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现在都没有碰到真正的死亡威胁？”宋雁回身体顺着墙根滑落，疲惫的喘息，“我目前为止最长的单次睡眠时间没超过2个小时，咱俩玩得是同一个本吗？我上次进本也不是这个攻击频率啊。”
姜霁禾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你说你玩过这个本，能在暗网中搜索到你上次进本的视频吗？”
宋雁回撑着地站起来：“稍等，我查查看。”
“恭喜你，还真有。”宋雁回揉捏着酸痛的手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过这也不算太意外，据我所知，确实有玩家在副本中找到以前玩家的游玩痕迹。”
“那某种意义上说，游戏NPC是不是也能观测到玩家的游玩痕迹，一定范围上的影响游戏进程呢？”姜霁禾撑着脑袋，用勺子搅弄杯子里的咖啡。
宋雁回困顿的头脑精神起来：“你的意思是，游戏难度会因为玩家的重复进入而加大？”
“倒也不是说所有副本都会是这样。”姜霁禾尝了一囗咖啡，苦得她猛灌了两口水才冲淡了口腔中弥漫的苦涩，“但至少这种类型的副本确实是这样。”
“不，等等，可这个副本还带有一点扮演玩法，当玩家退出游戏后，这个被盯上的角色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处理掉，然后重新开一个新档吗？”
姜霁禾用刀切割着盘中的煎蛋，因为另一个手占着不能拿叉子固定，刀与盘子摩擦出难听的剐蹭声：“站在敌方NPC的角度上看，一个被选中的普通目标，他的结局也只会是被吓破胆然后被折磨杀死，根本不会具有反抗能力。
而玩家介入之后呢？这些柔弱无害的小绵羊突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反过来杀死他们，但五天后再对他们下手，他们又突然恢复了那副柔弱姿态。对于这种情况，你会不好奇？”
“然后过一段时间，他们又发现一个和之前那只奇怪的小羊拥有一模一样的脸，在试探后拥有一样强大能力…”姜霁禾将食物送入口中，话语停顿了一会。
宋雁回补上了姜霁禾的未尽之言：“然后就会对这个人更加关注，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自己的好奇想要杀死他。”
“我还有一个问题。”宋雁回彻底精神了，“如果是走条件2的玩家再次进入游戏呢？被这个奇怪的人杀死了那么多试图弄死他的人，应该会不敢再对他下手吧？”
姜霁禾咽下口中的食物，不死心的又抿了一口热咖啡，最终发现自己实在喝不惯，推远了些：“首先，绝大多数副本的条件2都比条件1麻烦，游戏设计师似乎并不期望玩家们都暴力通关。
其次，当玩家的视频被挂在暗网上，就会有更多的人期待见证这场死亡表演，你该如何一个个揪出他们并全部处理掉？在暗网上浏览可不会留下自己的IP地址，除非这个玩家是顶级黑客。”
“绝对多数的玩家都不会选择条件2，事实上这个副本还没有崩坏就证明了这一点。玩家想走条件2，就要5天内杀掉上万人。那时候这个玩家面对的就不止是暗网，还有国家机关。所以能走条件2的，需要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有点跑题了，针对你问题本身来说，在试图杀死玩家而死的那些人相当于是他们湮没的成本，为了使成本不浪费，就会更努力的取得你这个利益。”
“更简单来说，”姜霁禾收拾着餐盘，“你和疯子讲什么逻辑，他们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个词。”
宋雁回垂着眼睫听完了分析，吐槽了一句：“你说话还…呃…挺繁琐的。”
“你可以夸奖我逻辑链完整，我会很开心的。”
“好的～”宋雁回懒洋洋的蜷缩着身体，像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名贵猫儿“姜霁禾小朋友真聪明，真厉害，我能遇见你真是人生第一大幸事。”
“谢谢。”姜霁禾听到了老旧楼梯的哀鸣，似乎她这边的威胁终于到了，“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下我这边的麻烦，你先好好休息。”
说罢，身后的房门被人用斧头从中间劈开，与此同时，姜霁禾连射出几颗子弹，翻上窗沿，在往下跳之前，回头开技能获取敌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