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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见到你了

    “啊?”这回不光是白小飞惊讶的朝着他看过去,就连我都吃了一惊,这种话可不兴说啊。

    我掂量掂量了一下小师姐,又掂量了掂量白小飞,是生怕白小飞这个脾气暴躁的一巴掌抽小师姐脸上,到时候我肯定护着小师姐!

    “这孩子颅顶有灵光,受自己爷爷庇佑。”颜思小师姐说,“风水被人破坏至此,子孙后代却仍有灵光护身,可想而知是墓内聚有灵气,若是在此时迁坟点穴,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那右边的山头都化煞了,还能怎么庇佑啊?我家里之前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这不都是你们之前告诉我的吗?”

    白小飞的眸光下意识的看向我,我尴尬的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假装人家没有看我。

    说实话,咱这半吊子水平,看东西也看不全面,光看表面不探内里,小师姐才是真厉害。

    光是看他家孩子就知道这坟不宜迁,我只能看到表面,更深一层就看不见了,就算是看见也没有解决的能力。

    “阿癸只来得及说一半,还有一半是他没说的。”颜思小师姐很好的将我这皮糙肉厚的脸皮给维护住。

    “之前没有见到你家孩子,所以判断多少有些失误,但现在看来,这坟的风水利于自己的子孙后代,迁了反而不好。至于右边山头的问题,是日积月累为人可以破坏,自然也可以将风水养好。”

    我赶紧找补说,“是啊是啊,毕竟这个十迁九败,祖坟还是不要轻易动的好。毕竟爷爷是心疼自己孙子啊。”

    白小飞听颜思这么说,看起来似乎是信了,“那怎么化解呢?”

    “多行好事,修身养性。祖坟影响子孙,子孙也同样影响墓中先人。只要将心修好,祖坟周遭就会风水清秀,右边的山头自然也就不足为惧。”颜思小师姐又掏出来一块奶糖递给白小飞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这孩子以后大有出息。”

    这好听的话那是当爹的听了都得笑逐颜开,白小飞当即就把刚才的不痛快抛在脑袋后头了,搂住自己儿子猛亲了几口,乐的都能开花。

    “那是那是,借小先生吉言,我早就看出我家臭小子有出息了!既然我爸护着我儿子,那我就放下心了,至于修身养性,经过这么一遭咱也看开了,也不能总生气了。”

    好话那是人人都爱听,不光爱听,白小飞还多给了我们十块钱,之前说事情办好了就给二十块钱,原本我都没打算要这钱了,毕竟事情没办成咱也不好意思伸手要。

    结果白小飞兄弟这人多上道啊,我怀疑多出来的十块钱就是给颜思说好话的红包钱。

    学到了,以后给人看事儿,我高低得先夸人,把人夸高兴了钱也挣了。

    回去的路上我捏着手里面的三十块钱心里美不滋儿的,这钱肯定得跟小师姐平分,小师姐功劳最大了。

    “师姐,这钱咱们俩五五分行不?”

    “你拿着就好,有花钱的地方我不会跟你客气。”既然这么说,那看来师姐知道我是个财迷喽!

    “师姐你年纪不大,真的好厉害啊!看那孩子头顶就知道坟不用迁了,说几句好听的话,人家就多给了五块钱!”

    “我不说假话。”

    “我知道,你只说真话的嘛!”反正白小飞家这事儿是彻底解决了,回去的路上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道术学好,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

    还要把我失去的东西全都拿回来,让姓白的那老东西连下辈子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爷爷不在这些时日,我是丝毫没有放松自己的时候,该看书看书该收鬼收鬼,西屋黑坛子里面装的那个小鬼儿我到现在还没有驯服。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竖着摞起来三块豆腐高的小屁孩,现在又没有被祖宗们护着暴揍我,这小崽子连个靠山都没了,还敢跟我咬牙较劲。

    我把书都翻遍了,彻夜苦读都没有找到可以重新收纳正武之气放入刀剑之中的方法,这不免让我十分气馁,面对小师姐的时候,我心中总觉愧疚,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

    有些事情小师姐说他不介意,可是我却介意,我拼了老命都想还她一把崭新明亮带着铮铮之气的短刀。

    就算寻不来昆仑石这样绝佳的材料,但只要能重新收纳正武之气,我也十分欣喜了。

    怀揣着这一个月来惴惴不安的老心,又想起来祖师爷龛前烧成那样的香,我是提心吊胆到极致。

    上厕所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掉粪坑里面去,吃饭的时候多喝口汤都怕自己被活活噎死,这一个月来我活的小心翼翼,半分作孽的事儿我都不敢想。

    好不容易要捱过最后一个礼拜的时候,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却还是出了岔子。

    我难得睡个踏实觉,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时候,却梦到黑漆漆无光的地界,这地方阴恻恻的让人打心眼里直发毛,就在我想转身就走的时候,一张白漆般的面容猝不及防的映入我的眼帘。

    说实话,那个猝不及防的瞬间,我差点儿就直接在睡梦中直接去见阎王爷了,那叫一个通体舒畅浑身发麻。

    这哥们儿盯着一望无际看不见瞳孔的眼眶子,上面流的血还没干呢,他就敢这么吓唬我,我气儿还没喘匀呢,就见这人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笼罩在阴森呢雾气中。

    “吓唬我干什么!我一拳能打你十个!”他想让我看清他的脸,却又避开我锐利的视线,我寻思着什么玩意儿都能白天晚上开始吓唬我。

    我狗仗人势般的朝他走了一步,他便毫不犹豫的往后飘一步,直到我没了耐心,想捏着符纸一巴掌呼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不动了。

    这人身上穿着的寿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我看来他穿着一张纸,可其实他却穿着一身完整的衣裳,我没开眼,他在我看来就是个纸糊的人罢了。

    纸糊的人还敢这么嚣张!

    “我是侯长生。”就在我手中的符纸离着他还有半寸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要狠凿他一顿的心。

    我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好悬没将符纸贴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