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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中的石浮与魏骞对视一眼,这赵齐的语气明显就不对劲,就在二人疑惑的时候,就看到营帐厚重的帘子被撩起,一身戎装的赵齐走了进来。

    石浮看着赵齐身后涌入进来的将士们,神色微变,呵斥:“赵齐,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齐先是看了一眼魏骞,目光才落在石浮的身上,说:“就是来看看魏将军如何了。”

    “你来就来,带着这些人来做什么?”石浮一瞬不瞬的盯着赵齐:“前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怕不是看望魏将军的吧。”

    赵齐扯着淡笑,对上石浮的眼睛,说:“如今月白关遭受西凉军的攻打,能不能守住还是一回事,石大人与魏将军难道就窝在这营帐中?”

    赵齐的话让石浮以及魏骞背脊都是一僵。

    月白关虽易守难攻,但若是戚城这边仍旧没有粮草支撑,月白关怕也是挺不了多久,偏偏这个时候的南越内忧外患,元德帝失踪。

    现在的南越可谓是在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

    要是挺过去还好,要是挺不过去,这世上怕就是再无南越了。

    “魏将军,这月白关还守不守?这南越还守不守?”赵齐直接看向魏骞问道。

    魏骞猛地咳嗽起来,他复杂的看向赵齐:“守,怎么不守?每年这个时候吴家就会把粮草准备上,偏偏今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吴家不给粮草,我们事先也没有准备,加上现在皇上也不知去向,这个时候向朝廷要粮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戚城。”

    如今的南越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所以魏将军与石大人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还是说就这样等着西凉的人攻破月白关?”赵齐的目光一直在魏骞的脸上,眼中带着几丝异样与复杂。

    “赵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不是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吗?什么叫就这样等着西凉的人攻破月白关?”石浮心中也是毛毛躁躁的,加上元德帝不知去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西凉来势汹汹,要是在持续个半月之久,还没有应对的法子,月白关怕是守不住。”赵齐的语气越发的冷厉起来。

    石浮明显觉得赵齐不对劲:“你既是来商量这件事的,为何还要带兵前来?”

    赵齐闻言,原本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视线轻轻的在石浮的脸上划过,说:“只是觉得魏将军身子弱,很多事情需要交代一下,毕竟世事无常,万一魏将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军中又该谁主持大局?或者魏将军现在就说出个解决的法子,这戚城的天是越来越冷了,该添置的冬衣也没有任何的着落。”

    魏骞听着这些话,心中是难以言说的难受,往年这个时候吴家送来的粮草以及冬衣都抵达军中了,今年偏偏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你带兵来是做什么?”石浮又一次的问道。

    “没有看出来吗?我是想魏将军手中的兵符,毕竟魏将军手中得来的兵符,也曾是我赵家的。”

    石浮与魏骞的神色僵住。

    “你什么意思?”石浮反应过来,上前走至赵齐的面前:“现在南越这么乱了,你也要乱吗?兵符是你赵家的?那是皇上的!”

    营帐中有片刻的安静,魏骞脸色越来越苍白。

    就在石浮以为赵齐明白他的意思后,赵齐却嘲讽笑着:“皇上的?石大人跟着皇上也很久了吧,应该是皇上还是禹王的时候,石大人就跟在皇上身边了。”

    石浮不解赵齐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想说什么?”

    “这南越的江山的确是姓齐,但齐渊的江山是怎么来的,想来没有谁比石大人更清楚了。”赵齐唇角的讥笑越来越深:“想当年齐渊还是禹王的时候,知晓我长姐有几分本事,就与长姐走近,不过也是我长姐心甘情愿的辅佐齐渊,毕竟我长姐也是有野心的人。”

    石浮听着赵齐这番话,脸色越发的难堪起来,的确,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南越的江山是怎么落到齐渊手中的。

    要是没有赵楠姝在背后推动波澜,要是没有赵楠姝的那些手段以及计谋。

    如今的南越皇帝还不知道是谁。

    只是这个时候赵齐说这番话的意思,就有些诡异了。

    “只是我那长姐也没有想到齐渊会是个奸诈小人呐。”赵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冷哼一声:“待一切尘埃落地后,齐渊联手我父亲以及漠北那个女人在我长姐最虚弱的时候,害死我长姐。”

    石浮的脸上越发的难看,他咬牙:“赵齐,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皇后是难产而死,不是皇上害死的。”

    “是不是皇上害死的,石大人比我清楚。”赵齐推开眼前的石浮,直接走向魏骞,嘴里又念叨着:“石大人,这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如今皇上不知所踪,我只是想护住长姐以往护住的东西,吴家为什么联手另外两家这些年没有停息给军中将士们送粮草,送一年四季的衣物,你们吴家是为了皇上吗?”

    “这些年皇上不断地想要拉拢吴家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吴家与我长姐的交情吗?”

    石浮猛地转身看向赵齐,咬牙冷声:“赵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要像郢都那里面的反贼一样想要谋反吗?”

    石浮侧头看向石浮,轻笑:“谋反?我谋什么反?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这军中的兄弟们难道就等死?”

    “那兵符落入你的手中你又能如何?”魏骞轻咳着问道。

    赵齐扯着唇角:“起码不会死,起码这戚城的百姓不会民不聊生。”

    “你有法子了?”石浮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赵齐的视线对上石浮的眸子,说:“我说了,魏将军把手中的兵符给我,这军中的兄弟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这些都是我长姐以往护着的人,前提是魏将军把手中的兵符给我。”

    石浮脸色彻底垮下来,他又怎会不明白赵齐的意思。

    在这个时候,赵齐想要戚城的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