔软舒适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