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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留过一张黑卡

    “滚!再多说一个字,明年费用打八折!”

    秦琛直接挂断电话。

    “我靠!”一身优雅旗袍的蔡静雅忍不住爆粗口,坐在他对面的白脸黄发的洋人一脸目瞪口呆。

    打死蔡静雅也不相信,如今这社会居然还有秦琛这号纯情的人,婚都结了半年多了,居然没圆房?!

    震碎了三观的蔡静雅半晌后回过神来,匆匆跟对面的帅哥说,“Sorry Peter ,我有紧急工作要做,下次再约。”

    说完,拎着包快速回了工作室。

    秦琛收了手机,转身走向暖房。

    将近两百平方的暖房里温暖如春,花开四季。

    屋外大雪纷飞,暖色的灯光映照着在柿子树上。

    今年雪来得又快又急,不仅柿子树上的柿子没来得及摘,连柿子树上的叶子都没脱落干净。

    白雪映红柿,风雪照佳人。

    秦琛看见夏鹿披着外套的美丽身影站在宽大的玻璃窗边,宛如一幅绝美的油墨画,美得令他心房都跟着颤了颤。

    秦琛一直知道夏鹿长得美,尤其是成年之后,那种美是对所有男人五官最直接最残暴的冲击。

    她刚洗完头,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后背,即使穿着外套,腰部曲线也玲珑有致。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随意靠在窗棱边,半侧着身体,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沉浸在美景中的夏鹿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却成为别人心头永生难忘的风景。

    夏鹿真的是被院子里的雪景给震撼到发呆的程度。

    网上有句名言说,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

    对世界万物的美景又何尝不是如此。

    夏鹿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雪景。

    与刚刚在院子里看到的景象不同。

    站在暖房的窗边,隔着窗外明亮的玻璃,染着白雪的柿子树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够着它们。

    白雪簌簌而下,有的堆积在红艳艳的圆滚滚的柿子身上;有的热热闹闹地与柿子树上原有的白雪挤在一起,仿佛小朋友玩着抢板凳的游戏;

    而有的实在没有位置可待,只好留恋地看了同伴们一眼,欢快地继续往下飘落,像舞动的精灵,又像振翅高飞的蝴蝶。

    夏鹿眼光最终定格在红艳艳的柿子身上,这些染了晶莹白雪的柿子,想必一定是世上最美的美味。

    她得先尝一个,如果味道确实不错,她就给李果果和赵奶奶带一些。

    那个一老一小的吃货,整天眼巴巴地等着她去投食呐。

    一念至此,夏鹿真的打开窗户,准备伸手摘一个柿子进来尝尝。

    可她完全忘记了此时外面已经零下好几度,窗户一开,冷风直灌,鼻腔仿佛无数个羽毛在划过,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突然,后背一暖,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我来。”

    秦琛快速摘下最近枝头一个红彤彤的柿子,随即关上窗户。

    夏鹿想转身,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被他包裹在怀里。

    秦琛就势抱住她,把柿子递到她眼前,轻声问,“想吃?”

    他离得太近,夏鹿只感觉耳边吹过一阵暖气,一瞬间,她从耳朵根到脚指头都热的不行。连天灵盖都麻麻的。

    暖房里温度本来就高,她还穿着外套,再被秦琛抱着,刹那间,她感觉像是坠入炎炎夏日的戈壁滩。

    上帝啊,谁来救救她?

    夏鹿只好接过柿子,轻声道,“我……我就是觉得好看。”

    秦琛低下头把下巴蹭在夏鹿的脖颈处,热烘烘的,好舒服。

    他天生就是寒凉的体质,对一切温暖的东西趋之若鹜。

    他没想到,夏鹿人长得大气,连体质也正好与他相反。

    居然是个暖性体质!

    当秦琛略带冰冷的唇印在夏鹿脖颈时,两人俱是浑身一震。

    夏鹿浑身燥热的像要爆炸,秦琛则是宛如喝到温暖的泉水,甘之如饴。

    “嗯。”

    秦琛忍不住一阵轻哼。

    可当他感觉到嘴巴里咸咸的味道时才反应过来,夏鹿脖子上有了微微汗意。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这外套是借的吗?”

    夏鹿脚趾抠着鞋底,恨不得踹秦琛一脚,这厮就是故意的!

    夏鹿想把他推开,可他整个人像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不嫌热你就穿着。”秦琛再接再厉。

    夏鹿干脆赌气地脱了外套。

    谁怕谁呀?

    秦琛低头一看,一股热浪直冲天顶盖。

    他慌忙又把夏鹿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你还是穿着吧。”

    夏鹿抿着嘴才忍住想大笑三声的冲动。

    跟老娘玩?你小子脸皮还是薄了一些。

    “不,我是真热。”夏鹿把外套丢在一边的懒人沙发上。

    听说蔡静雅的服装设计费高的都离谱,可这睡衣真是一言难尽,能露的露到位,不能露的也若隐若现。

    夏鹿本来想在秦琛面前穿着外套忍耐一下,可这厮明显是在逗弄她。

    既然这样,谁先缴械投降还不一定呢。

    反正她不是多巴胺受体异常嘛,谁怕谁呢。

    秦琛没想到夏鹿会主动脱去外套,他眼神骤然收紧,一瞬间,屋外雪落无声,屋内空气中仿佛都滋滋冒着火花。

    秦琛咬紧牙关。

    半晌后,他拉过夏鹿的手,低声问,“既然不喜欢这些衣服,为什么不自己去买点?”

    夏鹿仰头看向他,耸耸肩说,“秦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正方通信到现在还没给我涨工资呢?”

    秦琛一愣,突然想起来,自从刘文山那贼人领着骨干叛逃信科通信,正方通信一直处于兵荒马乱的阶段。

    各个部门都在招人,薪酬待遇也在重新梳理。

    大家最近一直都扑在项目上,还真把夏鹿的待遇调整给耽搁了。

    秦琛干脆搂着夏鹿的腰,咧嘴道,“秦太太,现在整个正方通信和我都是你的了,你的待遇你自己定。”

    夏鹿撇撇嘴,“你少忽悠我。薪酬管理,郝美琪管得比谁都死。谁想在她手上讨一点便宜,都是神仙级别的。”

    “那就拿出你秦太太的身份压压她。让她知难而退。”

    “滚。我是这样的人吗?”夏鹿没好气地伸出小手在秦琛腰部轻轻拧了一下。

    秦琛唉哟一声,捉住她的手,顺势拿到嘴边温柔地吻了吻,然后抬头说,

    “如果我没记错,上次临走时,在你床头柜上留过一张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