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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带着赵家,与沈家的人进入了军中。”宁枫语气中透着不满,想着秦舒锦那厮的想法,他又轻嗤:“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秦边伯那厮是个会钻营的狗东西,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舒锦拿着老侯爷给我父亲的书信,短短几日的功夫与我父亲的关系甚好。”

    秦夷似乎并不意外,转动着轮椅朝着房中而去。

    “也有可能是秦舒锦前来军中得到了皇上的点头,加上这厮在军中格外的低调与人相处大得称赞。”宁枫越说越不满:“这秦舒锦果真是有几分本事。”

    “不然怎么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秦夷冷不伶仃的说了这么一句。

    宁枫倒是被这句话呛住,他反应过来,觉得诡异:“哥,你确定秦舒锦那个狗东西真的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睐?”

    秦夷并没有回应什么,滚动着轮椅在书桌前停下来,淡声说:“还养上两月,我便前往南越。”

    话落,房中是片刻的宁静。

    “这么快?”宁枫反应过来后,走上前:“南越人生地不熟,要不再等等?等我们的人在南越摸索清楚了,再去?”

    “来不及了。”秦夷的面容沉沉,心里挂念着事情,那剑眉好像永远都没有舒缓过:“南越不会等我们摸索清楚,要是他们以我母亲来引起南越与西凉的战事,秦家,以及宁家将会成为西凉的罪人。”

    “尽管那是被污蔑的。”

    秦夷比谁都明白事情如他想的那般发展下去他的老祖父会承受什么。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些是事情发生。

    宁枫刚刚还有些锐利的神情立即变得无奈起来,他又怎会不明白秦夷的着急,只是想着秦舒锦在军中之事,好似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

    尽管都是秦家人,但秦家二房早已与大房二心。

    更何况,秦舒锦此次前来边境,又怎么可能甘心就从小兵做起?

    “娘的。”宁枫低骂了一声,他抬眼看向秦夷:“不过,长公主前来凤城,当真只是来寻医的?”

    加上萧笙身边的那个幽阁的侍卫,他真的觉得萧笙前来凤城不止寻医那么简单。

    “上次你说长公主前来凤城不似表面看着那么简单,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其中不简单。”宁枫直接在秦夷的身边坐了下来,嘴里继续说道:“你说长公主前来凤城寻医,帝都权贵几乎都知道,这凤城必然也有帝都的人,消息肯定是传到凤城来了。”

    “但是你猜怎么着,长公主前来凤城连我父亲都没有惊动。”

    “哥,你说这说明什么?”

    秦夷低笑:“说明长公主在低调的寻医?”

    “怎么可能?”秦夷轻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这凤城哪里有什么梨花谷的徒弟?这明显就是忽悠皇上的。”

    “那么她前来凤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秦舒锦?”

    秦夷眉梢微动,没有说话。

    对萧笙的认知早已改观,萧笙这个人就是一团雾,远看近看都看不清,摸不透,但是能让他走错许多步。

    “哥,你怎么不说话?”宁枫问。

    秦夷的神情恢复淡漠:“你刚刚还说秦舒锦不得长公主青睐,现在又说是为了秦舒锦来的凤城。”

    宁枫一手撑着下巴,长叹一口气:“我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公主了。”

    “不用看懂,反正与我们没有关系。”秦夷的语气轻快了许多:“先打探清楚月白关外南越的军队。”

    “没问题,我早就让人打探了。”宁枫也来了精神。

    ——

    云宅。

    榆欢这两日心情极佳,眼看着公主被她照顾的气色越来越好,她也跟着轻松起来。

    萧笙身体渐渐好转,偶尔也会出门在城中转转。

    榆欢从驿站中取回一封信件,署名只有一个裴字。

    她走进书房中,就见萧笙跪坐在小案几前,案几上是棋盘,棋盘中只有几粒黑白棋子。

    “公主,有一封从沧州来的信件,是给你的。”榆欢走过来,在萧笙的面前跪坐下来,又嘀咕道:“公主你才来凤城没多少时日,沧州的人怎么知道公主你在凤城。”

    萧笙把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上后,接过榆欢手中的信件。

    房中有片刻的安静,直到萧笙收起信件。

    “公主,是谁啊?”

    “一个故人。”萧笙轻笑。

    又是故人?

    榆欢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下,打趣:“公主的故人还挺多。”

    “是啊。”萧笙又拿起一枚棋子,视线专注棋盘,似乎在琢磨手中的棋子该放置何处:“在沧州的时候,遇到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要是能为我所用,应该是把很锋利的刀。”

    “那……”榆欢斗胆的问道:“那位故人公主打算如何为公主所用?”

    “凡事慢慢来。”萧笙一点都不着急:“在等这个人前来凤城的同时,我还想见一见这凤城的都护。”

    榆欢一听,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少:“公主,你让奴婢打听宁都护,奴婢听说了不少。”

    “说来听听。”

    “是个粗人,偏偏喜欢书香门第的做派,此人心思看着细腻,实则只会舞刀弄枪上战场,这也是为什么宁家离不开秦家的原因。”榆欢脸上认真了不少:“秦家老侯爷以及秦夷公子,不仅仅在战场上有计谋,就连平日中也鲜少有人占便宜。”

    “难怪秦老侯爷会让宁宽上位,他在凤城全身而退,看来秦老侯爷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能用。”萧笙说着,才把手中迟迟没有落下的棋子放在棋盘上,似乎心情很好:“宁家不是有三兄弟?”

    “是,宁都护宁宽是长兄,还有两个弟弟,都是粗人,就连家中的子嗣也没有读书的料。”

    萧笙笑了,想起宁枫,柳眉微扬,她说:“那你就去给我下一个请柬,我想见见这个宁都护。”

    榆欢起身恭敬道:“是。”

    在榆欢离开房中的时候,萧笙的手在棋盘上一览,棋盘上的棋子全部被握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