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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太子单相思

    说到这里,许白英脸上浮现出一股愠怒。

    “云廉倒没有宠她,他根本不喜欢她,自从纳了妾,也未碰过她,只是那陈琦如今的靠山势大又护短,江家自从交了兵权,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竟然也要看这下贱东西的脸色。”

    “她的靠山是谁?”

    江舒窈更觉惊奇了。

    江家就算没有兵权,那也是国公府邸,况且皇帝亲封了兄长将军,陈琦的靠山得硬成什么样,才能让英国公府都退避三舍?

    许白英张了张嘴,脸上露出颓败神色:“是祟王妃。”

    “祟王……”江舒窈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领地在鲁的祟王?陈琦为何会与祟王妃相识?”

    国公府再大,与皇亲国戚相比也始终低了一头。

    若是祟王妃在后面撑腰,那还真是无法明着对抗。

    “妹妹你久不在京中,如今祟王年迈,将领地丢给了世子,带着王妃准备长居京城了,正是有一次陈琦在大街上救了险些被疯子砍杀的祟王妃,她又把自己那张脸画得和祟王妃有几分相似,祟王妃与她一见如故,直接认她为了干女儿。”

    许白英说到这里,嗓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祟王妃也是霸道,不知陈琦给她吹了什么风,她居然敢来府上要云廉休了我,将陈琦扶正!”

    她家原本在西北也就勉强是个官家,江云廉得封将军后,不少京城人家都在打他正妻之位的主意,觉得她这个正妻不配江云廉。江云廉又一贯粗心大意,出门社交时,许白英没少受委屈。

    这些年她只觉得自己成了囚笼里的鸟,与丈夫渐行渐远,在这京城苦苦挣扎,却无法飞向自由的天空。

    “那王妈妈就是祟王妃拨给陈琦的,因此她在府里作威作福,连母亲都要给她三分面子,不敢多管。”

    江舒窈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外面群狼环伺,结果自家兄长也是个不争气的!

    估计他都不知道嫂嫂受的这些委屈,只知道自己被按着头纳了妾,也看不清嫂嫂为何变了模样。

    呼了口气,江舒窈赶紧挽住许白英的胳膊。

    兄长没用,还得她出手啊!不然到时候媳妇跑了,看他去哪哭。

    “嫂嫂,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哥哥本来就粗心,你又是个内敛的,他这种在军营的老大粗根本不知道你的苦,你别伤心了,如今我回来了,我帮你。”

    许白英听了江舒窈的话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她擦了擦眼角,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

    “你就是贴心,今日若不是跟你说了几句,恐怕我都要憋疯了。”

    她把钥匙塞到江舒窈手里:“这是家里库房的钥匙,你既然回来了,还是给你管家吧。”

    原先就是江舒窈在管家,后来叶氏不会,就把管家权交给了许白英。

    管家权这种敏感的东西,哪有她一回来就夺权的?江舒窈赶紧摆了摆手。

    “嫂嫂,你既然都管了,何必又给我?母亲给你就给你了,我怎么会同你争这些呢。”

    许白英却很坚决。

    “拿着吧,你久不在家,府中也变了些人,到时候还有两个孩子要回来,东西都要重新置办,总归有管家权更方便一些。”

    江舒窈见她面色疲倦,想必管家也是心力交瘁,便不再推辞,收起了手中钥匙。

    “嫂嫂,你放心,那个陈琦,我必定不会让她在家中继续作威作福,她虽然有祟王妃做靠山,你别忘了,我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

    许白英的状态实在不好,江舒窈只得再三强调自己会帮忙,如此才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待睡下后,江舒窈原本眼皮子都打架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在床上喊了两声。

    “昭月昭风、昭雪昭华,你们还在吗?”

    没人回应她。

    她走了四年,这四个暗卫应当也回燕桁身边去了。

    江舒窈按下心中失落,再次闭上眼,疲倦如潮水般袭来,瞬间裹挟着她滑入了梦乡。

    “为什么没有燕窝?我们姨娘就是要吃燕窝的,今日不发燕窝,我就不回去了!”

    她一觉醒来,只觉得从未睡得如此舒服,若是外头嘈杂的声音再清净些就好了。

    江舒窈伸了个懒腰,恍惚了一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英国公府。

    那是谁敢在外面这样吵闹?

    “木樨。”

    她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守在门外的木樨立即进来了。

    “郡主醒了?可要穿衣洗漱?”

    她掀开床幔系起来,只见江舒窈懒懒地倚靠在枕上,乌发如瀑,肌肤赛雪,唇如樱桃,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媚气与光华。

    木樨一个女子的眼珠子恨不能都黏在了江舒窈身上。

    小姐时隔四年,似乎风采更盛往昔了,若以前的江舒窈是朵含苞待放的玉兰,如今的她便是盛放的海棠,一瞥一笑,全是风情万种。

    “是谁在外面喧哗?”

    江舒窈轻轻打了个哈欠,柔若无骨的手臂掀开锦被站了起来。

    “是陈姨娘院里的婆子,王妈妈。”

    木樨惊慌地瞥了屋外一眼:“郡主放心,彩杏和丁香已和婆子们一起去把她轰走了。”

    江舒窈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王婆子一个下人,居然这么大胆,才挨了她的打,还敢闹到她院里来,看来陈琦在府中比她想象的还要跋扈。

    她利落地活动了一下腿脚,直接吩咐道:“让她在外面等着。”

    等到江舒窈打扮一新地出来时,王婆子的脚都站麻了。

    “日上三竿了,郡主居然还在睡,没有哪家的女儿是这种规矩的。”

    她自觉是祟王妃的人,因此说话分外不客气。

    江舒窈在鲜芒的镇子上收拾过的地痞流氓多了去了,她微笑着走出来,看着王婆子道:“看来那十个耳光还没把王妈妈打醒,需要我再提醒提醒你,这国公府里谁是主子吗?”

    王婆子没见过江舒窈,但想着一个在外流落了四年才回来的和离妇,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再大的恩宠,过了四年也该发霉了。

    再想想之前国公府的人都是怎样尊敬自己的,她便挺直了腰杆,毫不客气道:“郡主自然是主子,可老奴也只是奉命办事,祟王妃遣老奴到陈姨娘身边,就是怕姨娘她平时不争不抢,容易受委屈,如今不过是要点燕窝,老奴前后跑了几次都没要到,可不正是应验了王妃的担忧吗?”

    她还想拿祟王妃来压江舒窈,没想到江舒窈直接冷笑一声,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她如今的身体可不比以前在宅院里拘着那般瘦弱了,这一脚,纵使王婆子膀大腰圆,也被踹得在地上翻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