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跟你讲要再烧一盆蘑菇汤的？”
“是柳妈。”
“提到褐鳞小伞，你想到了什么？你必须老实交代，现在是人命关天，有些人不是你想保就保得住的。如果查不出真凶，你们黄家就得全权负责，到时候，你恐怕就得另谋出路了，这都算轻的。你作为厨师，也逃不了干系。”周淳刚威胁道。
“这，大人，我确实想到了一个奇怪的事。就在你说蘑菇有问题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昨天我烧到最后一个菜也就是蘑菇汤的时候，蘑菇刚好用完。我当时心里还在想，蘑菇用完就行了，明天再买。后来，柳妈过来说有一桌客人觉得蘑菇汤特别鲜美，还想要一盆，我正想说蘑菇没有了的时候，发现蘑菇又出现了。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刚才自己眼花了，明明袋子里还有。只是，这个蘑菇颜色好像不太一致，但我也没太在意，蘑菇袋子里装得必然就是蘑菇。”
“等你过来问起蘑菇的时候，我心里就吓坏了，我觉得说不定就是最后莫名其妙出现的蘑菇有问题。我哪里还敢说。”老徐都快哭了。
“那后来这个袋子谁处理的？”
“我看袋子空了就顺手给扔了。”
“扔在哪里？”
“扔在桶里，应该昨晚就都倒进垃圾坑了吧。”
“那你觉得这个蘑菇很可能是谁放进去的？”
“那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昨天我也并非一直守在厨房，我记得我烧完最后一个菜后，就到后院歇着去了，抽了一根烟。”
“那大概多久又过来烧了最后一盆？”
“我抽烟抽得慢，大概一根烟要七八分钟，我离开厨房，点着烟后，还没抽完，柳妈就来叫我了。我就去了。”
“大概有多少蘑菇？”
“不算多，也不算少。”
“那现在让你估算下，如果那些蘑菇就是褐鳞小伞，如果人吃了，会不会死？”
“那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人会吃那种毒蘑菇。不过，我听我爹说过，我家曾经有过一头猪，跑出去了，吃了那些蘑菇，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没多久就死了。所以，可能会致人死亡吧。”
“龙甲大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烧菜的，厨房里放着什么菜，我就烧什么。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老徐哀求道。
“柳妈昨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她就是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负责催活，跟往常一样。”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哪里不正常的？你好好想想。”
“我负责做菜，其他人有负责洗菜、切菜的，都是柳妈安排的，我没太关注。要说非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这次，柳妈找了个我不认识的人过来帮工。”
“不认识的人？谁？”
“这个我也没有太关注。一个男人，大概也得有五十多岁了，个子不高。”
“他负责什么？”
“就是那些杂活，洗个菜啊、递个菜、洗个喷子碗筷、上菜什么的吧？”
“你们以前也经常找帮工？”