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岘越是听他爸说谢家的女儿回来了,还带了个儿子。
听说她丈夫死了。
就从熙城回到龙城谢家。
越:她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拳头已经握紧。
崔岘越心中苦闷……这么久了他想问谢匀弥的话早已随风消散。
他爱她,只不过他胆小怯懦从不敢表达。
秋日的风吹起他的黑色大衣。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谢家。
谢匀弥的头发长长了,原本的短狼尾已经已经齐胸了。
她还是那么耀眼。
她在院子里试图教谢存余小朋友走路。
“宝贝!来妈咪这边!”
从谢匀弥的声音可以听出她很爱这个孩子。
崔岘越站在围栏外看着小小的孩子,如果他和谢匀弥那晚有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想到这,崔岘越不禁心跳加速,万一真的是呢!
走到门口时崔岘越还是停住了脚步,可万一不是呢……
他不敢去求证,他怕了。
“咿呀呀……咿呀。”
一个小小的孩子摇摇晃晃走过来抱住崔岘越的小腿,嘴巴里咿呀咿呀的,看起来很想要说话。
谢匀弥看见了门口的他。
“好久不见啊……”
谢匀弥依旧落落大方。
在崔岘越的印象里谢匀弥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无所畏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遮掩。
“好久不见,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崔岘越苦笑着回应,弯腰抱起孩子。
哪怕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是想抱一抱,他在想谢匀弥生的一定也和她一样可爱吧。
谢匀弥给过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他亲手将他爱的人推开。
他就活该。
“谢存余。他叫谢存余。”
谢匀弥依然微笑回应,她有些读不懂崔岘越的情绪。
崔岘越是在难过吗?
崔岘越抱起谢存余小朋友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谢存余小朋友很像他。
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这是他孩子吗?抱住孩子的手又紧了紧。
真的太像了。
“谢匀弥……百乐门年会那天晚上是你吗?”
崔岘越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准确的答案。
“是我。很抱歉以那样卑劣的手段拥有你。
崔岘越,我以前很喜欢你。”
谢匀弥的爱从不刻意回避,她依然笑着回应。
既然喜欢,她就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崔岘越开始颤抖,眼泪就是止不住,谢存余小朋友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是亲亲崔岘越的脸。
他想安慰这个高大又脆弱的男人。
“崔岘越,我知道你以前讨厌我,如果我提前告诉你或许我这辈子会有遗憾吧。
请原谅我的无礼任性,就当还我一条命吧。”
谢匀弥说着要将儿子抱回来,她现在已经不奢望爱会有回响了。
她想要的她都得到了。
知足才能常乐。
她现在是女儿也是母亲。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性胡闹的小女孩了。
“不是……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太懦弱了……我以为你是男人。
我看不得你撩拨别人……
我对你恶语相向……
我放不下世俗的观念,我内心痛苦又煎熬……对不起。
弥弥我真的很爱你。”
随着谢匀弥的凑近崔岘越一边抱着谢存余一把将谢匀弥搂在怀里,他真的很想她。
存封已久的心再次被打开,谢匀弥体内的碎片莹白发光。
所以他一直爱她。
只是碍于传统与世俗他没法直面对扮成男孩的谢匀弥的爱意。
他刻意隐忍,最终口不择言。
崔岘越这份爱太沉重了。
只是她从来没发现罢了。
“弥弥,任务成功!”
猫猫出现。
“没关系,我回来了。”
谢匀弥抱住崔岘越的腰轻声安慰他,这次她不会再离开了。
“所以存余是我的孩子吗?”
崔岘越经历了刚刚大喜大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至极。像一堵风化的空墙。
“是。谢存余(XCY),崔岘越(CXY)。
他的存在证明我爱过你,本来我都要放下了。
可是你来了不是吗?”
谢匀弥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只会让崔岘越更加愧疚。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独自在外怀孕产下他的孩子经历了多少痛苦和磨难。
他欠她的太多了。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我以后会把欠你的都加倍还给你。
弥弥不要走了好不好。”
崔岘越将头埋在谢匀弥的颈窝哭泣,幸福总是来得很突然。
老天爷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考验他有没有抓住幸福的勇气。
他无数次胆小退缩错过。
这一次他要勇敢。
“好,我不走了。”
谢匀弥抱过谢存余小朋友在崔岘越的脸侧亲了亲。
看来她的无数次勇敢换回了崔岘越的回应。
——
时隔两年龙城又掀起轩然大波,谢家千金和崔家少爷大婚在即。两人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龙城的报纸都卖爆了。
卢观驰知道后激动得差点把齐宇给拍残废了。
齐宇还是呆呆的像有心事。
婚礼很盛大,谢匀弥一席白色婚纱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百乐门的宴席摆了三天三夜,宾客络绎不绝。
“谢哥,祝福你。”
齐宇送了很大一份礼金,他有好多话想对谢匀弥说,好像又没有说的必要,最后化作一句恭喜。
他的青春有遗憾。
以前他才是离谢匀弥最近的那个人,为什么现在站在谢匀弥身边的不是他。
不过也是,只有崔岘越这样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他谢哥。
“现在都要叫你匀弥姐了,呜呜呜我以前好喜欢好喜欢你!都怪我哥!”
梁小玉在崔家差点一锤子把崔岘越抡死,她的花美男怎么变成美女了,还有了孩子!
“喊什么匀弥姐,喊嫂子!”
崔岘越开心的找不着北了,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是他。
夜晚如期而至,崔岘越将谢匀弥抱进怀里深吻。
“弥弥,我很想你。”
崔岘越诉说他的思念,这个贯穿了他整个人生的女人他们有太多悲欢离合。
情到深处,他还是流下了眼泪。他想要的他都得到了。
谢匀弥喘着粗气抚摸他的脸问他为何要哭。
“老公,该高兴才是。”
谢匀弥伸手抹掉他的眼泪。
他该高兴才是。
这话为何如此熟悉,崔岘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